第985章 万一本官有这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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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钟颜斐律齐更是宁愿,将他这样的行径理解为不知者无畏:他或许根本就没有搞的清楚,自己所面对的那个叫做龙使的人还有上百的族人意味着什么。 他是在惹火,他是在逼迫着那个有着龙使之名的家伙尽早的灭杀了他! 找死! 钟颜斐律齐的心里对他下了定义,他突然的有些后悔,自己倒是瞎了眼睛还怎么的,倒是寻了这般的一个合作伙伴? 罢了罢了,想他作甚?自己同样的是绑在船上的蚂蚱,同样的恍惚之间已经是看到鬼门关在跟自己招手,自己尚且顾及不过来。至于他人,还是一个原本就是看的不顺眼的家伙。要死,就任凭他死去吧。 他出头或许还是好事,可能对于结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至少眼看着总给自己压力的龙使把眼神别开的时候,钟颜斐律齐骤然的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既然你非要惹麻烦的话,那么便如你所愿。反正,擅进了这山谷的话你也见不得是一群好人。” “本官说了,你既动不得他,亦动不了本官。” “你找死?” “谁又知道,找死的是否是汝等?” “顽固不化,那么,在下就……” 啪,啪,啪, 华服男子不退不让,只是忽然的击掌三声。 在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的时候,在所有人都以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看向了他的时候,在所有的喧嚣都消弭了去的时候,这单调的掌声俨然的像是放在扩音器上似的,响亮而又突兀。 击掌? 是在赞许,是在喝彩,是礼貌的动作?这个时候做这般的动作,他是在做些什么呢?他是在想些什么呢?那无关紧要的、不合时宜的动作,到底是有什么用处呢? “哼,你这是?” “大人,你……” 几人正想要说话之间,异响骤起,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像是擂鼓,像是奔雷,像是野兽愤怒的嘶空。 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什么? 好吵,好闹! 左侧,右侧,前方,身后,四面八方轰然的做鸣着,恍惚像是开了闸的洪流,愤愤的向你席卷而来。 “那是什么?” “什么声音?” “有什么来了吗?” “很近,非常的近。” “是有什么在靠近吗?” “是在前面,后面也有。” “哼哼,来了。”华服男子倒是出奇的淡定,嘴角破天荒的露出了一枚弧度,竟是笑。 “有什么要来了吗?所以大人你,是藏着后手?”钟颜斐律齐的心跳为之所撼动,一下一下的砸的自己的胸腔直是刀子割一样的生疼。皓首侧斜,透着一种僵硬的机械感。 那剧烈的轰鸣,便是这华服男子所暗藏的依仗吗? “那是?”龙秦勿忘道了句。 “不论在何处,朝廷到底是朝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离谷偏远,如旧的是属于朝廷做主。” 砰砰砰, 几声沉闷,熟悉的声音却是比之前更加的响亮,响亮的好像就发生在你的身旁一样。 “看,那里有人!”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视线瞬间的被扯了过去。是西侧的围墙,几个陌生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儿。“那服装不是族里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不对,上面还有。” “南面也有。” “他们是从围墙里面爬进来的。” 哗啦啦, 衣衫剧烈运动引起的喧嚣,在无数次的重叠之后变的响亮。 咣当, 一声巨响,正门的门扉自外而内的被重重的撞开。 清一色的衣衫的人头看去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复制品,将敞开的门扉给挤的满满的,天知道后面是有多少的后续资源,一眼望去挤的满满的竟都是人。 人群进了门扉以后便是沿着左右两枚水池的边上分流站开。七七四十九一行,如同围棋盘上的棋子似的整齐而又划一。瞬间是站成了一个方阵,制式的打扮,个个的手里提着刀兵,瞬间弥漫出了一种训练有素的肃然。 步履的声音还在蔓延,视线扫向周遭的时候才是发现,沿着两侧的围墙,制式衣衫的兵甲亦是已经排出了长长的几行。 铮铮, 尖锐而又紧绷的呼啸,仿佛群狼危险的嘶鸣着。 高处有声音,就在很近的地方,非常的靠近,近的好像就直直的在你的头顶一样。 “屋顶有人!” “天,是弓箭手。” “满满的都是。” “他们是哪里来的?” “他们是什么人?” 仰首,巍峨的楼宇投下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参差的阴影,如同张牙舞爪的魔神,炫耀似的要向你扑过去。 又是一次的细看,这才是注意到,屋顶上站的满满的几排的弓箭手,一张张劲弓被拉成了满月,尖锐的羽翎不安分的颤鸣着,像是吞吐着斯斯声的毒蛇,危险的睥睨下随时都会扑向了你。 “天,吾等被包围了。” “四面八方都有。” “后退,后退,聚拢。” “小心应付着,保护龙使大人。” “聚成一团。”众人尖叫着,呼唤着,纷纷的退缩、聚拢成了小小的一团。 从上而下的俯视的视角,可以将一切都给收纳了进去。院里形势突变,本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的龙秦勿忘等人,此刻狼狈的被迫蜷缩成了一个拘谨的小圆。在他们的四周,无论是东南西北还是四面八方,满满当当的皆是身着墨色衣衫的兵甲。锋利的兵刃散着嶙峋的寒光,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偶尔的荡漾起了几圈金属特有的凛冽,像是平静的湖面漾起的涟漪,如冬天最冰冷的寒风一样,仿佛要将一切都给冻僵了去。 院里,院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说法还略显的不够。那墨压压的一片片的连绵,更像是一个不可突破的沼泽,将龙秦勿忘等人给深深的埋在了其中。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提着刀兵的可怖,密不透风。 “该死。” “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会有这般多的人手?” “好多,真的好多,哪里来的这般的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