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魔法集市
“死灵界？”瓦力重复道。 林肯点点头：“这么和你说吧，瓦力，你现在所接受到的关于魔法世界的知识，只有一层表皮。我也是怕你一下子没有办法接收如此巨量的信息，才没有一次性告诉你。不过既然遇到了，我就边走边和你说说死灵界的事情吧。” “其实，魔法世界的主要涉及面，包括了普通人生活的世界，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数个不同的、需要媒介开启的世界，其中之一，就是我们一直在说的‘那个地方’。死灵界也是如此，据传说，死灵界所包含的世界，是普通世界的缩影，只有极少数魔法力量强大的魔法师可以前往死灵界，并且活着出来。” 瓦力感觉自己的认知在这些天里不断地重建。 谁能才想到，这个世界居然存在着不同的空间？！ “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就和听天书一样，况且魔法协会里也只有几个荣誉会长亲自到过死灵界和其他空间，就算是巴里，以他的能力，恐怕连连同的门都没有穿过，就会被不同空间之间的排斥力撕碎，对吧？” 巴里恩了一声：“我这人比较实际，不做痴心妄想的梦，再说了，其他空间也不认我们这里的钱币，去那里做穷鬼有什么意思？” “至于死灵珠，其本身的力量我懂得也不多。只是你现在将其吸收，在魔法世界里称之为‘融合’，顾名思义，就是它进入到了你体内的魔法……池内。” 巴里啧啧道：“说的那么文雅干什么，简单来说，就是你吃了它，然后需要一点时间来吸收它的力量，接着，binggo！你就可以使用它了！” 虽然巴里说的那么轻巧和愉悦，好像瓦力捡了个一个很大便宜似得，但对于他自己来说，体内莫名其妙地多了一颗臭气熏天的珠子，总是觉得膈应。再加上罗伯特本身使用的招式，再如何强力，瓦力也不会步他后尘。 说话间，他们已经顺着坡道往下，来到庞大的地下空间。 巴里闻了闻，说道：“这味道倒是很符合罗伯特的气质。” 当他们看见被花朵覆盖的罗伯特后——实际上只能看见外部围成的花朵球了——巴里称赞：“这样的艺术创造，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朋友。有趣的是，在她成为使者之前，甚至和我有段……怎么说呢，爱恨纠缠？” 林肯说道：“滚蛋吧，还爱恨纠缠？谁会看的上你？” 巴里摇了摇手指，说道：“不解风情的老头，是永远无法理解爱情的。” “行行行，你懂，接下去怎么办？”林肯问。 巴里说：“很显然，他现在出不来，但对付这个恶心的家伙，我也不想自己动手。这样吧，以防万一。”说完，他推出右手掌，数道闪电从其当中飞了出去，它们在空中快速编织成四面围墙，将罗伯特围拢在其中。 “魔法协会最近乱成一团，我都担心他们到底有没有钱付给我们了。”巴里说道：“芭芭拉丈夫的白骨看样子是拿不到了，这笔账，也得算在魔法协会上面。走吧，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过来收人。” 几个小时后。 瓦力躺在旅店嘎吱嘎吱作响的床上，听着巴里和打雷一模一样的呼噜声，无法入睡。 即便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意识却仍旧在活跃——先前发生的一幕幕，开始不断地回旋在脑海里。 他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吗？ 这是他问自己最多的一个问题。 毫无疑问，现在的他，只不过刚刚踏入魔法的世界，他和普通人仍旧一样，完全无法掌握魔法的使用诀窍。 但他既然已经走出了‘德斯克斯’，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家乡，那一切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适应。 他要快速适应这样的生活。 一想到临走时母亲对自己的微笑，他终于忍不住睡意，安心睡去。 …… 将他吵醒的，是巴里愤怒的声音：“该死的！就二十金币！魔法协会的那帮畜生，真的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为所欲为！B级通缉犯不是四十金币吗？！” 林肯说道：“不管多少金币，别忘了瓦力的付出，你得拿出来。” “得得得，糟老头，我当然不会忘了！” 瓦力起来之后，林肯看着窗外说：“我们得去买点东西，瓦力。” “什么东西？” “当然是有关魔法的东西。走。” 巴里在走之前给了他们十五金币，看起来十分大方，但实际上林肯觉得，二十金币也应该是全部给瓦力，毕竟巴里什么也没做。但在瓦力看来，二十金币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他做梦也没想过，可以拿到这么多钱。 林肯带着瓦力沿着错综复杂的街道往前走：“早上我问过芭芭拉了，她说这里有一个集市，可以买到对你有用的东西，不过，距离魔法协会越远，物价就飞涨。我们还得省一点。” 他们走了十几分钟，已经走出热闹的区域了，如今四周的环境冷冷清清的，抬头一看，距离城中心的那座石头塔越远了。 “这边走。”林肯指了指一条黝黑的狭窄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段往下延伸的台阶，盘旋而下，一股熟悉的臭味迎面而来。 瓦力知道，这是下水管道的味道。 果不其然，又沿着通道往里走了一段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宽大地下空间——左右两侧是高台，中间则是一道低矮的渠道，里面流淌着发出臭味的脏水。 与之不同的是，宽大的地下空间内，坐着几个人。 他们都用脏脏的披风罩着自己，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前方统一地摆放着一张看起来更脏的地毯，只是每个人放在地摊上卖的东西却截然不同。除了摆卖的人之外，和瓦力他们一样过来买东西的人寥寥无几，无一例外地都蹲在商贩面前商讨着价格。 他们注意到了瓦力和林肯，视线随之紧盯着，犹如饿狼扑食一般。 林肯带着瓦力往前走，停在一张地毯面前。 “钱袋多少钱？” 林肯指的是摆在地毯上、一个灰褐色的袋子，看起来和普通袋子没有什么区别。 “五金币。”商贩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林肯诧异：“就算涨价，也不能这样夸张吧？” “老板，现在日子难过。”商贩说道：“魔法协会乱成一锅粥了，最新消息，保守派和新进派已经打起来了，整个魔法协会都封锁了，如今没有人能拿到新货了，再这么打下去，明天这钱袋可以卖十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