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慢慢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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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波波立在门边,看空中飞舞的花花绿绿,端详花花绿绿里女人姣好的脸。那脸没有兴奋,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忧愁,那脸迎着纸屑扭来扭去……最后,默默的躲在一个角落,衬托一双空洞的眼睛。 张婶端来一盘饭菜:“朱小姐,您去餐厅用餐吧。” “我不饿,刚吃过来的。” “您如果想吃,随时说一声。” “阿姨不用客气。” 张婶细心地给余久久围好饭兜:“饿了吧,想吃吗,你闻闻,香不香。” 余久久伸手要打翻盘子,张婶灵巧地躲开:“一到吃饭,我就头疼,她在这屋子里跑来跑去足足一个时辰,肯定饿,你看,她偏偏不吃。” 朱波波问:“每次都是您喂她吗?” “她乖的时候,我喂,闹腾起来,我招架不住,都是荣先生喂。哎——好好的一个姑娘,不知道招了什么孽。” “为什么不让她去餐厅吃呢?” “不行的,盘子碗的,会被她砸的稀巴烂。” 余久久一次又一次推开送到嘴边的饭菜,空洞的眼睛望向窗外。窗外成群的绿叶在风中欢快地歌唱,空洞的眼神聚焦,苍白的嘴角笑了。 张婶说道:“看来,她想到庭院去玩。可是外面那么冷,哎——” 朱波波走进花花绿绿的房间,走到余久久身旁,迟疑一会后,伸手轻轻整理那蓬松的长发。 余久久躲闪。 朱波波学着荣远的口吻:“久久爱漂亮,是不是,我给你在头发上扎一朵花,很漂亮的,要不要?” 余久久躲闪。 “久久爱漂亮,打扮漂亮后,再吃的饱饱的,我们就出去玩,好不好?” 余久久的双眼亮了亮,看着朱波波摇头。 张婶说:“她不相信你。” 朱波波伸出一只小手指:“我们拉钩,说话算话,你吃饭,我给你整理头发,我们漂漂亮亮的去庭院里玩。” 余久久看着眼前弯曲的小手指,突然一把抓住,塞进嘴巴。 朱波波惊慌。 但余久久并没有咬,而是吮吸,贪婪地吮吸。 张婶摇头叹息,舀一勺饭菜放到余久久嘴边:“余小姐,吃这个,行吗,求你了。” “阿姨,我们把她穿戴好,到庭院里,再喂她吃吧。” 绿树成荫的庭院里,桃红粉红的腊梅开满一树又一树,很香很美。余久久绕着几株腊梅树,嗅来嗅去。 朱波波将她的头发盘在头顶,摘下几朵腊梅插上。 张婶拿来一面镜子:“余小姐,你看看,美不美。” 余久久望着镜子里的腊梅笑。 朱波波拿开镜子:“吃饭,吃饭继续给你美。” 余久久张开嘴巴。 两个佣人端着两盆加热的铜炉,里面的饭菜冒热气。 张婶赶忙喂。 四个人围着余久久服侍,余久久围着几株腊梅树,赏花,陶醉。 她吃饱了,她玩累了,径直坐向草坪,想睡觉。 四个人将她抬回房间。 房间里花花绿绿乱糟糟的。 四个人将她抬到一间客房,都回到花花绿绿的房间里,收拾。 终于收拾干净,床铺被整理的舒舒服服。 朱波波伸展四肢,放松自己:“终于好喽,我们去把余小姐抬进来。” 四个人神情轻松地来到客房,瞬间面面相觑。 客房里,没有余久久。 张婶慌了神:“快,分头找,万一余小姐受伤,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朱波波更慌:“她会不会跑出去?会不会走丢?” “余小姐跑不出去,打开铁门要输入密码,她不会。” 一个保姆大叫:“余小姐!余小姐你在哪?” 张婶呵斥:“不要叫,吓着她更不好,求菩萨保佑,余小姐千万别出事。” 余久久在哪呢? 她在四个人抬的晃悠悠中睡的很熟,被放上床后,伸展四肢睡的四仰八叉。 静谧中,她突然翻身,再翻身,然后睁开眼睛。 陌生的房间。 她坐起来,正对着她的是一面镜子,镜子里一张熟悉的脸,容颜美丽,略施粉黛,乌黑的头发盘在头顶,几朵桃红的腊梅在发间开放。 余久久端详这张脸,伸手触摸镜子。 镜子冰凉,冰凉传染她的指尖。 寒冷的感觉。 余久久寻找熟悉的墙角,她要蜷缩到那里去,那里安全。 没有熟悉的墙角。 余久久挠门。 门上没有熟悉的爪痕。 余久久开门。 门一拉就开。 她站在陌生的房间里,看门外陌生的世界。 这世界似乎不那么陌生,余久久走出房门。 门外是春天,好多芳香的花开放在花瓶里,她认出百合,粉白的百合;她抚摸玫瑰,粉白的玫瑰;还有那茶几上透明的玻璃盏里几朵盛开的白色睡莲。 余久久穿着袜子的脚走在暖暖的地板上,无声无息。 她仿佛看见一个男人,那男人望着她暖暖的笑。 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笑脸,隐藏在这花香扑鼻的渐渐熟悉的大厅里。 余久久寻找那张熟悉的笑脸。 她上楼,她感觉那楼梯那样熟悉。 她沿着渐渐熟悉的通道来到一处房门前。 她按下门把手,房门开启。 进门就是一间宽敞的衣帽间,全是男人的衣服,西装笔挺,衬衣笔挺,毛衣暖暖的,还有那些暖暖的内衣。余久久的手停留在一件灰色中长羊绒大衣上,取下这件大衣,穿在自己身上,似乎闻到一股久违的气息,让她慢慢痴迷。 她慢慢走向那张大床,久违的气息渐渐浓郁。 蔚蓝色的被面上,郁金香盛开。 余久久抚摸一朵又一朵郁金香图案,将脸埋进去,深深呼吸。 她沉醉在荷兰的天地间了吗,那一望无际的郁金香里,熟悉的男人的笑脸,她和他手牵着手徜徉在花的海洋,他抱起她了,将她朝空中扔去,然后,结实的双臂稳稳接住她。 他们在花的海洋里,欢笑,歌唱。 当余久久的脸从被面上抬起时,她在笑,她在哼歌,哼他们在荷兰的郁金香里唱过的歌谣。 她笑着哼着,然后,戛然而止。 床头柜上,两个相框里,熟悉的男人和一个陌生的女人。 熟悉的男人和陌生的女人也在笑。 余久久拿起相框,端详。 确认那女人不是她认识的名叫余久久的女孩,似乎那女人曾经多次来过名叫余久久的女孩的梦中,余久久触电一般,将相框砸向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