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荒利鸟是真的不怕死,而且还当着很多小鲜rou的面,展现他的光头。 哧哧哧! 荒利鸟的光头都在发光,方圆十丈内,任何有眼睛的人都有可能被闪瞎。喝了酒之后,荒利鸟感觉自己就是君王,拥有无上之权,坐拥天下美基老。“哈哈哈,我忽然想放飞自我。”荒利鸟奇怪道,“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是我以前从没体验过的。” 紫淑仪与告命夫人也是无语了,因为他们同样感觉不舒服。“荒利鸟,你添什么乱,你与不空派并没任何关系,教主更是看不上你这样的野人啊。毕竟,那个女人喜欢的是有文化有大姬姬有颜值的小鲜rou,你哪样都沾不上边,太可怜了。”紫淑仪冷笑道,他其实还是很自恋的,因为紫淑仪拥有无双的美貌,倾城之姿,任何女人或者见了他,都会被他的美貌折服的。 啪! 告命夫人一掌扬起,将数道光柱都给拍碎了,“荒利鸟,你再不收敛,那就不要怪我了。” 不止是紫淑仪,告命夫人的耐心也快到极限了,而那只不知死活的光头还在耀武扬武,炫耀他的酒品了得。 哧啦。 倏尔,一道基光斩了过去,像是光刀削过树枝,将枝桠都给剁碎了。而荒利鸟的头皮已被削去了,登时,血水迸射,朝天涌起数十米高,甚至有脑浆都洒出。 可出手的人既不是告命夫人,也不是紫淑仪,而是另有其人。“荒利鸟,你该清醒一下了。”那人吼道,“因为你已经中毒了,神智都不清醒。我要是不削去你的头皮,并释放你的脑浆,你会走向毁灭之路的。” “这又是哪个高人,他的观点真是异于常人。” “他分明是想杀了荒利鸟,可偏偏将自己形容的很伟大,好像是圣人。” “无耻,这个人很无耻。” “然而他似乎是我们的同伴,不对,我们没有他这样卑鄙的同伴,道友,你很面生,哪里来的,为何你也是光头,而且脚下踩着煎锅?” 在众基面前的是一光头,身披鲜红色的袈裟,脚踩两个煎锅,手里的佛器造型也很奇怪,是木铲子,好像是用来煎东西的,与他脚底的煎锅是一套佛器。 “荒利鸟,你可想起我是谁来了。”光头吼道。 “哦,噢噢噢噢,这不是我愚蠢的欧尼酱吗!”荒利鸟悚然道,“你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难道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鬼,而不是人。” “兄长?” “荒利鸟还有兄长?” “稀奇,这可真稀奇,吾等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位兄长。” “不,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们都是光头,而且脾气古怪,你要说他们不是一家人,我才会觉得奇怪。” 刷刷,刷刷!数十道目光扫向了脚踩煎锅的光头以及荒利鸟。“从拉基山里走出来人的都是废物,包括我的弟弟,我为他感到不值,在拉基山这么多年,什么名堂都没闯出来,还成了酒鬼,简直丢尽了我家的人。我宣布,他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好狠的人,才一见面,他就要将荒利鸟逐出家门。” “荒利鸟也是倒了大霉,会遇到这样的兄长。话说,他的欧尼酱叫什么。” “我也很好奇,这位光头,你师承何门,发号又是什么。” “荒利鸟,你该不会也忘了兄长的本名了吧?” 这些出自拉基山的小鲜rou都很想知道荒利鸟兄长的大名,看他的气势与造型,师门绝不会简单。 “呵呵。”荒利鸟的兄长冷笑不已,“你们都想打听我的底细吗,为何不直接问我,告诉你们也无妨。” “你肯告诉我们,哈哈哈,难道你是傻子?” “是了,他一定是傻子,还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傻子。荒利鸟,你可不要责怪我们杀了他。” “吾等不是良山伯、猪影台、拉基山战神的对手,可要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荒利鸟,你还不散开,我们要杀了你的兄长。” “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能打架。”忽然荒利鸟吼道,他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兄长的可怕,他明明死了,为何又活了过啦? “哈哈哈。”