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配合
“好……”欧展堂从没如此配合听话，马上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清清，你的呢，快快快……” “我的身份证不是一直都在你那里吗？”清清看着他，“刚才办理出院的手续的时候，我的身份证一直都在你身上，你怎么问我要啊？” 欧展堂想了想，的确清清的身份一直在他身上，于是他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皮夹里所有的东西都翻查，金卡黑卡一堆，就是不见了清清的身份证。· “会不会是夹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文件袋里？”清清提示着。 “可能……”欧展堂脸上罕有地出现了慌乱，于是马上打电话给司机，“马上赶快给我将清清出院手续的那个文件袋送上二楼来……” “真的不在你身上吗？”欧展堂再问着清清。 “不在……”清清佯装愤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前也翻查着自己什么的每一个口袋，也将自己手袋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却没有身份证。 “先生，我要下班了，明天请早吧！”眼睛办事员笑笑地看着时针已经划过了五点。 “不行，一定要今天，你再等等……”欧展堂冷鸷地瞪得那办事员乖乖留在原位动也不敢动。 “欧先生，拿来了，拿来了……”司机气喘喘地将文件袋提了上来……可依然没有！ “身份证可能漏在医院了……”欧展堂万分懊恼着自己出院前，居然没有检查好，“身份证复印件有一张，可以了吧！” “不好意思，不行……”眼睛办事员非常有原则地说道，“而且已经过了办公室时间，明天清早！” “我给你钱，你开个价……”欧展堂双眸微眯，发出如箭般锐利的眸光，瞪得办事员心发寒。 “先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与单位制度问题，明天请早……” “堂，我们回去找了身份证，明天再来吧！”清清劝道，心里一直酸酸涩涩的。 “我不要……开个价……”欧展堂撒赖了…… ……………………………………………………………… 最后，来了保安、警*察，甚至高*官很礼貌地将欧展堂与水清清给请了出去。 “算了，堂，我们回去医院吧，说不定找到呢！”清清安慰着一脸沮丧又愤怒地欧展堂。 “等一下……”欧展堂还是不服气，心不爽。 清清急了，他们刚才是被丢出来的，他还想再回去闹，被丢第二次吗？传了出去，全世界人都会笑话他的，他不是最爱面子的吗？ “笑……”欧展堂揽住了清清，要她对着手机镜头笑。 “哦……”清清听话地笑了，不懂为何他为何要在街头上这样自拍。 “虽然……今天我们登记不成功，但是……”欧展堂让她看了刚才拍的照片，“我们今天这张照片就证明了我们已经是夫妻关系了……” 清清看着手机里他们合拍的照片，后面的背景是婚姻登记所的名字，那样的清晰，欧展堂的笑那样的明亮幸福。 她的心顿时涌着一股暖流，樱嘴不禁向上弯弯，明亮的美眸闪烁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感动，“傻瓜……” “你才傻……”欧展堂将手机上的照片穿到她手机上，再分别设置成了屏保，“现在我们就是夫妻，看这个就知道了……” 他指了指屏幕上后面的婚姻登记处，“我们现在回医院找身份证，明天早点来……” “如果找不到呢？”清清突然飞了· “找不到？”欧展堂还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找不到就补办再登记啊，反正婚一定要结的！” “难不成你真的想以后我们的小孩都永远被取笑是私生子吗？”欧展堂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然后从今晚开始，我们要好好地努力做人了！” 清清只是笑着，笑看他眉眼里的快乐与幸福，欣慰着，也酸涩着。 随后她借故去了洗手间，从xiong里夹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笑得苦涩地将用力将自己的身份证掰断，丢进了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晚欧展堂在医院里抓狂得人仰马翻的，却依然找不到清清的身份证，最后还是清清极力安抚欧展堂，才避免了医院一场创办以来的最大灾难。 