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妖族大权旁落
镜中之人肤白胜雪,身材玲珑有致,并没有不妥之处。可那阵阵恶臭分明就是从这具身体上发出来的。后背忽觉痛痒,把长发撩至胸前,清楚地看到身后镜中之人的背上已有几块溃烂,流脓。沧云思惊慌中,打碎了镜子。门外侍女听到声响,怕公主有事,急急地扣着门,呼喊着。沧云思定了定神,道:“没事,我打碎了镜子,一会再来收拾吧。”声音沙哑,努力压抑着情绪。 沧云思打开门,已穿戴整齐,她道:“我出去走走,不要跟着。”侍女见她今日心情不好,都不敢上前,见她走了,都松了口气。 沧云思来到凤鸣的住处,凤鸣冷笑着道:“我说过,你会主动找我的。” “到底怎样你才能给我解药!”沧云思倔强地昂着头。 凤鸣走过来,手抚摸着她雪白的脖颈,“你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给你了!” 沧云思眼睛瞪得很大,像是不敢相信般。 凤鸣继续道:“不肯,那便等全身烂透了去见你的沧澜吧,看他会不会嫌你恶心。” 沧云思不敢想,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可终究慢慢松开,缓缓地跪于他脚下。“求求你,只要给了我解药,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便主动些,让我对你有些兴趣,不然我可对你心疼不起来。” 沧云思闭上双眼,她不愿看到眼前的人,可那人偏偏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此刻与她缠绵于床榻之人的脸,看清楚她是如何不堪,如何放荡······ 解药凤鸣含在口中,沧云思颤抖着深吻上他的唇,又将舌探进他的口中,把解药吸进自己的嘴里,在吃到解药的一刻,她狠狠地推开他,凤鸣也不恼,冷笑着看着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在她要出去前,道:“下次不用戴那香珠,熏得我头疼,我不嫌你臭。” 沧云思踉跄地跑出去,身后的笑声让她既恶心,又害怕。 解药只维持了三日,沧云思又上了凤鸣的榻。凤鸣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把解药喂在她口中,凤鸣揽着她的细腰,餍足道:“我真怕我栽在你手上,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又到了三日之期,凤鸣发泄完兽欲,在她耳边道:“想不想见你父君?” 沧云思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凤鸣继续道:“我也想见妖君了,毕竟你我二人已是生米做成熟饭,不如禀于你父君,让他成全你我。” 沧云思牙齿紧咬,若不是在克制,那声音估计应如野兽磨牙般响亮。“我见不到他。” “你见不到,不代表我见不到。” 沧云思想不通他在想什么,不过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若让她见到父君,定会让这个畜生生不如死。 凤鸣早就从巫医处得知妖君那日是假意毁去玄兀,实则只是毁了玄兀的躯壳。但为了修复它,自身精元耗损严重。巫医是唯一一个可送药进去的人。凤鸣打晕了巫医,带着药,化了巫医的容貌进了妖君的寝殿。 殿内妖君头发花白,容貌苍老,哪里还能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妖君。凤鸣将药递于妖君,妖君并没言语,一饮而尽。凤鸣心中欣喜,本还以为要费些周折,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妖君挥手示意他下去,可那人却依旧一动不动。妖君抬首,那根本不是巫医,是做巫医打扮的凤鸣。妖君把药碗摔在地上,凤鸣寻了个座位坐好,道:“别激动,这药里我可是加了料。不过你当下死不了,只是会散去灵力。这妖君之位你已做了几百年,想来也该换换人了。” 妖君本就受了伤,现下灵力四散,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看着他,“我待你不薄,若不是我,你早就被鸟族杀了。” “呵呵,你是想利用我挟制鸟族。若当日我成了事,你也会分一杯羹吧!不过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你女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 “你敢!”
“敢不敢的她已是我榻上之人,若是我娶了你女儿,想必妖族我也是名正言顺地接管。”说完,在屋内找到了妖君的印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妖君因身体不适,暂时把妖族的事务交于大护法掌管”。带着妖君印玺的诏书传遍妖族各处。 沧云思半信半疑地跟着凤鸣进了妖君的寝殿,妖君殿中空空荡荡。凤鸣转动香炉的盖子,墙上忽然出现了一扇大门。沧云思这么多年都不知父君的殿中竟有密室,沧云思走了进去。密室中有一个大鼎,鼎上盖着沉重的盖子。墙边有一人,那人被锁住手脚挂在那。花白的头发遮住脸,但那身衣服却眼熟的很。沧云思快步走过去,那人不是妖君又是谁。 “父君,父君,你醒醒,醒一醒。”妖君只是睁开了眼睛,似是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不必喊了,我嫌他太聒噪,把舌头拔了。” 沧云思疯了般朝他扑去,凤鸣被她抓伤了脸,一巴掌把她打在地上。似是不够解气,又踹了她几脚。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蹲下身道:“若不是你还有用处,你以为我还能留你。” 沧云思身上的痛却不及心里的痛,似是被他打醒了。都怪自己太蠢,上了当,如今父君也被他关了起来,她要活着,要救父君,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沧云思踉跄地起身,在他脚边跪下。“都是我不好,求你不要再伤害我父君,我都听你的。”她的胳膊抱上凤鸣的腿,凤鸣从没被人这么求过,尤其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心里甚是畅快,仿佛世间万物都尽在掌握之中。 “好,只要你听话,我便让他好好活着。”说着竟探手摸上她那雪白的脖颈,沧云思吓了一跳,起身扑进他怀里,小声道:“求你了,别在这。” 凤鸣被她逗弄地骨头酥软,在她耳边低声道:“好,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