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苓岚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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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人的空想,想破了脑袋也确定不了什么。该面对的,迟早是要面对。” “还没有找到机会去见他吗?” “他的身边跟着无数人手,无法靠近。” “你的武功那么高,也不行?” “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只是你,既是问问题去的,得找一个让你和他有谈话的机会的时机。”龙秦勿忘说道,“不过快了,托了福叔的帮助,派了人盯着。但凡玡有所动作,吾等便能够第一时间知晓。” “哦。” 烈日当空,烟尘萧萧。 马蹄不断,兵甲穿梭。 森白的兵刃,那致命的凶器,熠熠的闪烁着不带一分温度的冷光。偶尔不规则的涤荡,便是斥退了看客全部的胆气。打着骨子里面的怯懦,远远的避开了去。唯恐城门失火,自己成了被殃及的那一尾池中鱼儿。 很难想象,这曾是天下读书人汇聚的圣地。兵锋所指,墨云压成,甲光向日,安宁已经成了奢侈。 贤文客栈门口的守卫,有增无减的森严。堪堪的开启的四扇门扉当中一双,如来自远古洪荒的蛮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幽幽的让人却步。 视线怯怯的探入,至于二楼。 从楼梯口开始,便是听的窸窸窣窣的嘈杂。 “从这里呢?” “不行,被堵住了。” “这边。” “曾经的路,不过如今被人为的开凿,高度逾越几丈,吾等战马根本就上不去。” “哪里还有那么玄乎?” 上楼,转过长廊,一字阵列的士兵,摩肩接踵的站成了一道人墙,清一色的腰间挎着长刀。让人忍不住的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的到来,所以才是这般的兴师动众。向左走第二间,天字第一号上房,门扉开启。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十数个将领模样的汉子,围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地形图,指指点点。 然而,真正的惹眼的,却从来不是他们。 取一条长板凳,端端正正的坐着,不动如松。房里有精心配置的软卧、太师椅,不过尚罗建业都觉得不顺。长久的呆在边疆,倒是觉得不如长条板凳的实打实来的合适。 这是一种习惯,亦是一种态度,更是一样选择。 是经年累月的沧桑,刻画在了骨子里面抹不去的痕迹。“怎样,可有突破?” 众人相视,皆是摇头,“将军,有难度,难度很大。” “果然,并没有那么简单吗?”眼眸如同盯上了猎物的豹子,危险的眯起。 “打造这一道防线的人很懂得利用地利,依山而建,封道堵路。让人避不开,想过,却又轻易过不去。” “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手段,哪里会是简单?也亲眼去看过,守军居高而临下,避免了和我军正面冲突,却是可占尽地利,让吾军骑兵无用武之地。” “将军,属下不以为然。他们守卫再森严又是如何,哪怕铜墙铁壁,吾等也能够撕开一个口子来。” “就是,当初昌河天险,吾等不照样是生生的令河道断流?” “他们人手没有吾军多,这么长的战线,延绵十数里,肯定有破绽。” “强攻,不是上策。都是一道出生入死的弟兄,汝等舍得麾下在此丢了性命?” “这……” “将军。” “可是。” “今日寻汝等前来,不是要立刻开战。苓岚之地,本将更舍不得毁于战火。别忘记,吾等的手中,还有着敌军的主子。” “是呢,皇上。” 一双冷眼,生生的将某人的兴奋给呛了回去。 “他不是皇上,他不过是太子而已。”咬文嚼字的较真,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不放松,是打着骨子里面的不可撼动的执拗。 “额,是将军,是属下失言。” “一介跳梁小丑而,花月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是,是,他又哪里比得上将军?” “就是,将军英明神武,才是这江山的主人。” “少说这些虚的,汝等都明白本将的性子,不愿听这些恭维。约定的谈判之期,已经过去一天。两天后,这张最重要的筹码,若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但是毕竟对手是玡,本将要汝等想出一个策略以备不时之需。当真的撕破脸皮,如何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苓岚。” “是,将军。” “地利于我军不利,得弄出一个口子才是。” “我军人数起码是敌军一倍,若使用人海战术,定能够撕开一条路来。” “巨型弓弩射程颇远,对骑兵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还有这人为开凿的壁垒,不好攀登。” “难,很难。”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如荒山上的唢呐,尖锐的刺耳。 映入眼帘的,是百多张雪白卧榻纵横摆着。金甲奢华,即便是在这有些昏暗的视线中,亦是熠熠。许是傲气,许是愤怒,许是桀骜,吝啬的唯有一个背影。“说了朕不吃,少来扰朕。” 啪嗒,啪嗒, 身后没有人回答,唯有渐近的脚步。 就像是歌厅里面振聋发聩的音乐,绝对不是让你静的下来的节奏。 “听不懂人话吗?说了滚,滚哪。”咆哮,呐喊。 哐当, 一阵凉意架在了脖颈上,如同攀附上来的吸血鬼,森森的獠牙刺痛了你的灵魂。 尚罗无双条件反射的僵直了身子,视线微垂,便是见得深色玄铁剑柄斜放,虽然未曾出鞘,然而金属特有的构造,却已然让他似在大冬天的,掉进了冰冷的河道。“你……你要作甚?” “绝食吗?哼哼,倒是有几分的骨气。” “你不是二弟的人!你是谁,要做什么?”思索,考虑,搜刮着记忆里面可能的印象。 努力的,想要拼凑出那么一个,可能出现在身后的角色的模样。 “贵人总是多忘事,总以为对尚罗家尽忠是本分,奈何直到爷爷的死。才豁然的明白,为汝等做的已经足够的多。倒是尚罗家,欠了吾的,欠了我爷爷的。死的那样的凄惨,却没有一个人记得。” “你说的,朕不明白。只是你说,你对尚罗家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