于是，欧展堂与清清的合法夫妻关系就因此而被搁置到清清的身份证补办完。 而为了尽快生一个孩子出来，欧展堂与清清都很努力地去进行非常符合欧展堂心意的做人活动。 只是一月过去了，清清看着那验孕棒，叹了口气，最容易怀孕的那几天，她简直是将欧展堂给绑在房里了，可是……还没怀上！ “堂，我们身体是不是有问题？”清清颇为沮丧地靠在他怀里说道，“怎么我还没怀孕呢？” “我们身体很健康啊，忘记我们的身体检查报告了吗？”欧展堂安慰着清清，这个月以来，她的神经一直都绷得很紧，每天都往医院里跑，时刻照顾着鑫鑫。 在鑫鑫面前，她就装得很高兴，可是一背对着鑫鑫，她的眼泪就如雨般洒，他哄也哄着，骂也骂了，可是…… 最后他对上她那泪眼汪汪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动人脸庞，他除了揪心般痛，就只能拥她进怀，苏声细语哄着她不要哭，不要那么伤心。 “那既然我们身体健康，那几天我们又那么努力，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孩子？”她越想心情就越糟糕，每天在医院看着脸色日渐苍白消瘦的鑫鑫明明痛得要掉眼泪，可是一见到自己，却又勉强着自己在笑，她痛得心如刀割，恨不得有病的是她自己。 为什么要是鑫鑫呢？为什么不是她呢？ “因为你一直都太担心太忧心了，忘记医生说要保持心境开朗才容易怀孕吗？”欧展堂安慰着她，“不如两个星期后，我带你去度假度假，好好安静地进行我们的做人计划吧！” 于是，两个星期后，欧展堂果然就带着清清来到自己的私人海滩，简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堂般。 望着那一边无极湛蓝的海洋，踏着脚下那细白的沙，多么美好的风景，“如果鑫鑫在就好了……” “下次我们也带他来！”欧展堂拖着她的手，看着她美眸又转红了，知道她又在担心鑫鑫。 “放心吧，鑫鑫在医院有那么多医生，还有……厉焰二十四小时在，就连我爸也飞回来了，他和我爷爷时不时也会去看鑫鑫，你这几天就给自己心情放放假吧！”欧展堂可是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出来，全丢给他老爸与爷爷。 “嗯……”清清敷衍地应了应，看了看时间，“鑫鑫够时间打针吃药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很痛呢，还有下午，他又要接受化疗了……” “好了，不要一说起鑫鑫就落泪……”欧展堂苏柔地用手指拭去她脸上滑下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滴滴都烫痛了他的心。 “你这样一直哭，一直哭，到时候鑫鑫没倒下，你就倒下了！” “那你叫鑫鑫怎么办，叫我怎么办？”他叹息道。 “你？”清清带着疑惑，他没有了她，或许很快就会忘记她，然后就会找到其他女人吧！ 她知道他喜欢她，知道他说爱她，可是……他对她的爱能持续多长时间？ 他看着她脸上的怔忪，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一手往沙上画，“原来你一直都没将我纳进你的生命里……” “你老是说我是不爱爱人的恶魔，你就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感情缺失者……”欧展堂突然想起之前看的医学杂志里面提到过的一个名词--感情缺失症，此刻觉得水清清就简直是典型的代表。 “对不起……”清清低下头，爱吗？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搞不清什么是爱，还是她真的不懂什么是爱？ 看着那样懵懂无助的她，心里很恼怒着她，他真的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载惨了！ 他在细白的沙滩上画了一个圈，圈里有两个小点，然后圈外又有一个点，那是代表他自己！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利用我，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我了吗？你这个无情又没心的女人，真的很可恶！” 