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很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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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远问道:“joy,你会弹钢琴吗?” 朱波波不会一脑二用,回答董事长的话,锅里的蛋糊了边。 “不会。” “你会什么乐器?” 朱波波不想回答:什么乐器都不会。 “我以前学过二胡,没学会。” 不好,饭也糊了边边,朱波波不敢加水,蛋炒饭里加水,超难吃,她有这个经验。 倒酱油,挥动锅铲快速翻炒,装盘。 放到荣远面前。 “你尝尝,咸不咸?” 荣远吃下一筷子,吐出来。 朱波波发窘:“我尝过一口,不是很难吃。” 余久久吃,乐的呵呵笑。 老板吩咐秘书:“叫个保姆出来,给我做点吃的。” 荣远爱怜地抚摸余久久的脸蛋:“又被保姆饿了吗,馋成这样。” 正要评价蛋炒饭哪里难吃,手机叫唤。 杨安来电。 荣远接听:“我很累,今晚不过去。” “不行,你必须过来,必须来陪我。我没吃东西,饿的慌,你过来陪我吃。”怎么又一个没吃饭的人。 荣远实在不想过去:“我不过去,你想过来就过来。” “要我过来也行,余久久睡了吗?” “没,她也没吃东西。” 杨安伤心的喉咙发堵,抹泪水,哭:“我们的蜜月,你赶回来陪她,不陪我,呜呜呜呜……” 荣远头皮又一阵发麻:“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挂断电话,保姆正在做菜,一时半会没有吃的,荣远盯上朱波波,盯的朱波波低下头。 谁说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荣远不知道徐志摩,当然不懂“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你随便找,喜欢什么,拿走,当我的回礼。” 朱波波偷偷瞟瞟荣远,没有偷成功,因为酷酷又帅帅的男人看着她。 “真的?”朱波波早就喜欢上一样东西。 荣远眉毛上挑了一下:“你看上了什么东西?”要问清楚,万一秘书喜欢上的是他舍不得的东西,可就糟了。 “那个,”朱波波润润嗓:“那个,我喜欢那把吉他,就那个……棕红色那把。” 荣远心往下沉,不管哪把吉他,都是他的珍藏。好像十一二岁起,爱上吉他,背着吉他在心灵里流浪,弄坏过几把,丢失过几把,这三把自从来到他身边,被他一路珍藏,从美国带回中国。 “你,不会弹,要吉他做什么。”荣远努力想把宝贝留在身边。 “学习,我刚买了教材,没买吉他,因为不懂好坏,没敢买,怕花的钱不值。如果,你给我一把吉他,我就不用买了。” “你喜欢吉他?” “唔,”朱波波使劲点头:“你弹的真好,让我一下子就爱上了吉他。” 看来,留不住宝贝了。而且留不住宝贝的根源在自己,谁叫他显摆呢!弹一首《dear》,得送出去一把吉他。 再弹几首,会不会一把都不剩? “喜欢,就拿走吧,不过,如果你热情降低,不想学了,请还给我。” “不会的,我一定要学会。”朱波波不知道老板不想给她:“哪有送人的东西,再要回去的道理。” 秘书生怕老板反悔,急忙跑地下室去拿吉他。 饭菜好了,荣远没吃一口,荣恒的电话来。 “远崽,你怎么搞的,蜜月就惹杨安哭,日子还过不过?” “我回家,有错吗?” “蜜月没完,你就回家,当然有错。” 荣远头疼:“杨安太闹,我烦。” “你跑回家,把她一个人扔酒店,她能不闹吗?是个女人就会闹。你听着,在我孙子没出来之前,你尽量顺着她,孙子出世后,我懒得管你们,随便你们怎么着。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是你的种,还得给你延续种,是这个意思吧。”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会明白我的。你也将明白,这桩婚姻对你只有好处。你也36的人了,难道还相信爱情,还在等待爱情还是寻找爱情?爱情就他妈是个笑话,年轻的时候挂在嘴边玩弄女人的。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你爱对余久久怎样,我不管,但是,别气跑杨安,我看的出来,她对你一心一意,你别太过分。” 朱波波背着吉他乐呵呵跑上来。 余久久也要吉他。 好不容易获得的宝贝,朱波波不给,万一被搞坏,白高兴一场。 余久久非要,抢不到就蹦就跳,居然还想摔碗,差点把荣远正在吃的一碗饭砸掉。 荣远将饭碗护在手心:“朱波波,你给她玩玩。” 朱波波护着吉他,不给,哄余久久去放烟花。 余久久眼睛发亮,往庭院跑。 荣远吞下一口饭:“完了,不知道又将熏死哪棵树。” 朱波波放好宝贝:“庭院那么大,在不同的地方放,熏不死的。”说完,就往庭院跑。 荣远坐不住了,胡乱吞下几口饭,喝下几口汤,也往庭院跑。 烟花很快在半空炸开,一个接一个冲天而去,“啪!啪!”耀眼。巨大。 缤纷多彩的美丽! 余久久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她果然忘记吉他,早就忘记要送朱波波一条漂亮的热带鱼。 荣远一个接一个地放,这里放一个,换个地方再放一个,都是一百发的大烟花啊,一放就放掉五个。 要么不熏死一棵树,要么全部熏死。 朱波波眼睛瞪的大大,仰望。 烟花在空中炸开,也在她的瞳孔炸开,红色、蓝色、黄色、绿色……在她的瞳孔闪耀…… 荣远摆好第六个烟花:“这是最后一个,朱波波,没有烟花之后,久久交给你,我逃。” “最后一个!可不可以不放?”朱波波心疼,烟花好看是好看,炸到空中就没了,炸掉的,是钱。 “为什么不放?”荣远明明看见秘书欣赏半空的灿烂,那双眼睛那样明亮,那么惊喜,那样的留恋那稍纵即逝的美丽。 “放了就没了。” “再买。” “董事长,”朱波波莫名其妙又低垂下脑袋:“一个要499块,很贵的。” 半空中没了耀眼的色彩,余久久跳起来嚷嚷:“烟花,我要烟花。” “很贵吗?”荣远走近秘书,不明白秘书为什么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