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再入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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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血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血池虽能助你提升内力,可光有内力也是无用的。我这里有门功法,你若能练成,整个大陆之中怕也难逢敌手,你可有兴趣?” “什么功夫?可要何条件?”月秋璃秀眉微蹙,她可不信他这般容易就让她进去,还愿意传授她功夫? “条件么?老头子我现在还未想到。待你真能练成再说不迟,这功法可不是寻常功法,你莫要以为很容易。”不知有多少人曾因练这功法走火入魔了。 可这话他没说出来,月秋璃也不知道。她只沉默了片刻便点了头,其实也不用再多考虑,来之前,她便已考虑清楚。 这山谷之中,依然同她上次来那般,白骨森森,空气中全是浓重的血腥之气,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蛇,却是都不敢靠近她一般,离着她一尺之外。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珠子,上次从禁地回去之后她就问过白子煜,才知这珠子不是普通的珠子。 这珠子叫骊香珠,传言是从骊龙身上所得,其异香能破各种以香而成的幻阵,一般的虫兽也不敢近她一尺之内。这也是为何她之前不被月洛天幻阵所迷的原因,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在阵中,所以才能轻易打破那阵法。 想到此,不免又想到白子煜,闭了闭眼,心中有些酸涩难忍。 “怎么,怕了?”那老头不知她想什么,见她站在池边半响不动,讥诮得勾了勾唇。 睁开眼看了看他,依然是那身灰白布衣,一双眸子不见丝毫浑浊,正泛着精光瞅着她。月秋璃心知他对她必定有什么算计。 “你那功法要练成须得多久?” “这个嘛,或许一年两年,或许十年八年,或许一辈子……都练不成!”月洛天摸了摸稀疏的胡须,看来是不正经的语气,可月秋璃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也知道自己是太过心急。 她再看了看那一池腥红,忍住那恶心欲吐的感觉,闭了闭眼,连深呼吸都不敢。她实在太过厌恶这东西,每每见到闻到,都会让她感觉如同身处地狱。 紧咬了咬唇,如同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闭上眼猛然迈了进去。 看着那紧咬牙关、紧闭双眼半身浸在池中的少女,月洛天半眯了眼,“丫头,每日五个时辰,若你能坚持下来,十天之后老头子会将功法传授与你。若你坚持不下来,是死是活,可都怨不得老头子我。” 月秋璃没有回答他,她现在也没有那个力气回答他。这幽冥血池中溶了无数珍贵的药材,药性极强,而且按说血从人身体中流出之后就会冷却,可这池子中的血液却不知为何,竟如温泉一般,是热的,而且是极热。 她方浸入其中,那种热得如同下了滚水一般的感觉就让她浑身发了疼,似有什么东西刺破她的皮肤争抢着往她身体中涌,渐渐得,那热就从皮肤浸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只觉得自己如同下了熔岩地狱一般,掉入其中,便只能被化成灰烬。 她咬紧了牙关忍耐着,带在手腕上的暖玉镯子此刻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白子煜,白子煜……意识迷乱中,她想起的,却也竟是这个人的名字。 可渐渐的,当这guntang灼热被雪窖冰天所取代,刺骨冰寒之中,她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俊美如仙,却又寒如天山雪莲的身影。有眼泪不自主的从紧闭的双眼中滚落,滴入那血池之中,泛起涟漪,泽哥哥,救我,小凤儿好痛,好痛…… ………… 夏国都城潼安太子府 殿外黄花梨木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片片琉璃瓦在霞光映衬下流光溢彩。殿内地面白玉铺就,上面再铺着一层紫色金线花卉栽绒毯,红木博古架上摆满奇珍异宝,殿顶四角缀着四颗硕大的夜明珠。 内外殿用缀着无数珍珠的织锦缎帷幕隔开,内殿里摆着上好的沉香木所制的雕凤月洞床,悬着鲛绡宝罗帐,床边同样的沉香木小几上摆放着一盆粉色蔷薇,妖娆而又纯洁。 这里看起来,似乎是女子的寝殿?却有身着紫色银丝四龙纹蟒袍的男子凭窗而立,双眼微闭,静默不语。 放眼那窗外,入目的竟是一片蔷薇花海。一颗颗枝茂叶盛、姹紫嫣红。粉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甚至还有黑色的。各个品种的蔷薇争相怒放,格外吸人眼球,引人瞩目。 一阵清风拂过,浓郁的蔷薇花香在鼻尖萦绕。慕容宸泽缓缓睁开双眼,眺目朝院中望去,却在看见那半空中斜着身子掠过的一对燕子时,目光微滞。耳边似乎又传来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大哥哥,你帮我把这只小燕子放回巢里去好不好?” 心尖一颤,有如针刺骨的疼痛侵袭而来,回忆如魔魇般丝丝缠绕,挣脱不开。神思迷蒙间,好像又看到那个穿着浅紫色绣蔷薇纱衣的小女孩,在午后的阳光中,仰头看着他笑。 小凤儿…… “殿下?” 门外传来低低的询问声,慕容宸泽闭了闭眼,缓缓开口,“进来。” 身着暗红莲纹底窄袖锦服的男子进了屋,面色有几分迟疑,却还是无比恭敬的道:“殿下,魏国九公主的銮驾刚出了都城邺丰就停下了,据说九公主身子不适,需得调养些日子才能动身!” 房里是片刻的沉默,良久,慕容宸泽才淡淡的道:“无妨。”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龙一知道殿下并不关心那什么九公主,便也不再多说,让他迟疑的却是另一件事。 默了默,他皱了眉道:“安王之前主动请奏做为此次迎亲使,属下一直怀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让人去查探了一下。刚才接到回报,安王似是有了安王妃的消息……” 他的话还未落,慕容宸泽周身气势莫名一寒。龙一顿住,因拿不清殿下的想法,也不敢再多言。 慕容宸泽微狭了寒眸,伸出手极为轻柔的抚着窗台上那盆蔷薇花上的花瓣,良久才语气莫名的道:“魏国么?呵……他未免也太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