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你,就是那个jian细!
虽然知道来的是他,但真正看到他站在门口,我的心跳还是不由的加剧了一些。但韩子桐的情况显然要比我更糟糕,她的脸上血色尽褪,尤其当她看到外面的情形,那些守卫在院子两边的护卫已经全都被宋宣的兵制住了! 寒风呼啸着灌了进来,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嘴边冒着热气,嘴唇都在发抖。 “你……你……” 宋宣一双眼瞳似乎也沾着外面的寒意,凝结成了冰,他一步迈进来,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然后说道:“怎么就你们几个?” 谢烽不像他那样一只手把着剑柄,他的剑还放在桌上,这个时候甚至也没有要伸手去拿的意思,反倒很平静的看着他:“宋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等宋宣回答,自顾自的又说道:“这里是公子的休息之所,若是来回话,有公子在这里;公子若不能理事,也有在下和子桐小姐。” “……” “宋公子说,就我们几个人,是何意?” 寒风已经将屋子里凝聚起来的暖意都吹散了,但这个时候,我还是熬不住的出了一头的冷汗,一只手慢慢的扶着身下的褥子,汗水浸透了进去。 其实,我直到现在也不确定,我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我所做的,是否成真。 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宋宣的确是沧州城一战中往城内运送粮草的人,他也的确是裴元修这一次北上进京的敌人,这个时候裴元修病倒,也的确是他最好的机会,可以一举破坏。 这种一劳永逸的事,换谁都会想做。 我听见宋宣冷笑了一声,说道:“难得谢先生还能这么冷静,不愧是公子的心腹悍将。” 谢烽也冷笑了一声:“宋公子这句话就言重了。公子自从到达沧州之后,对你们宋家也是推心置腹,而且将宋公子也带在身边,如今直逼京师,宋公子更有可能立下不世之功,成为开国元勋,难道宋公子你自认不是心腹悍将吗?” “……” 宋宣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而谢烽又继续说道:“不过,公子如此相信你,为何现在公子病重未愈,你却带着你的人闯进公子的歇息之所。这到底,所为何来?” 听着他的话,站在宋宣身后的几个副将光火得很,直接上前来说道:“公子,不必听他在这里穷狡辩!” “就是,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我们怎么样!” “我们何必还为他人作嫁衣裳!” 那几个人一番话下来,后面的士兵们群情激奋,不少人索性拔出腰间的刀剑挥舞起来,大声喊着:“对!少废话!” “我们杀进去!” 一时间,无数的刀剑在空中飞舞着,晃得眼前一片寒光。 韩子桐的眼睛都被晃花了,这个时候更是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站起身来,咬着牙让自己平静,可一开口,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惊恐:“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她说着,抬头看向宋宣:“你,果然是你。” “……” “你,就是那个jian细!” 宋宣听到这句话,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点光,但因为他是站在门口,所有的阳光都被他挡在了背后,所以脸上也覆着沉沉的阴影,并不能让人看清。 他说道:“你说,我是——jian,细?” 这两个字他格外的加重了一些,也扬高了音调,他身后那些人原本就义愤填膺,这个时候听到“jian细”两个字,更是火冒三丈,有一些已经按捺不住的要冲进来了,大声说道:“呸,血口喷人!” “公子,我们干脆跟他们干算了!” “何必受这种鸟气!” 宋宣一抬手,阻止了他们说下去,然后慢慢抬起头来盯着韩子桐:“韩小姐说,我是jian细?” 他上前一步,几乎已经要逼近到韩子桐的面前:“我是jian细吗?” 不知是他一身铠甲带来的寒气,还是他身上那种武人散发出来的杀气,韩子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倒是谢烽上前两步挡在了韩子桐的面前,对宋宣说道:“宋公子,你既然已经带着你的人过来作乱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吗?” 宋宣抬眼看着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们的阴谋?” 谢烽微微一蹙眉:“阴谋?” 宋宣冷笑道:“谢先生,既然敢做就要敢当。没错,我宋宣是带着人马过来,但我是来讨一个公道;倒是谢先生你,既然要抓什么jian细,那就光明正大的抓,派些人到兵营里想要扣住我的人,还想要软禁我,逼得我过来动手,再把一顶jian细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你们这样,难道不怕不服众吗?” “扣住你的人?软禁你?” 谢烽一听这话就皱紧了眉头。 一旁的韩子桐也愣住了,转头看着谢烽:“你,你真的这么做?” 如果真是这样,那根本就不是抓jian细,而是逼反这些人了。 谢烽喃喃道:“不可能,我没有给她下这样的命令。” 宋宣又冷笑了一声:“谢先生倒也不要不承认,人我都带来了,若你觉得是我在诬陷你,不妨,我们两个当面对质!” 说完,他一挥手:“把人带上来!” 谢烽听说他把人都带来了,脸上更是透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而立刻,园子里一阵乱糟糟的,有几个士兵还真的押着几个人走了过来,那几个人都是侍卫的打扮,全都被卸了甲,双手绑缚在身后,跌跌撞撞的走到台阶下就跌倒在地,模样非常的狼狈。 谢烽一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更奇怪了。 宋宣冷冷道:“谢先生,韩小姐,这难道不是你们派到兵营里的人,有什么话,不妨你们自己问清楚。” 话音一落,他的眼中又闪过一点寒光,那只握着剑柄的手更用力了一些,指关节都在咯咯作响:“不过我可要先说清楚,如果还有人敢栽赃陷害,我宋宣今天,怕是就不会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