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老爹好色儿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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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挽歌国虽大,好战必亡第158章老爹好色儿阴险方重勇在李林甫大宅内没有待多久,很快便离开了这里。 然而当他出了大门后,李林甫便命人将房间内的屏风全部收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七八个年轻又满是活力的青春少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商量个没完,一个个都兴奋极了。 “好黑哦,而且还那么壮,像一头熊。以后睡一起,他翻个身就把我给压死啦!” “看面庞好有煞气啊,总觉得是很凶的一个人,不喜欢。” “对对对!你看他跟父亲说话都镇定自若的,肯定心思很坏! 这种人啊,指不定以后就被他给卖了的。” “也没有吧,我倒是觉得憨头憨脑的,要是当下人也还好,逗一下挺有意思,当夫君就不行了。” “父亲这次的眼光不行诶。” 一旁偷听的李林甫差点吐血,他怎么看怎么满意的未来准女婿,结果为什么自家的女儿们居然都瞧不上呢? 都是什么眼光啊! “咳咳咳!” 李林甫故作威严的轻咳了几声,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小娘子们,顿时都安静下来,等待着李林甫的训话。 “刚才那一位,你们有没有看上的啊?” 李林甫的目光,在众多小娘子们脸上扫了一圈,但是每个女孩都故意低下头躲避李林甫的目光,显然是没有人看上方重勇。 其实这也不奇怪。 大唐承平日久,特别是关中,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遭遇过战火了。整个社会歌舞升平,诗歌开始兴起,以文为荣的气息不断升华,取代了曾经的刚健质朴。 文士们常用防晒霜,早就已经是官府发的福利之一。涂脂抹粉的男人更是屡见不鲜。 而方重勇在河西多年,经常风吹日晒不说,偶尔还会杀人越货,不回家在豆卢军军营当中常驻都是小场面。 那自然不可能长得油头粉面的。 不仅如此,方重勇还习武,射箭,学习战阵搏杀,并在这几年当中屡次亲自领兵“干私活”,打击盗匪,维护河西商路。 有计划的锻炼肌rou,饮食上的rou食补充,再加上平日里心狠手辣,与河西丘八们打成一片。 “相由心生”之下,面庞自然也是不会长在普通长安小娘子的审美上。 有失必有得,舍弃儒雅外貌,换来是强健的体魄,领兵的经验,与刀口舔血的能力! 不胖,但很壮!不丑,但有点棱角! “你们啊你们啊,这个已经是最好的了,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 李林甫痛心疾首的说道,无奈的摆了摆手。 面前这群小娘子们大笑着一哄而散,似乎早就料到她们的父亲不会怎么样。 等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以后,李林甫这才很是随意的坐在木地板上,抱起双臂沉思不已。 “科举这一块,又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李林甫感觉自己好像在迷雾中一样,没有看透对手的计划。科举这一块,又怎么会和京兆府衙门联系起来呢? 难道,张守珪的目标,并不是京兆府,而是科举么? 这个消息是他从“内线”那边得到的,绝对准确,张守珪的首要目标必定是京兆府。 准确情报与个人分析的互相矛盾,让李林甫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 长安城最西面,靠近开远门的“义宁坊”内,居住的多半都是西域胡商,以及从河西那边来的商人,其中有不少旅店。义宁坊内有一座波斯胡寺,为坊内众多西域胡人提供了“宗教服务”。 这一处地方被长安人称为:大秦景教。 从东罗马帝国那边传过来的,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建筑上到处都有十字架的标志。 但是,这只是它表面上的伪装。 实际上,这里早就不是什么正经寺庙,而是沙州商队的一个秘密据点,用于搜集长安的商业情报,掌握供需平衡,打击竞争对手。属于方重勇建立商队的时候,随手在长安布置的闲棋冷子而已。 性质算是半黑半白。 大秦景教它的真正后台,是那些财大气粗的西域粟特胡商! 这些年以来,义宁坊内的这个据点,为方重勇,或者说帮河西走私奢侈品的那帮人干了不少黑活。要不然,豆卢军假扮的盗匪,怎么会知道何时有人从长安要来沙州,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出发,在哪里截杀比较好呢? 