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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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神中带出一丝伤感，一只手紧紧抓住旁边的桌角，心情有些激动，“不，如我不这样做，遭受天打雷劈的，会是我······” “不管你做过什么错事，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对待亲生女儿，他这样的父亲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女子黯然摇头，眼神变得飘忽，喉部哽咽，“他不是我父亲，我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乐儿晕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眼神飘忽，开始缓缓讲述，“很多年前，我的亲爹贪图他老婆的姿色，趁着他不在家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为了长期霸占，还设计害了他一家老小，等他回来只看到满屋的鲜血和尸首，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景是别人无法替他承受的。 而我的亲爹早就在事发后跑掉，我娘也怕受到牵连跟着相好逃到了外城。当他来到我家，见到大哭的我，不但没拿我出气，还将我抱回家收养，他有时也承受不住流言蜚语，会在喝醉酒时回来打我一顿，他怕会忍不住把我打死，便将我卖到有钱人家去。 可是，在我心中他早已是我的亲爹，即便被他打死我也不愿去。他情急之下打断了我的腿，但也不吃不喝三个日夜惩罚他自己。 早几年前他就因为身心俱损无法再劳作，却将仅有的钱都给花在了我的身上。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引回来一个男人破了我的身子赚了些钱。 他知道以后气的晕倒在地，甚至双眼含恨拒绝服药，我在他床前哭了两天两夜他才睁开眼。但他体质本就很差，再加上被我一气便更是严重。” 说到此处，女子眼神变得痛苦，手扶在了胸口之上。 乐儿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怎还有这种善良的人？ 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于是他只能默认我的做法，在家中挖了地窖将我隐藏，同意让我接客。更何况蝼蚁尚且偷生，如果，要活活饿死和被摧残相比，你会选择哪个？也许你们看到的是他的禽兽行为，可是在我眼里却是真挚的父爱，你，懂吗？” 女子坚毅的望着乐儿。 叶阳乐儿脑中回荡着一句话，“蝼蚁尚且偷生，如果，要活活饿死和被摧残相比，你会选择哪个？” 女子面容呈出复杂的笑，感激的看向乐儿，“其实从内心里我还要谢谢你，你是个好人，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能只靠眼睛。” 乐儿没有回答，点了点头，替女子将家中好好打扫了一番，又留了些银子，离开了。 第二天叶阳乐儿买了一匹快马赶往红禾城，因为老顽童说过最好在今年之内先找到神王庙，她问为什么，但那老人家一副“我乃神仙，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不作回答。 还没到红禾城的时候，叶阳乐儿仅剩的的银子就用了个精光，甚至连马也换成了口粮，心里埋怨，小气的老顽童，还说我是他最疼爱的徒弟，连银子也不多给一点，抠门。 终于到了红禾城，叶阳乐儿想着自己现在是男子打扮，应该给起个男性名字才，不如，就叫曾经给姜哥哥留下的那个名字，寂小寞！ 走在街上，一个卖菜的冲走路的嗯打招呼，“赵四儿，看你走的急的，又要去小憩茶舍听书？” 赵四儿的急急应道，“去晚了就听不到了，听说今儿可是个大头儿消息。关于鲁大人的。我先走了，不和你说。回见” “回见”。 鲁大人？是明月府的鲁大人？两人的对话提起了乐儿的兴趣，她转身尾随那个赵四儿向小憩茶舍走去，于是便有了之后红禾城内的一幕幕。 回到眼前的林家院子。 “这······，这可怎么办？”寂小寞手中的孩子满身淤紫，气息微弱，这是林夫人生产无力造成的严重缺氧。 这年代没有纯氧更没有保温箱，她想了想，道“黄妈，你照顾嫂子，我先救孩子。”话罢，顾不得孩子满脸满身粘物，对着小家伙的嘴巴开始了人工呼吸。 林夫人脸睁眼睛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心跳越来越弱，体内有某种东西在渐渐消失，她知道自己即将不行，但她很安慰，因为小寞一定有办法照顾好孩子，这个时候她真的很庆幸她没有伤害到寂小寞，不然，她的孩子就完了。 黄妈拿着一块干净的温热手巾，坐在床边，面色阴狠的看着林夫人，“夫人，让老奴为你擦擦身子吧！” 林夫人知道黄妈要干什么，可她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更喊不出来一个字，只能眼看着黄妈伸出手，借寂小寞顾不到的角度，从她下体伸进去，使劲儿一拽，她的肠子本就被断肠散折磨的没了形状，再被黄妈一倒腾，呼啦啦，一股浓重的温热向外乱流······ “血，血，夫人，夫人，你的血······”黄妈故作被吓到一般，脸色惨白的大叫。 小寞闻声望去，林夫人像流泉水一样流出了血，“怎会这样？” 他赶忙将孩子裹住放一边，摸向林夫人身下的被褥，不停流淌的液体依然温热，被褥渐渐渗透并滴落在地面之上，腥浓的血腥味开始弥漫向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寂小寞顿时想到，会不会是刚刚助产时扯到了血管？ “啪~”她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懊悔自己为何要逞能帮人家助产，这年代又没有止血钳，止血夹子，更输血的东西，该怎么办？ 可就算不助产，林夫人也会因为生不出来而一尸两命。 “嫂子，嫂子，你，一定会没事。”寂小寞急的满头冒汗，手脚开始哆嗦，但还是尽量安慰着面色比纸还白的林夫人， 黄妈泪眼婆娑的趴在床边，拽着林夫人的手嚎啕大哭，“夫人，夫人啊夫人，都怪我老婆子没用，没能提前生个孩子攒些经验，你怎么流出这么多血？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小寞，你快看看，你不是见过别人生孩子，你快帮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