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定情
书迷正在阅读:从刘邦斩白蛇开始、他,只可远观、夫人是祸水得捧着、降临洪荒,我也是天道、来自蓝星的乐子人、人生道场、重生:我的80年代、豪门宠妻:男神宛如春风来、核战后,我在末世求生、明明是修仙世界却只能练武
琉璃靠在墙上睡着了,头一歪,仿佛悬空,她瞬时惊醒。 睁开眼睛,她看到奈良樱落倒在血泊中,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她想去看看,却捂着嘴,没有半点动作,她在害怕。 她浑身颤抖,说不出半句话,身体一惊,倏然醒来。 原来只是一个梦中梦。 但这个梦太过真实,对她来说,如果这一路没有奈良樱落在身边,她无法想象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 这些日子以来太累了,以至于她睡的太深了。 转过头,奈良樱落就那么靠在墙上熟睡。 他脸色发红,脸上都是虚汗。 借着月光,她静静的看着他。 以她的理解来看,奈良樱落是得了一种怪病,没了棺材与冰水压制,这些时日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她掏出手绢。 这手帕本是白色的绢丝所制成,本很漂亮,但经过半月的磨难,也未有机会水洗,此时已经发黄。 她靠近奈良樱落,拿着发黄的手绢想替他擦汗,待触碰到他的脸颊时,她才倏然惊醒,想到了什么。 也就是在此时,奈良樱落忽然睁开眼睛,几乎没怎么看到他动作,他却已拔剑,将剑刃抵住了她的咽喉。 她本能一退,便已靠墙,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果然会梦中杀人。 只是动作只一半,他竟停了下来。 奈良樱落的剑是名剑,剑刃很锋利,几乎没怎么触碰到她,她的脖颈就已经有了轻微的血痕。 “对不起。”奈良樱落看到是她,深呼了口气,收了剑。 此时两人离的很近,姿势是类似壁咚的姿势,尴尬又暧昧。 两人四目相对,奈良樱落看到她手僵在那里,却还拿着手绢。 他接过来,替她擦拭脖颈的血痕。 “明知道我睡着的时候不太允许别人接近,为什么还要接近我。” 琉璃咬着嘴唇,她不想承认她忘记了这事,只是嘴硬道:“为什么奈良雪可以接近你,我为什么又不可以。你不是说多情是蜂蝶,飞过粉墙西吗?难道还能榆钱空万叠,买不住春风吗?” 这话是琉璃情急之下说给奈良樱落听的,这话也只有奈良樱落能听懂。 前段下雨天的日子奈良樱落和她说过这诗句,“多情是蜂蝶,飞过粉墙西”便是他与她的定情之作了。 原意是小蜜蜂和蝴蝶甚是多情,飞过白色的墙壁去追寻春的足迹。 以春天作为隐喻,写的是奈良樱落对琉璃的寻找,是情亦是爱。 而琉璃脱口而出的一句,是她这些天逃亡路上特意想的,想了两首,这首是不好结果的时候说的。 榆钱空万叠,买不住春风? 说的是暮春时节,有的地方榆树已经结了榆荚,俗称榆钱,一枚枚圆圆的扁扁的,很像是钱币。抛尽榆钱,依然难买春光驻,榆钱万叠,难买春留。 说的是即使付出多大的代价,春天也要离去了,这又是一种隐喻,说奈良樱落的不珍惜。 “写的挺好的呢。”奈良樱落只是看着她笑,“我送了你四句诗,你怎么才两句。” “一阵催花雨,高低飞落红。榆钱空万叠,买不住春风。”琉璃静静的述说着,心里一阵不快。 “春雨过后,春花落下,榆钱万叠,难留春风。我听懂了,你在埋怨我?”奈良樱落看着黄色手绢上的轻微血迹,叹了口气。 “我没事。”琉璃强颜欢笑。 “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奈良樱落轻抚她的发丝,肯定道。 “是不是说明,你睡着的时候,我也可以接近你了。”琉璃笑了。 “你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把手绢还我。” “这手绢虽然很脏,但是还挺香的。” “那是我擦汗的。”琉璃急了。她不在意奈良樱落拿走她的手绢,但是这个太脏了,她很羞愧。 “你我交换了情诗,我早送了你定情信物,这个手绢算是你给我的。”奈良樱落义正言辞道。 “刚刚那首不算,以后我会想出更好的。再说你什么时候送我定情信物了?” “我有两把剑,一把木头,一把花瓣,本就是一套的,你手中之剑便是我送你的。你我初次见面我就送你了。” “那把剑可是我抢的。”琉璃狡辩道。 “这也是我抢的啊。” 两人打闹,奈良樱落逼近,两人的脸离的极近,奈良樱落快速的在她的嘴唇轻点了一下。 她只感到一股清凉与温热,奈良樱落就离开了,这感觉就像是春风拂面。 她与奈良樱落相视而笑,两人正要深入交流,奈良樱落却是脸色一冷。
他头也不回的扔出无数苦无射向窗外。 窗外之人并未躲避,这些苦无全都射入他全身的要害。 奈良樱落率先冲出门去,却见窥探之人果真是那青年。 青年满身血迹,身中无数苦无,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 琉璃正要感叹这青年不过如此时,这青年的身体却是开始变的僵硬,慢慢的竟然变成了木头。 “木遁分身?”奈良樱落诧异道。 “什么是木遁?”琉璃从没听过木遁,当有此一问。 “风雷地火水,五大盾法之外的一种变异遁法,很少见。”奈良樱落解释道。 “普通分身术失效或者受到攻击会炸开,而属性分身术,受到攻击不会炸开,甚至会模拟受伤的样子,更具有欺骗性。”琉璃这些日子跟随奈良樱落学习了很多忍术知识,此时正喃喃自语。 奈良樱落与琉璃本能回头,只见弯月之下,树梢之上,那青年依然站在那里。 “真是晦气。”琉璃骂道。 这青年不止扰人清梦,破坏好事,扰乱气氛,还喜欢偷窥,简直罪无可赦。 “喂,你叫什么名字?”奈良樱落忽然朝着青年大声喊道。 “鸢尾花木。”青年的声音不大,却是真切的传入了奈良樱落的耳中。 “鸢尾?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奈良樱落思索着,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鸢尾经春将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鸢尾家不是已经被灭族了吗? 鸢尾一族是源义经的家臣,家徽是鸢尾花,鸢尾经春是他的左膀右臂。当时源赖朝围剿源义经时鸢尾家应该都战死了才对。 怎会有后人留下来,而且还跟随了一条浑水? “你是否投靠了一条家?”奈良樱落问道。 鸢尾花木轻轻摇摇头。 “为什么跟着我们?”琉璃问道。 鸢尾花木并未回答,依然站在树梢,静静的看着他们。 奈良樱落叹了口气,对此人十分无奈。 “这人有病。”琉璃拉着奈良樱落进屋,不再理这个来路不明,目的不明的混蛋。 “天色渐晚,他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