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交战
忽然之间。 陈久动了,在确认了对方与三圣教之间的关系之后,两方之间便再也没有了缓和的余地了。 手中数道法决一掐,几道符箓出现,将先代城隍的下一步动作给打断。 同时陈久周身诡异的气息开始散发,宛若油墨色彩一般的鬼蜮开始以他的身体中心向外蔓延,在九幽之中,他的鬼蜮似乎也得到了加强,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种环境之下似乎更适合鬼的发挥。”陈久心中心思快速闪过,脚下却是不停。 手中的符箓飞速甩出,朝着先代城隍急速而去。 当然陈久也并没有指望两三道普通的符箓就能对付的了先代城隍,毕竟对方在道术上也是十分的精通的,论了解的多,也未必逊色于他多少。 这种老成了精的对手,手段一个比一个多,想要依靠简单的手段将他解决,根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眼看符箓就要击中先代城隍的身体,先代城隍却是诡异的一闪,整个人凭空消失,出现在了更远处,并没有如同之前一样硬接陈久的符箓,显然在他的判断里。 陈久的符箓对其的伤害会更大一些。 “看来你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啊。”陈久目光微凝。 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方有什么方法可以抵御他的符箓术,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一场战斗又将势必会成为一场苦战。 不过看来,将自己的身躯大部分变成了鬼,还是对其有一定的影响。 城隍庙作为阴曹地府在世俗之间的行走,传承了城隍庙之中的多种术法,先代城隍首座在管理一座城隍庙多年之后,手段自然是极多的。 “道家的符箓术?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先代城隍眼睛微微一眯,如同死鱼一般双目死死盯着陈久。 作为一代城隍。 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陈久使用的是正宗的道家符箓术。 精妙程度比之他的道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出自茅山一脉的,还是出自天师教一脉的?”先代城隍凝声问道。 “你管的太多了。”陈久冷淡道。 手中手势再次一变,口中喃喃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一道道璀璨的金色符箓飞去。 在空中交织成一个金色的古朴符号。 杀鬼咒! 杀尽天下恶鬼! 这古朴的符号一现,金色的铭文立刻就如同一张交织的大网朝着先代城隍笼罩而去。 “我看你究竟还能不能躲!”陈久目光微冷。 杀鬼咒一旦锁定了目标便是避无可避,除了硬生生的接下来,没有另外的可能性,所以此时的先代城隍也仅仅只有硬着头皮接下来这一个选择。 电光石火之间,先代城隍见避无可避,便只能硬接。 只见他的身体骤然涨大,变得有三四米高,整个面色相较于之前干扁的样子变得更加狰狞,像是一具膨胀了的干尸。 干枯发黑的躯干从破碎的黑袍之中显露了出来,而后双手合十,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双臂接下了这一记杀鬼咒。 两者碰撞之处立刻溅起了金色的火光,这是铭文在碰撞之中破损,衰弱。 “居然扛住了。”陈久目光微凝。 这是一次有人在正面抗下他的杀鬼咒,而并没有受什么严重伤害的,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只见他的一只手臂垂下,乌黑腥臭的血液顺着手臂向下滴落。 气息也瞬息低了一截。 现在接下来这记杀鬼咒,对于其而言,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损害。 作为一个神秘而诡异的教派,三圣教之中似乎掌握着一种将人变成鬼的方法,这个教派对于鬼的了解,比之于寻常的山野门派来的更多。 而这似乎源自他们教派之中的三圣。 在三圣教的内部,已经有不少的高层教徒将鬼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体,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鬼的力量,成为半人半鬼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融合也并非完全没有危险。
而且恰恰相反,死亡率极高,否则整个三圣教之中那么多教徒,也不会仅仅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圣使了。 并且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副作用,长期使用鬼的力量,原本的人性就会被取代,自身会越来越趋向于一只鬼。 直至最后,与一只真正的鬼没有什么两样。 其实在陈久看来,这本质上和死一次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放在三圣教的教徒之中,这便是血rou苦痛,灵魂飞升。 不过与道家佛家授徒讲究缘分与天资不同,将人变成鬼,只需要运气,只要你运气好,与相融的那只鬼适合,就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 “吼~!” 城隍首座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一阵强大的气浪涌来,甚至将在场众人的身体向后震退了数米。 这个时候的先代城隍首座,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人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此刻的他就是一只鬼,一只彻头彻尾的鬼。 陈久很清楚。 这就是这位先代城隍首座真实的样子,对方并没有使用什么幻术或者是障眼法。 “为了活久一点,就把自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亏你是一代城隍庙的首座。”陈久冷笑道。 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不会为了苟活而将自己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撕啦~ 凄厉的风声响起,将自己本体展露出来的先代城隍,显然并没有兴趣再与陈久在嘴皮子上开玩笑。 此刻的他一心只想将陈久碎尸万段。 以解心头之恨。 先代城隍庞大的身体,骤然出现在了陈久的上方,宽大的手掌朝着他的头顶拍去。 轰! 一声巨响过后,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然而深坑之中,并没有陈久的身影出现。 陈久看似险而又险的将这一击给躲了过去,但在他的鬼蜮之内,这样残留的幻像,他想制造多少就能制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