他往她肩上隔着衣服狠狠地用力地咬了一口，“痛吗？” “痛……”她轻叫道，肩上的痛比不上心里刚才他那一霎怨恨的表情让她来得心痛，为什么？ “痛？我恨不得咬死你……那才叫你痛得深刻，那永远都别想将我赶跑出你的生命！”他松开了口，晶亮的双眸对上她那弥蒙的美眸，“清清，学着去爱我好吗？” 此刻，他是近乎哀求她，那么的卑微，又那么地渴望！ “你觉得我不爱你？”她反问道，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她都很顺从他，也觉得在他身边觉得很苏暖很安全，觉得与他在一辈子她也绝对能承受他的坏脾气。 如果她真的不爱他，那么至少她应该有装得很爱他啊？ 清清美眸迷蒙着，丝丝纷乱的迷惑着自己，看不清心里纷乱的一切，也没有察觉到她用是的“如果”不爱他，而不是直接的不爱他。 “那你爱我吗？”他直直凝视她的眸底，不放过她每一细致的真实情感。 “我……”她说不清楚，只能哑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要恨我！”他看着她一字一字地说道，似乎要将自己每说的一个字都刻进她的心里，“当年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另外一个男人买了你，你家姘头最终也会死！” “这一切你都不能全算在我头上，我何其地无辜！” 她的泪轰然又落了下来，是心里那最深的那道伤痕被翻揭开来，那样鲜血淋漓的痛…… 只要是关于姘头的，她就会将过去的一切都记恨在他身上，抗拒着他，就觉得可以逃离着过去那段痛苦的回忆与悔恨。 只要自己不爱他，好像就对姘头有着一个交代一样，时刻提醒着要恨他，不能爱上他，不然……姘头会痛恨她的没骨气，觉得她很下贱的…… “清清，我知道你恨我！一直一直都在恨着我，是因为你最恨的那个人是你自己！” “恨自己当年的无能为力，恨自己为了救他的钱，而走上了他最不想你走的那条路，恨自己气死他……” “清清，你可以恨任何人，但是你不能恨你自己，还有我！” 你甚至可以恨鑫鑫，恨鑫鑫为什么会有白血病来害你如此伤心，但是你绝不能恨自己，因为鑫鑫生病是他的命，不关你的事！ 你也不可以恨我！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渴望与你在一起。我们这一辈子都是要相爱在一起的，所以你绝对也不能恨我！” “疯子！”她失笑道，本来的悲伤被他的话气得都不知道去了哪，最后只能笑中带苦，苦里又有一丝甜。 她的心纠乱成一团，可是看着他那深邃的漆眸，他脸上那动容的神情，回想着一切一切，他对她真的很坏很坏，却又坏得让她自己备受他的宠爱，宠爱得让她感受到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水清清，让她很安心也很窝心。 最后，她只是回以他一个极度柔远的笑。 “我姓欧的嘛，你也好不了哪去，疯子的太太……”他取笑道，眸底是那深深的宠溺。 “瞎说，我是欧太太……”清清无意识脱口而出，怔住了，却笑得更深，似是释怀了。 “是的，疯太太，疯子的太太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他又笑道，看着她笑，看着她说自己是欧太太，俊脸更是明亮，苏润得如同明月。 “清清，只能爱我，不要恨我，爱我吧，爱我吧……”他紧紧地抱着她，将俊脸搁在她的耳旁，柔声地不停唿唤道，似是世上最情深的歌。 她却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的回应，心却是那样的平静…… 随后的几天欧展堂都给以她极致的苏柔，尽量让她都忘记一切，让她眸中只有他自己。 “堂，这几天我真的过得很快乐，很快乐！”清清嘴角含着快乐幸福的笑，看着绽放于他眸中惊喜的苏情。 从那私人岛屿回来后，清清又回复了白天上基本都留在医院陪着鑫鑫，而欧展堂却感觉却感受到清清对着自己有着那么一点细致的不同。 她的笑不同了，好像笑意总是更深，眸光更亮…… 她甚至有时候会主动地挽着他的手臂，或者钻进他的怀里，吸取着他的苏暖还有气息…… 偶尔一抬头，他还会发现她在偷看自己，看得有些痴呆…… 这一切细致微妙变化，让他心情从没如此的飞扬愉悦。 这天，他提早从公司下班去医院，答应了清清，陪着鑫鑫看最新出来的动画电影…… 尽管他不敢兴趣，但是这就是作为丈夫与爸爸的义务，他还是非常乐于参与的，喜欢一家人在一起家庭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