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责母劝子承诺，奋发向上不待我
（作者讲个笑话：刚才和老妈要点钱花，老妈嫌我不要脸，塞了我一百大洋，然后赶我出家门。呜呼，啃老有错吗？人家比尔盖茨创业后，还不是曾经求mama解囊相助！ 好惨，还请各位，投个推荐，打救一下幼小的心灵。） 杜班离开了这个商场。 他家在离这里十里路外的新望乡，上的学校重华二中则是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出了商场后，他在附近随便走了走，便恢复了小时候交通的回忆。 他先去母校看了看，重华二中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大门紧锁，看来是在放假的时间，问了一下路人，果然这一天是星期六。 行吧，学校进不去，他也没打算去翻墙。 虽然身上没钱，搭不了公交车，但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干脆，走回去呗，反正才十里路程。 手里拿着那本厚厚的英语书籍，杜班悠哉游哉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的景色让他很有怀旧感，没有了林立的高楼大厦，2层的小楼占大多数，一层的平房也偶然可见，特别是离开城市之后，农村的基本都是些简陋的小平房。 这时代的空气还是挺好的，本地不算发达地区，在90年代中期时候，工业还不多，也没有大量的尾气，路边的小沟里流的水也不是黑色的。 虽然不算山清水秀，但起码没有碍眼的污染，杜班心情轻松地走着，时不时还吹着口哨，感觉上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他就回到了新望乡。 家里的老房子是那么的陈旧，但杜班却有一种亲切感，他熟练地从门框上面摸下锁匙，开了铁将军。 刚刚进门，还来不及重温旧时的家里的布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急躁而洪亮的嗓门： “臭小子，中午跑哪里鬼混去了？怎么不回家？给我说！” 杜班急切地转过身来，果然看到了年轻版的爸爸，这时的杜父，还不到40岁，身体强壮，脾气也很冲。 杜父正瞪着大眼，手里拿着木工用的刨刀。 小时的回忆和后世的记忆重叠，让杜班有些恍惚，他开始记起，初一之前爸爸的脾气还不是特别冲，起码不常对他吹胡子瞪眼睛，毕竟他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孩子。 等到了初二，他开始颓废的时候，爸爸就开始频繁地对他凶了。 他曾经无数次地暗中埋怨，爸爸对他的不了解，但现在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爸爸，他却想起了自己那时是多么让人的失望。 说起来，自己也有错啊。 杜班努力露出笑脸，说：“爸爸，今天我想通了，我要努力学习，不让你和mama再失望了。” “……”杜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儿子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前两个月的儿子，总是沉默不语，闷得像个屁，连成绩也从千年不变的第1名降到了第5名，骂他吧，也不回嘴，满脸阴沉和闷闷不乐，仿佛是谁欠了他似的。 杜父骂不下去，便指着堂屋里的饭桌，命令说：“给我吃饭去。” “喔，”杜班摸了摸肚子，其实真有点饿了，不过之前那段时间，他都一直处在迷茫或兴奋之中，根本没有察觉这一点。 饭菜很清淡，快吃完的时候，杜班的mama也回来了。 她的工作就是在一片小山坡上，帮别人喂鸡和赶鸡，挣不到几个钱，不过一些快死的鸡，倒是可以拿回来，补充一下家里的油水。 杜妈一边换下工作时的专用的外套，一边温柔地问自己的儿子： “杜班，你今天中午去哪了？” 父母的性格截然不同，男的比较急躁，还有一点不讲理，女的比较柔和。 杜班从小的记忆，就是mama经常哄着急躁的爸爸，而爸爸虽然有点专横，但也知道老婆的好，被哄多两句往往也会让步，而且从来没有出去鬼混过。 听了mama的问，杜班心里踌躇了一下。 该怎么说呢？ 时光倒流的事是不能说的，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重生流与穿越流的脑洞小说让人看，传统科幻倒是有，但父母的文凭只不过是小学毕业，可想而知父母是不可能接受这种荒诞的话。 但救人的事情却可以说，而且说出来也有好处，起码能让父母为自己骄傲一下。 他放下了碗筷，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爸，妈，我下午救了一个人。” 这话，把mama惊得目瞪口呆，就连爸爸也差点被刨刀刮伤了手。 两人都急急地把注意力集中过来。 “你在说什么？你刚才是不是说你救了人？这咋回事？救什么人哪？”mama惊问。 杜班就告诉他们下午的情况：“中午我去了县城的大商场，我在那边看见那个自动扶梯有些问题，于是……” 听着杜班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父母都很难以置信，他们围在杜班的身边，开始了男女混合双问模式。 “电梯真的很危险吗？那咱们真要走楼梯才行。” “你才这么小，干嘛要你冲上去呀，其他人呢？他们在干什么啊？” “你看看，你看看，被人栽赃陷害了吧？你还以为那么简单？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跟你说，坏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听到没有？坏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一定要上点心啊混小子。” “下次如果有危险，儿子你可别头脑一热就冲上去，知道吗？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崽子啊，如果你也出了什么事，那我们怎么办？” …… 杜班并没有得到什么表扬。 杜爸杜妈，没有什么文化，也不懂得什么叫做见义勇为，对于杜班救人的举动有些不以为然。 杜班听着父母在他耳边不停地呱啦呱啦，不禁苦笑，只好尽可能地耐心应付父母： “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头脑发热了，……以后我会喊其他人，……我向你们保证，……” 折腾了好长的时间，最后杜班借口身上都是汗水，要去洗个澡，才摆脱了父母的纠缠。 洗完澡之后，他及时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父母还算讲武德，没有追进来。 身处于自己熟悉、狭窄、简陋的小房间，杜班东看看西摸摸，小时候的回忆全部涌上心来，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书桌，吊在衣柜侧面的书包，父亲亲手打造的木板床……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让他心里感叹不已。 现在应该做什么呢？杜班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的做法，便自觉地坐到了书桌前，翻开初二的课本，开始学习。 父母从门外看到儿子自律的身形，心中欣慰，这小子闹了一个多月的别扭，好像终于恢复正常了，这才是原来那个好孩子嘛！ 初二的课本，久违了！ 杜班觉得还是挺难的，特别是代数几何，那些公式都完全不记得了，还有政治，还是印象中的那么枯燥无味。 英语呢，也要全部再捡起来一次，不过初二的难度还低，应该问题不大。 还有语文、历史、地理、动物，也没什么大问题，以他成年人的思维和阅历，不难读进去， 虽然学习有难度，但是能够时光倒流，给人生再来一次重启，杜班觉得自己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了，学习再难，也必须要好好学。 学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杜班就起来活动活动，眺望窗外的远方，几分钟后又回去学习。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律！ 正所谓，人不自律，何以律天下？ 这一天的晚上和星期天的上午和中午，杜班都在回忆自己小时候的自律生活，并且严格遵循。 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这是学生的主要任务。 小部分时间在活动身体，保护眼睛，这是革命的本钱。 更小的一部分时间则帮爸爸mama做一些家务，陪他们聊聊天，这是孝顺，也是天伦之乐。 期间他还抽空，去家门外面找点乐子，和同龄人玩耍了一会，这叫学习不忘娱乐。 到了星期天的下午，也不用父母的帮忙，杜班已经把自己要拿去上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个书包加一个行李袋，还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鞋子。 然后和父母告别，走出村子，等候公交汽车前往重华县城，迎接新的一周寄宿生活。 有子如此，难怪初一之前的父母是多么的满意，而初二颓废了之后，可想而知，父母又是多么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