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改变一切的力量
随着李察的回归，整个深红公国都行动了起来。一支支部队离开驻地，向野蛮人聚居的祖源高地进发。 李察和雷利都对野蛮人的血脉很好奇，在深红公国的战士中，野蛮人属于精锐，比矮人还要强大，但是他们几乎没有继续进步的空间。 成年矮人的平均实力为七级，他们的族群中经常会出现镇国强者，也就是诺兰德标准的圣域战士，而天生就有十级的野蛮人却连十四级战士都很少出现，这很不合理。 事实上，野蛮人只要成年就能达到十级，甚至都不需要经过什么锻炼，这样的一个种族，按理说是很容易出现十八级强者的，而当人口基数够大时，出现传奇强者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种不合理的现象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些秘密，按照雷利的判断，这个秘密很可能和野蛮人信奉的高地战神有关。对于这类可以改变整个种族的秘密，李察和雷利都很感兴趣，位面战争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资源和力量，探索不同世界的规则更是重中之重。 这一次，李察动员起來的远征军多达八万，而且还有大量的预备役战士受到征召，他们将会前往深红公国与人类各国的边境驻防。 最终，李察在铁三角帝国的方向上陈兵五万，又在红杉王国及其它国家的方向陈兵三万，威慑的意味不言而喻。 面对铁三角帝国的方向上，公国军升起了安列卡拉的蜘蛛军旗，其他国家的方向上则是刚德的战斧军旗，这是两个令人胆寒的名字，安列卡拉善于用兵，他的精锐骑士总能在别人想不到时候出现，将敌方的阵线撕碎。刚德则是另一种风格，他永远都冲在战阵的最前方，作为部队的箭头，是典型的勇战派将领。这样的主将，带出来的军队自然是悍不畏死。 然而，真正让那些大人物感到畏惧的还是李察的末日世界树，当这面旗帜移向西北方时，人们就知道，高地战神的神殿完了。 高地战神早已发布了神谕，召集所有能够战斗的信徒拿起武器向大神殿集结，与渎神者李察死战到底。 响应神谕的信徒络绎不绝，但是也有人选择逃避，藏进山林和高地的深处。蛮族也是人，他们虽然勇敢，但也并非无所畏惧。过去几年中，李察的追随者们陆续在祖源高地上打出了骄人的战绩，米妮、流砂、水花、刚德、米诺陶、三分熟、提拉米苏……这些名字经常会在野蛮人的梦魇中出现，令他们心胆俱寒。 在攻入祖源高地之前，李察就已颁布了政策，战俘全部充为奴隶，任何抵抗到底的部落全族充为奴隶，而那些抵抗了，但在最后一刻投降的部落可以保留女人、孩子和老人的自由身份，但要失去传统生活的领地，中途投降的部落则是可以保留一小块居住地，投降的战士虽然仍会成为奴隶，但可以加入李察的军队，服役数年后就能重获自由，而沒有抵抗的部落可以保留原有的一切，只有战士必须响应征召，加入李察的军队，他们的待遇和预备役军队相同，如果服役时间够长或是立下了战功，还可以转为正规军。 李察的政策非常清晰，并且被执行得十分彻底。 现在，李察军队中的野蛮人战士已经超过五千，其他种族的战士加起来更是突破了一万大关。 随着深红公国大军的推进，大批的粮食，衣服，烈酒等生活物资以及各类铁器工具也在源源不断地运入祖源高地，依附于李察的野蛮人部落，生活档次有了质的变化，最近几年的冬天都沒有人在被冻死，因为饥饿、病疫和寒冷而夭折的孩子也大为减少。 在上次离开法罗前，李察曾经说过：“让我们统治下的人民过得好些，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比如说更多的战士和信徒。” 米妮曾经表示过反对，因为永恒之龙不需要信仰，而拥有母巢的李察也不会缺少战士，执行这个政策只会浪费时间和金钱，效果看上去也不怎么明显。在她看来，位面战争的本质就是掠夺，这也是大多数诺兰德贵族的看法，以前也有人在异位面推行过怀柔政策，但他们大多都失败了，所以才会有“诺兰德的兽人都比异位面的精灵美丽”的说法。 基于位面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严格来说，这是不同规则体系间的冲突。 李察并沒有反驳米妮的话，而是直接宣布在祖源高地的战争照此方案执行，做出决定后，他才说道：“我來这里是为了利益和力量，但也不妨在这个过程中追求一些理想。” 时至今日，李察的政策已经广为传播，这个政策在异族中激起的反响，还不如人类各国來得强烈。 法罗是人类占据主导地位的位面，这个种族对待其他智慧生物的通用策略就是“三光”，抢走一切能够搬运的东西，杀光所有抵抗的人，并且将活着的当成奴隶卖掉。 在所有法罗人的眼中，李察都是一个异类，而且很难被接受。 若不是李察有着三女神神眷者和神罚之矛的称号，或许又有要人置疑他是来自异位面的魔鬼了。 到现在，这些政策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出来，李察麾下日益扩大的异族军团是其中之一，占领区内平静的局面又是另外一个效果。一路上，李察的部队几乎沒有受到过野蛮人的sao扰。 当然，正常情况下人类各国攻占的异族土地也会像这样平静，因为他们已经杀掉了所有可能反抗的异族。 雷利对此有着独到的见解：“这个政策并不能化解种族间的仇恨，但却可以让矛盾缓和。当然，你要是一直坚持这个政策的话，或许真的能够让深红公国在数百年后成为一片可以让各个种族和平共处的土地”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流砂一眼，然后才继续道：“时间，才是真正能够改变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