都是依靠这里传出去的准确情报,来让河西边军来干脏活! 过往好多长安东市的竞争对手,都被他们用各种办法做掉了,从而垄断了西域商路。 因为有基哥撑腰,所以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根本就没什么人管。 大秦景教庙宇内的一间普通厢房内,方重勇领着阿娜耶与王韫秀,正端坐在软垫上,等待着所谓的“贵客”前来。 入乡随俗,西亚和罗马那边的风土民情,移植过来也出现了一些变化,景教内部的物品变得更加佛教化!或者叫本地化。 比如打坐用的软垫、凉席等物,在这里就跟长安城内的佛寺一样常见。 不一会,厢房门被打开,也走进来一男二女三个人! 领头之人,竟然是如今贵为御史中丞兼转运使的韦坚! 韦坚看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方重勇,看了半天没认出来。但是他认识王韫秀,自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只好矜持又拘谨的跟方重勇点点头。 “等会不要多事,不要多问。” 方重勇对阿娜耶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拉着王韫秀的手出去了。韦坚与他那边二女之中十分年轻的那一位也跟着出了房间,只留下他meimei在这里,跟阿娜耶独处。 “您是哪里不舒服呢?如果有什么病,一定要把原因和后面发生过什么都告诉我,要不然,是治不好病的。” 等所有人走后,阿娜耶用带着河西方言的汉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门外面,气氛也是相当尴尬。 “阿郎,这一位是寿王妃韦氏。是她委托我,找一个信得过的女医官看病。 我想再信得过的人,恐怕也非阿郎莫属了。而阿娜耶医术在河西远近闻名,也可以依托大事,所以就自作主张应承了下来。” 表面上王韫秀像是在跟方重勇说话,实则这些两人白天在家里就已经说好了,现在又重复一遍,其实只是说给韦坚听的! 正如韦氏两位娘子不敢深夜来大秦景教一样,方重勇也不放心王韫秀晚上带着阿娜耶来,所以这次秘密会见,两边的想法几乎都是完全一样:一定要跟着一个靠谱的男人! “谢王娘子,谢过方使君。” 韦坚对着方重勇和王韫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 从头到尾,这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必要去说。 眼看气氛很尴尬,年轻的韦三娘一把拉住王韫秀的手笑道:“阿姊,我们去一旁说说。” “也好。” 王韫秀对着方重勇使了个眼色,便跟韦三娘退到一旁。比起方重勇与韦坚之间的矜持与防备,她跟韦三娘可谓是认识很早的闺蜜。韦三娘是韦孝宽的后人,也算是出身名门。 等两个女人走了,方重勇这才面色凝重看着韦坚,压低声音询问道:“十王宅人多眼杂,只怕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很是不少了!我看韦三娘并非心机深沉之辈,她都能知道,那些刻意盯着忠王的人,又如何会完全不知情?” 他的声音又气又急,显然不像刚才那样镇定自若。 “那件丑事发生的时候,某就在旁边……后面吾妹便有孕在身。 当时这件事不能告诉忠王,又不能让圣人知道,更没法去找医官,处置漏洞不少。 堕胎之后又得忍着病体去侍奉圣人,才有今日不可启齿之症! 这女医官,乃是方使君的……妾室么?” 韦坚面带期盼之色,如果能把阿娜耶买回去治病,那什么问题都没了。 “并不是妾,不能卖的。” 方重勇轻轻摆手,不想多说什么。 尴尬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韦坚本还想开口提一嘴,一看方重勇这架势就知道没戏了。 “如果将来,有人要陷害忠王。什么都不必提,只要说一说忠王妃韦氏的当年之怪异,便能让圣人动杀心。 此事,忠王迟早都会知道的。 或许,现在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方重勇长叹一声说道。 谁能想到,这么毁三观的事情基哥居然也做得出来呢! 当时发现怀孕后,韦氏就应该跟基哥说的。虽然很可能被当场赐死,但也有可能会入宫养胎。现在虽然还苟活着,但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如果忠王知道却装作不知道,那这件事可就糟了。” 韦坚也叹了口气。 他为什么愿意跟方重勇谈这事? 那是因为十王宅里住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谓的保密,那都只是外人自己脑补的,其实这个秘密早就守不住了。十王宅内一定有人知道,只是没有任何人敢提而已。 韦坚也发现李亨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但是两人都没有挑明这件事。李亨,大概率也是知道的。 不提,还能维持明面上的关系;提了,就此散伙,政治联盟分裂!以及大唐天子李隆基的雷霆之怒! 不一会,阿娜耶走出来,凑过来对着方重勇说了好半天。