踩着煎锅的光头大笑,“我都说了,你们这些从拉基山走出来的汉子都没有姬姬的,一个个都是废物,也就我的弟弟还能勉强入得我的基老之眼。” “不要,兄长不要动手,放过他们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忽然,荒利鸟惊恐道,“你要是杀了他们,拉基山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荒利鸟的兄长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历吗,荒利鸟,你不是同样好奇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来自布射山。” “纳尼,布射山?我没听错吗,你是布射山的传人?” “布射山不是没萌界的巨头围剿掉了吗,为何还会重新出世?” “假的吧,我可不相信你与布射山有关系。荒利鸟,你倒是说句话,反驳你兄长的说法,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出自布射山。” “镇静,大家都镇静下来。”告命夫人道,“如果荒利鸟的兄长真的是布射山走出来的,那他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与紫淑仪也不会放过他。紫淑仪,你说是吗!” “是!”紫淑仪喜道,因为他知道要是擒下布射山的传人,那苍天之井的主人,不空派的掌教,她真的会放了他的。“救命稻草,荒利鸟的兄长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绝不能放过他。” 腾的一声,紫淑仪身化流光,迸射而出,“不管你叫什么,可你已经被我预定了,乖乖受死!” “你明明是有大抱负大志向的基老,却被一个女人狠狠压制,都不敢反抗的。紫淑仪,你活得太卑微,太可怜了,就让我来渡化你。” 从布射山走出来的光头冷笑不已,他此行的目的也是“贪杯”,“师尊说的不错,贪杯还有它的器灵已经入世了,可它们的命运与我布射山早已连在一起。所以师尊才命令我带走贪杯以及叹无极。” 荒蟒鸡。 荒利鸟的兄长叫做荒蟒鸡,小时候,他还是有头发的,可随着他年龄的增加,荒蟒鸡变强了,同样成了光头。可他的师尊并没说什么,因为布射山之主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知道荒蟒鸡的价值。 呼! 荒蟒鸡的身后,一对翅膀陡然张开,赫然是鸡翅。 鸡翅张开数百丈,犹如两柄神刀劈向天空,撕裂云海。“拉基山的垃圾吗,你们竟然想联起手来,对付我这个布射山的传人。哈哈哈,你们就没想过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荒蟒鸡的翅膀已经斩出,噗噗噗!几个汉子的脑袋被鸡翅削去了,当场飞起,与他们的身体分家了。 身首分家,这就是他们得罪荒蟒鸡的下场。 荒利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兄长,你已经完全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我们再无和好的可能。你代表布射山,而我身后则是拉基山。立场不同,注定我们不能善终,今天,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了。” “杀了他,杀了荒利鸟的兄长!” “紫淑仪,你也不用隐藏自己的实力,如果杀掉荒利鸟的欧尼酱,我会让自己的父亲代替你向不空派的掌教求情的,让她放过你,赐予你自由。” “告命夫人,你我都出自拉基山,再内斗下去,我们都会死的,联手吧,杀掉荒利鸟还有他的兄长,因为他们都是叛徒,拉基山的叛徒,不能留着他们,处死就是了。” “言之有理,荒利鸟是个酒鬼,喝酒误事,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人,杀了就杀了吧。只要我们守口如瓶,能瞒过上面就行。” 很快,这下拉基山的小鲜rou就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不但要杀了荒蟒鸡,还要杀掉荒利鸟。 而荒蟒鸡已经笑得想要哭了,砰砰砰,他用手掌拍打地面,“弟弟,我的好弟弟啊,你看,这就是你的同伴,他们都不把你当人看,就因为你是个酒鬼,是我的弟弟。” 