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合躺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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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煜的目光却放在这洞xue之中。 这里看来像是一个天然的洞xue,并不像人工挖凿。洞顶嵌着九颗夜明珠,正对着那墓道的洞壁上装置着巨大的机弩,刚才那箭应该就是从这里射出去,因他们打开石门才触动了这机关。 而整个洞中除了他们脚下这方石台,没有任何可容人之物,洞壁及洞顶也没有任何可抓拿之物,更没有出口! 白子煜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晦暗,不由又落回月秋璃身上。 不管那水银机关是被其他人触动的,还是本就和这箭阵相连?这族中有人想要她死,确是肯定的!若是以前他并不会在意,可如今…… 月秋璃不知他在想什么,将那棺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她不由的伸手触上棺盖。 白子煜好像知道她想做什么,忽的握住她的手腕,淡声道:“我来。” 月秋璃抿了抿唇,也不多言。他的功夫好,这种事儿他来的确比较省力气。 白子煜手中正要用力,耳边又传来一声轻语,“小心一点!” 他转眸瞧月秋璃,月秋璃也抬眸对上他,语声也淡,“这里面或许还有什么机关之内的,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白子煜微眯着眼瞧了瞧她,嘴角微弯了弯,才移开了目光。 月秋璃轻抿了唇,垂下眼睫,掩饰住那一丝尴尬。 白子煜在棺盖边缘细细检查了一番,才将全身内力灌于掌间,手腕翻转,陡然一用力。只听“砰”一声响,厚重的棺盖被推了开来。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探了身朝棺木里看去,然后一怔。 空的! 月秋璃有些失望,这棺木中是空的,那族长的棺木在哪里?信物又在哪里?随后她面上露了些疑色,“会不会信物根本不在这墓里?白子煜,你不是骗我的吧?” 白子煜睨她一眼,“骗你对我有好处吗?” 月秋璃歪头凝眸瞧他半响,见他不似说假。她叹了叹,去看那空空如也的棺木,“那我们如今怎么办?” 白子煜眉色之间也是沉重,如今这境地倒真有些进退无路。是他未曾考虑周全,没想到一个月氐族长之墓中会有如此机险! 他目光再次扫过洞xue四处,“这里不应该没有出口!” 设计墓xue的人若是真留有信物在里面,就一定会留有出路。 “咦?”他的话音刚落,月秋璃有些疑惑的声音就响起来,“里面有字!” 白子煜闻言微蹙了眉宇,朝棺木中细看去,却见那棺木内两侧确实刻有小字。 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月秋璃默念着,心中却是掀起巨浪。这个分明就是南朝时候的乐府诗,怎么会出现在九幽大陆?还被刻在这棺木之中! “这个……白子煜,你听过这诗吗?”她不由疑惑的看向白子煜,按月秋璃的记忆,并没有她所在时代的历史,这诗也是不该有的。 “没有。你听过?” 月秋璃目光一暗,却是摇头。正要再说什么,面色一变,低头看向脚下,嗓子有些发紧,“这石台在下沉?” 虽然极其缓慢,可她却是感觉到了! 白子煜并未察觉,可见她如此说,也低头去看,才发现那石台确是比之前沉了些许。 他的目光转凉,面上一片沉寒,若是这石台一直下沉,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跟着沉入这水银湖中。 “难道是我们打开这棺盖触动了机关?这设计的人怎么这么变态。”月秋璃显然有些急了,在这洞xue中四处打量起来。 他们过来的那墓道口依然有水银在朝下流泻,而且进来的石门已经被关上。那里,不能再走! 可这洞中却完全没有任何可立足之物,四周也是极其封闭,根本就没有出路。 心也如同这石台,越来越沉!两人都沉默着,气氛越渐凝重! 白子煜的眸子染上了极重的浓黑之色,冷冷勾起唇角,未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一日陷入这般境地。 “月儿,怕么?”良久,他深叹一声,目光凝在月秋璃的身上,分外复杂。 月秋璃紧抿着唇角,怕么?当然怕!眼见着这石台已经沉了过半,面对可能的死亡,谁能不怕! 可是,怕也无用! 她也轻叹,去看那棺木,自嘲般的道:“怕什么,这不是放着棺木么?就是死了也不怕没有葬身之地了。” “你倒是看得开!不过……”白子煜忽然低笑一声,眸色也亮了亮,“月儿这是想与我合躺这棺木么?嗯,我们也算是生未同衾死同xue了?” 月秋璃未曾想他此时还能如此调笑她,狠瞪他一眼,“谁要跟你死……” 话顿在嘴边,月秋璃眸子一闪,死同xue? 心思一动,她目光不由的落回那棺木内的诗句之上,这诗不就是写的死同xue的故事么?而这棺木又这般大,若是因为打开棺盖触动的机关,那会不会…… “怎么了?”白子煜见她模样,也顺着她的视线去看那棺木。 月秋璃心中复杂,她是有想法,可若是自己想错了呢? 看着渐渐下沉的石台,那水银已快漫到台上,她咬了咬牙,忽然抬眸看他,目光极沉极重,“那我们就合躺一棺吧!” ………… 这棺木大小刚刚好够两人平躺在内。棺盖已被盖上,白子煜将夜明珠放置两人中间,照亮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月秋璃也未曾想过,自己终是会躺这么一回棺木,在如此清醒之时,和这个男人一起。 在这密闭且狭窄的空间里,时间似静止! 耳朵里只有那个男人轻微的呼吸声,鼻尖也只有他身上冷冽的兰香。 她没想到,她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只是定定的看了看她,就未曾犹豫的和她躺进了这棺木。 真躺了进来,随着棺木下沉之时,她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冲动! 双眼直直盯着棺顶,其实她也不过是因为直觉赌了一场,赌那一半的生机!可若是他们真随这棺木沉到水银湖底,怕是再无活路!难道,他一点也不怕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