将王韫秀她们支开,方重勇这才一脸郑重对韦坚说道: “韦氏要吃不少药,有些药材还得想办法从河西那边弄来,长安不一定有。 而且,以后估计生不出孩子来了,你一定要防着你meimei自尽。” 方重勇轻叹一声,这件事真是闹得一地鸡毛。 “大恩不言谢,告辞。” 韦坚对着方重勇叉手行礼。 他走进房间里,背起已经哭晕过去的韦氏,又叫走跟王韫秀闲聊起来眉飞色舞的韦三娘,三人上了马车,消失在茫然的夜色当中。 ……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卧房,王韫秀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酸涩的腰肢,下床的时候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而方重勇今日要跟杜甫元结二人一起喝酒,一大早就出了门,起床的时候王韫秀都在沉沉昏睡。 “昨天闹了一夜没停,今天喝点药茶吧,补身子的。” 阿娜耶一把扶住差点跌倒的王韫秀,将熬好的补药递过来。 “这头大熊,昨天晚上真是要把我骨头给拆了! 他真是在把我当布偶在摆弄呢!” 王韫秀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想起昨夜的疯狂,她那俊秀的脸上泛起红晕,端起碗就爽利的把药茶给喝了,丝毫不担心阿娜耶做手脚。 等她喝完药,阿娜耶按住王韫秀的肩膀,开始给她按摩。 原来按摩这么舒服啊! 王韫秀恍然大悟,她以前还以为这只是方重勇在跟阿娜耶两人调情呢! 没想到那家伙这么会享受! “你真是个小妖精,难怪阿郎那么喜欢你的。” 王韫秀嘴里念叨着,却也明白为什么方重勇回长安,也要把这个心善的河西土妞带着了。 “阿姊……韦妃是被人下毒了,她看起来病恹恹的,不是因为流产。 我昨日给她开的都是些排毒的药,不过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这件事,你可别告诉阿郎,谁也不能说。药方我都没有给,也不敢给!” 阿娜耶咬着王韫秀的耳朵说道。 “你说什么!” 王韫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站起身看着阿娜耶问道! “这这这……这种事情你不能乱说的啊!” 她实在是被阿娜耶刚才的话给惊吓到了。 “我从小就开始学医,父亲就教我不能说谎骗人啊。 你看我跟着阿郎以后,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阿娜耶满脸无辜的叹息道。 长得妖娆勾男人魂,那不是她的错啊! 她的性格是很温和保守的那种!平日里连谎话都说得很少。在行医的时候,更是从未对病人说过谎话,昨晚是破天荒的一次。 “韦氏还不知道,对吧。” 王韫秀也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对,我不敢说。” 阿娜耶微微点头说道。 听到这话,王韫秀沉吟不语。她在思考,这件事究竟来龙去脉是怎样的。 谁会那么丧心病狂,派人给韦氏下毒呢? 虽然有可能是基哥,但更有可能的,则是忠王李亨! 韦氏的丈夫! 因为基哥太过于自大,他或许连什么时候侮辱过韦氏,都不太记得了!又怎么可能派人偷偷下毒弄死这个可怜的女人呢? 反倒是忠王被老爹戴了帽子,又没有任何办法报复,心里还想着太子之位,所以最有杀死韦氏的动机。 活着的韦氏,是一个巨大的隐患,随时可能爆出惊天丑闻!一旦处理不好,会让忠王府所有人都倒大霉! 但死了的韦氏,那就变成李亨的好王妃了。 李亨与韦坚的政治联盟,不会因为韦妃的“病死”而改变。 基哥的丑闻,忠王的丑闻,会跟着韦氏的尸体一起埋入地下。 李亨顺便还能迎娶一位新王妃,再缔结一个新的政治联盟! 看吧,只要韦氏死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不但没亏,反而血赚! 想明白这一茬,王韫秀顿时感觉遍体生寒。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阿娜耶一眼,忍不住将这位河西来的混血女孩抱在怀里。 “阿娜耶,我的好meimei。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保护阿郎。 这长安的世道,太险恶了。只有家人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我们不能让外面的坏人钻空子。” 王韫秀叹息着呢喃道。 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