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肚里有货不慌
下午的课由另位一位先生负责。 忘了告诉大家，我们这里先生共分为两大类，文与武，其中以文先生上课最多，武先生就是十天半个月安排二至三节课，以强身健体为主。 文先生分为首席导师、大先生、上先生，其中首席导师为当朝亲王担任，只有在开堂和毕堂时偶尔露个脸，有时则直接委派别人参加。 大先生只有两名，地位尊贵，偶尔参加一些重要课堂教育。上先生则为十名，是我们每天面对的，负责对我们教导。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约定俗成，每位先生只负责自己教学范围，从不越界，也不会对别的先生品头论足。 所以说先生之间都有明确分工，今天我讲课，别的先生就不会来，各人管各人一块。 一旦那位先生口碑差，或者出现重大失误，那么博学堂使就会出面，要么降俸留观，要么直接开除。 “各位，今天我的讲课主题是重温往昔、锻造辉煌。顾名思义要让你们明白磨金国的来源，祖先奋斗历程，经验教训，以后要持正守道，为子孙后代留下永续发展财富基础和动力。” “现在我想问问你们对磨金公国有多少了解？” 先生说完，刚才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我们连忙埋下头，生怕先生点到自己。百密一疏，谁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或许你脱口说出一句话，就把下面几十个人记下，还对此进行解读议论。 费力不讨好的事，是个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你们可以自我推荐，也可以举荐他人，如果你们实在客气谦让，那我可就随意指定人了。” 先生笑笑，这轻言细语听得我们可是头发丝丝都竖起来了。 “有没有？有没有勇敢者。” 先生像个高明猎手，看着我们这些可怜的猎物，优越和自豪感肯定油然而生。毕竟这些天之骄子，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瑟瑟发抖。 “你们过于客气我就视作将选择权交给我了。这样吧！我从十开始倒数，数到一时就是有人起立回答问题。” 先生笑笑，一切正如他所预料那样，没有任何偏差和意外。 “先生，不用你辛苦，我推荐一人，磨金公国王子徐向虎。” 杨昊这厮大大咧咧站起来，口齿伶俐，声音洪亮。 “给我和全班学友一个命人信服理由。” 先生神声平静，场中几十个人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止了。但我知道这是里面藏着汹涌波涛，我的心在嘣嘣跳跃。 “对于我们在座所有人来说，磨金公国就是一部同样厚重历史。但惟有一人即徐向虎来说，磨金公国不仅是国史，也是他们的家史。所以无论从历史亲密程度，或是肩负责任来讲，徐向虎就是我们当中最好解读者。” 杨昊不慌不慌站起来，真是口若悬河，我突然发觉这是不是有人提前预谋好，挖个坑让我往里跳。 “大家意见呢？咱们举手表决，同意的请举手。” 先生不慌不忙望了下全班同学后说道。 出人意料，房间内齐刷刷举起手来，我想除了我和先生外，应该都举起了右手。 趋利避害心理，大家都想把这烫手山芋找个替罪羊背着，生怕下一个就把自己卷进去。 “怎么样？小王子，不用数了吧！” 先生慢悠悠说道。 “大家遵守课堂规矩，不要交头接耳，洗耳恭听徐向虎的高见。” 事也至此，我站了起来，神态自若向前走去。 “那先生和同学们，我就当个开路先锋，拋砖引玉。在座各位有谁有不同意见，还请上台赐教，咱们当面锣、对面鼓交流，道理越辩越清。” 我一上台就客气一番，然后又把喝倒彩的路堵上。 “我们磨金公国建立时间不长，准确的说到我父亲是三代亲王八十五年三个月零十二天。” 胸中有粮我不慌，说实在的，也许父母基因强大，我头脑也算可以，加之肯读书，各方面的知识也是略有所闻。 “我们徐家祖先自有记载有十二代，我们老祖外号叫徐似象，说的是他身体粗壮似大象。他自小长在深山，靠打猎为生，并开始积累财富。” “我徐家祖先后来开荒种地，在人口集聚地做卖买，逐渐的开始人丁兴旺。后来变成大族，有人经商，有人学医，五花八门无所不极。” “我徐家祖训为赚钱省钱钱用钱，虽然积累大量财物，对自己节俭苛刻，却花大钱修桥补路、接济穷人、兴办学堂。后被当朝国王封为地方官，实力雄厚被大家推为总领官。” “到了我爷徐向阳时，国内群雄争锋，他隔山观虎斗。最后与当时势力最大的卓世原达成联盟，双方互相扶持，最终是卓世原建立了炽金王国，我爷爷则成为亲王，在自己地盘上组建磨金公国，延续至今。” 我抬头望了望下面神态各异的人们，历史是不容任何人扭曲纂改，我徐家能有今天基业，是无数卜奋战结果。 一个王朝建立绝非一朝一夕组建，比如现在处处压我一头的炽金王国，那卓家的发迹史恐怕可以追溯到二十多代祖先。 所以说篡朝谋位也不是那么简单，首先你的对手太烂，其次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得明确告诉他们不是这个菜，根本无法去圆那个大梦，因为一切假大空东西到头来都得破灭。 “简单提下磨金公国历史，我就想告诉大家，我们今天所拥有一切都拜祖先所赐，我们得铭记他们那种只见一丝光线，却拼尽全力破茧成蝶。” “没有他们，我们可能还在荒郊野岭奔波，可能就是为了添饱肚皮能活下去这样简单理由，就可以费尽我们一生心血。” “我们与祖先相比，差距自然就出来了，今天把我们放在他们所处环境，我们谁都不敢说自己比他们更优秀。”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不仅不落后，而是活生生血淋淋教训。今天坐朝堂，明天亡命天涯的事屡见不鲜，这说明什么问题，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都想大树底下好乘凉，可再大的树它的面积也有限。在飞驰战车上我们都是螺丝，如果一个个都光想受力不出力，战车朽了我们靠谁支持。都想当寄生虫，不劳而获，终有一天那座山会淘空。到时候试问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我意犹未尽完成了自己演讲，我本想充分展现自己不错口才，但言多必失也不是没道理，所以我也是见好就收。 “应该是不错了。” 我断定自己这场发言是达到我的预期目的，没有明显漏洞，杨昊他们没有中途捣乱，明显是被我震住了。 大家静静听我讲心里话，也算是人格魅力表现，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嗯！” 先生不置可否，对于这些他们最明智做法就是置身事外，不进行批评、表扬等实质性评价，以免惹怒我们。 “你们还有谁更高明的意见建议，欢迎上台发表。” 先生将目光投向在座的各位学生。 “我我？” 杨昊一脸焦急看着周围，他可能还是希望自己这边人出马，不说盖过我风头，最起码也得打个半斤八两才行。 “你有话要说？” 先生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一山一水，各有各的唱法和味道，百家争鸣，他也好提炼出自己高见。 “不不，没事。” 杨昊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我看他是怕输不起。可不输那来的赢，这又不是旅游玩耍，那有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