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兴师问罪
书迷正在阅读:一个普通人的江湖之路、斗罗:轮回审判、女帝:让你监国,没让你代管后宫、任何事靠脑子、重生八零之低调发育、青风令、和亲太子,我真的不是大佬、一世之尊之天帝纪、蛛魔有属性、写同人文写出个艺人女友来
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的贯穿了被修整的得体的草坪。如镜的光洁,两侧留下了青葱的影子,看去让人恍惚有一种走在小河中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为这番意境迷惑,她垂着首,踱着步子,看上去心不在焉。 路上很安静,没有人打搅,甚至寻不见一枚人的影子。倒是正合乎她的心思,如今的她,也并不希望被人打扰,更是不乐意被人看见了她一脸的失罗吧。 不知不觉,已经至于尽头。 掖庭的匾额下,门扉虚掩。 提手轻轻一推,轴承便是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哀号。似是通灵,怜她鹅蛋面孔上,从不该出现的无形的枷锁,那讨厌的细微的纹路,简直可恨。 步入,顺手一带,整个身子倚靠在了门扉之上。 她现在只想找那么一个地方,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哪怕是阴暗的牢笼。只是,静静的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便可。“哼,他总是这样,你又何苦执着?分明,连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倒是你……呵呵。” 摇头晃脑的似是自嘲,埋在了长长的叹息当中。 良久,抬起雪纺步云履似也嫌弃这样的站着乏了,啪嗒啪嗒的奏着乐章前行。 “下人说,你去了摘星楼。” “嗯?”只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让自己的心儿能够安然的处所,突然的响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与晴天霹雳无异。 仰首,条件反射的去追寻声音的来源。 内阁,婴儿车旁的小园凳子上,一抹正皇半倚着身子。一手以栏杆为底曲着托着腮帮子,以一种慵懒而又惬意的姿势,斜着皓首,似乎注意力正在婴儿车内,一个正发出均匀的细微的鼾声的小精灵。 “皇上!”明向虞菲的头皮一阵发麻,胸中思绪如同野草,不受控制的飞涨。 “忙了许久都没有机会来看你,不想今天你却是不在,朕可等了你许久。”这是一种关切,更是一种质问,一分怀疑。他,在等着某人的回复,一个不得不给出的答案。 “臣妾。”她感觉到他在看她,更像是在打量她,就好像是医院里面让一切的病态无所遁形的埃克斯光线。印象中的一样的眼,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平静,差点没把她吓唬的魂飞魄散。好看的面孔,不争气的白了去。 他知道自己去看玡了?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他突然的来此,是知道了什么而兴师问罪? 刚才自己的喃喃,可是灌入了他的耳朵? 太多的事情,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又打算,准备如何的处置? 眼前这个如同悬崖上的劲松一样的垂暮,可悲的佝偻,可是主掌着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的花月生灵的生杀允夺呀。 明向虞菲只觉得害怕,无形中有一双手掐住了脖子一样的窒息的憋闷。张张嘴,她想要说话。哪怕是说谎,去找那么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哪怕,仅仅是挤出几个字眼,好歹能够让自己确定自己还是一具活着的躯壳。 她知道,她清楚的知道。 自己此刻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字眼,都完完全全的接受着他的端详。尚罗宣仪,这个站在花月最高处的男人,以着远胜过了鹰隼的冰冷的眼,将她从头到脚整个的扫描着,分析着。是那样的锐利的眼,是那样的灵敏的嗅觉,那样的果然那的判断。以致于她总感觉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的心事,都有他在一旁参与,亲眼看着一样。她总是担心,或者说是忐忑——自己什么都瞒不住他! 时间也恍惚在和她开玩笑,故意的走的缓慢了些。端端的十来个呼吸的时间,甚至是还不到。可是这时候,她竟感觉渡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一样的漫长的可怕。在遥遥无期的等待结束里,在没有前途的墨色一片中,她像是一个被抛入了没有人出的去的天牢里面。 阴暗,潮湿为伴,孤单,寂寞为伍。 呼吸的唯一的意义,仿佛只有等待死神的宣判和命运的征兆。其实,她宁愿是等待死神,至少死神再如何的残忍,不过是狠心一刀的了结。而面对她,明向虞菲只觉得双耳嗡的一声,混沌里只写着两个字,怯懦。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开口说话的是尚罗宣仪。 “只是之前皇上不在时,多承蒙了左丞大人的照顾。如今他……仅仅去看看而已。”声音在颤栗,清晰的感觉的到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破绽。嗡声若鸣,支支吾吾的,低头摆弄着衣角的她,几乎都不知道这样子的回答,能否让人听的清楚。 “仅仅如此?” 重重的点了下头,细微的小动作,只因心底的害怕,让她怀疑自己的话语的能量不够。只得,借助这般的小动作来替自己增强几分的气势。虽然,她从不肯定,这样子的回答,能否入的了他的眼。“仅仅如此。” “他很好,不需要你cao心,也不值得你cao心。” “是。”她感觉七上八下,胸膛里小鹿乱撞。 就像是,一个被家长苛刻的要求,一定要取得好成绩的学生。 怯怯的,将连自己都不知道答的是什么的卷子,硬着头皮给交上了讲台。从此,无论对错,自己的命运,便是那栈板上的鱼rou,任凭他人的处置。 “你和当初有些不一样了,你变了,你好像很害怕朕。就像是,藏着什么秘密,唯恐朕知道。” “没有!”她的回答有些仓促,甚至是不等的他说的完全。 是刻意的撇清关系,又像是急切的想要辩驳些什么。 秘密? 他,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的样子看来,可不是这么的简单。” “许是……许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臣妾,皇上突然回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适应。” “任凭花月朝廷如何的变迁,你始终安住你的掖庭。听人说,一度母凭子贵,甚至是以太后之名垂帘听政。你是对这诸多的事情不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