荒利鸟淡定道:“世间自有公道,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只要我无愧于心就好了。” 哼! 荒蟒鸡冷笑不已,还无愧于心呢,你马上就要死了,死人还扯什么高风亮节,不要太滑稽。 “你既然求死,我也不勉强你。”荒蟒鸡哼道,“你放心,我不会救你的,因为你死了我会更开心。我布射山的人,都以大局为重,小家小亲情都是可以舍弃的。” 嗤! 紫色的流光遽然而至,像是撕裂天空的弯刀,“你既然来自布射山,就该低调些,谁让你那么狂的,所以不要怪我。”紫淑仪笑道,“哈哈哈,你就是我的大礼包,有了你,我就能向不空派的掌教提要求了,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的。谁让你们布射山的名声太差劲了,在萌界,是个人都想杀掉你们。” 呼。 荒蟒鸡的左翅降了下来,将他的身体给挡住了。砰的一声,紫色的流光撞在左边的鸡翅上,地裂山崩,尘沙迸扬,刷刷刷,一道道基光飚射,可荒蟒鸡的左鸡翅轻轻扬起,恐怖的能量在一瞬间迸发,将紫色的流光都给劈开了,让其湮灭,成为虚无。 而紫淑仪也在瞬息之间化为光屑,生机不复存在。死了,紫淑仪死了,他有备而来,本来想擒下荒蟒鸡的,可敌人没抓住,自己反而丧命了。 跟在紫淑仪身后的是告命夫人,他也怔住了,很显然,这位夫人也没想到紫淑仪会死于荒蟒鸡的鸡翅之下。 “不会的,紫淑仪不会死的。他怎么就死了呢……”告命夫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所以他双手抱着脑袋,像是疯了一样,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原来,告命夫人一直暗恋着紫淑仪,可他从没表明自己的心意与基情。 人死如灯灭,紫淑仪再也回不来了。 “啊!” 告命夫人仰天长啸,“布射山的光头,为你的残忍付出代价吧!” 哧哧哧!哧哧哧!告命夫人的四周,五颜六色的基气迸起,有数百万道,将“贪杯”张开的结界都给劈裂了。“紫淑仪死了,你为他偿命吧,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天山折基手。”告命夫人冷笑道。 大神通。 告命夫人用的是大神通“天山折基手”,这门神通会消耗他的生命,像是他这样的基老,一生只能用一次,需要散尽全身的基气与生命真元。 轰隆! 一座天山巍然而起,而在天上之上,有九千九百只大手聚在一起。 “散开,快散开!” “告命夫人要拼命了。呵呵,原来他与紫淑仪有基情。” “难怪紫淑仪死了,他要拼命。我倒是能够理解他。可天山折基手是自杀之招,使用了它,告命夫人也会死的。” “殉情,这就是殉情吗。好个痴情的告命夫人。” 腾!腾!腾!腾!一众基老,纷纷散开,他们可不想死在“天山折基手”之下。 “不好,荒蟒鸡恐怕也躲不过去了。”荒利鸟心惊道,他还是不能放下自己的兄长,毕竟亲情尚在。 “呵呵,这就是你生命里最后的辉煌了吗。”荒蟒鸡淡定道,“我就让你死不瞑目。” 呼! 荒蟒鸡的双翅拍动,基风扶摇而起九千丈,并且托着一枚蛋,那蛋四四方方,蛋壳上有有花鸟走兽,山川大河,日月星辰,像是一个世界的缩图。 “那是什么!” “荒利鸟的兄长还有后手?” “他终究还是布射山的传人,有些手段不足为奇。” “那枚蛋让我觉得很恐怖,我本能的想要退开,可怕,好可怕,你们能认出它是什么来历吗。” “布射山诡异无比,在里面修炼的人也是疯子傻子,我们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他们,否则我们也会疯掉的。退退退,快退,我总觉得再不退,我们都会受到殃及。” 砰砰砰砰! 高空之上,撞击声不绝于耳。那些从天山飞出去的大手,凶狠无比,拍在那枚四四方方的蛋上,像是能将它拍碎,撕裂。 轰隆! 天上也撞了过去,登时,天崩地裂,轰鸣声传遍数千里方圆。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不管是天山还是那些大手,无一例外,都炸成了齑粉,纷纷扬扬,抛散而尽,唯有那颗四四方方的蛋,好像永世长存,不死不灭,谁也不能将其毁灭。 蓬嗤! 告命夫人的身体陡然炸开,化为一团血雾,飘散开来。死了,告命夫人也死了,步了紫淑仪的后尘。 “还好,荒蟒鸡没事。”荒利鸟心道。“我毕竟还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