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权宜之计
“王子，你真的是很急吗？” 老头问我道。 “当然是很急，不然我也不必大费周章了。” 我笑道，我不愿与一个山乡老头斤斤计较。他是不是脑袋老糊涂了，不然我不着急，我何必揪住一个老头不放，又出钱又好言相劝。 “如果你真的是忙，那愿不愿意听老朽一句劝。” 老头又卖起了关子。 “有什么真知灼见尽管吩咐吧！老汉，姜还是老的辣嘛！” 我笑笑，碰上这样一个不紧不慢老头，你能怎么办？你一个人光着急又有什么用。 “那好，我问你，为什么我在那地方和你碰面，你骑着四条腿快马，我一个老头，仅仅依靠就快报废两条腿。为什么我们几乎是后脚擦着前脚，基本上是同一时间到达，知道是为什么吗？你有没有考虑过。” 那老头又把话题扯得十万八千里外。 “还望老辈子指教，晚辈洗耳恭听。” 我笑道，入乡随俗，我是被这个老地头蛇整得是彻底没了脾气。 “很简单。这里面有很多道道，外人雾里看花隐隐约约的似是而非。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山间别看纵横交错，但依然有迹可循，真可谓万变不离其宗。你们骑快马飞跑，我们两条腿如何跟着上你们。这看着根本无法完成任务，但对于知道窍门的我们来说却是易如反掌。因为我们知道小道，抄近路，能出其不意达到事半功倍奇效。” 老头喋喋不休解释道。好像有什么深不可测事在前方，他义无反顾在前方带着我探索奥秘。 “哦！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真是隔行如隔山，原来我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 “老辈子，你这一说如同醍醐灌顶，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这么一说，你老是愿意肋我一臂之力，让我如虎添翼。” 我笑道，一脸期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当然是愿意成人之美，可这有些说着容易，真正落到实处也不是件容易事。” 老汉瞟了我一眼，犹犹豫豫，好似什么难言之隐。 “何况你现在座骑受伤，最糟糕的是你本人受了伤，脚上有伤。你要知道抄近路虽然是快，但路途险峻，马匹根本过不去，只好用两条腿走路。艰辛程度可想而知，别说你们这些外地人，就是我们这些本地人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汉终于说出背后隐藏的话。 “请大爷提点一二，我不会让你白帮忙。” 我客气一笑说道，他言外之意自己是有办法解决这些困难。把这些问题一一指出来，就是待价而沽。 “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而今眼目下你得花大价钱，请一帮本地身强体壮小伙子，用滑竿抬你过山，有些地方只能靠人背过去。” 老汉语气缓慢说道，预意这件事非同一般。 “那你就尽快安排吧！” 我笑道，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虽然他们有可能乘火打劫，哄抬价格，但这与实现目标任务一比较，这钱就花得千值万值。 “话虽如此，但空口无凭，这么一件大事，动用人力物力肯定少不了。我现在急公好义帮你，但你到时候脚底抹油溜了，剩下我一个人肯定里外不是人，说不定他们一气之下把我撕得四分五裂。” 老汉看着我，接连摇头。 “我堂堂王子，手里穷得只剩下钱了。” 我笑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没有人前呼后拥，人家就觉得我这个王子挺不正常，肯定是个招摇撞骗的冒牌货。 “我一个大活人作保证，你们还怕我凭空消失还是怎么的？” 我也是无语了，这人分明意思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真神不拜菩萨。 “说一千道一万，现在一县到一县现过现，大家都是被骗怕了。求人的时候甜言蜜语、信誓旦旦，巴不得把人捧在天上当神仙供起来。一旦利用完毕，翻脸被翻书还快，冷若冰霜、前言不搭后语，根本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也得理解我们，上当受骗的事例太多，历历在目。现在说给你听，我也三天三夜说不完。” 老头不紧不慢说道。 “得了，你老也不用那么费尽口舌讲个三天三夜。我也不奢望那些近道快路，咱们还是一老一实把马取出来，到时候我们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我心情不爽，这就是画饼充饥，给你划个好大美梦，渐渐又剥离外表，看见残酷现实。 “我暂且相信你是个王子或别的什么？可你身上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比如银票之类东西，好歹交点定金，让大家吃颗定心丸，我也有底气动员伙伴来帮忙。” 那老头一听我破罐子破摔，相反他自己还慌了，毕竟这般无本获利的好机会他可能都遇不到了。 所以他得再作努力，以免谈崩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不瞒你说，我真是货真价实的王子，对这件事你也不用胡乱猜测，持怀疑态度，现在一个真实王子身份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至于我一个王子沦落到这般程度，真是一言难尽，我也必要向你或者别的什么人解释前因后果。这来龙去脉复杂得很，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们知道了对你们是百害而无一利。我现在上下除了这身衣服裤子和马匹外，浑身没有一文钱。但现在我没钱并不意味我永远是个穷光蛋，恰恰相反，只要一遇见我的手下，我立刻将你们该得的钱一文不少的交给你们。” 我也不愿因为脾气等原因，丧失这大好的合作机会，这可是双赢局势。 “可我单凭一面之词，太冒险了，到时候出事了我都找不到地方去哭。” 老汉仍在犹豫。 “投入越多赚得多，不冒险那能赚得盆满钵满。” 我上前勾引道。 “你都半截埋黄土的人了，再不下决心博一把，你注定是贫病交加。还有退一万步，你现在本身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别人是无官一身轻，你呢，本来就是空架子，再失去也就是这个臭皮囊。伙伴对你也是无可奈何，咬屁股臭，咬脑壳硬。” 我用粗俗语言给他讲道理，对症下药，这样对他来说，可能比文绉绉说更有效果。 “相反，你赌对了，不仅晚年养老高枕无忧。而且你还可以拿钱娶个美娇娘，如果她再给你生几个儿子，那你家不仅继承香火，而且枝繁叶茂。两相比较，连个傻瓜都懂得选择，你一个这么聪明的人，还会让机会在眼前白白浪费。” 我笑道，语气里少不了蛊惑和夸大其词，但有些头昏脑胀时，这些话反而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奇效。 “你说这些也不是没有道理，让我再权衡利弊。” 老头故作沉呤思考，但他急促呼吸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仅心动，而且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只是他还想演戏。 “那你说怎么才能骗过他们，让他们信以为真呢！” 老汉又把问题抛给我。 “你这么聪明，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到你，我知道你们彼此知根知底，用什么作计策你应该是炉火纯青。你反而不耻下问，是考验我还是想将自己置身事外。” 我笑着嘲笑道，班门弄斧，还想自以为老jian巨猾在我面前表演一番。 “这多个人提醒少走些弯路。再说，大家世代相交的隔壁邻居，我伙起外人来骗他们，内心总有些不安。” 老头讪讪一笑，神情极为尴尬。活该，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到了现在还想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可惜只能二选一，不过也只是权宜之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