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通知
梁梦雅接到通知,QK申请上市的提案已经被批准了,她去往证监会领取批准书,在办公大厅遇到最不想遇见的人。 往往避之不及,却又总是冤家路窄。 上官子俊也在同时看到她,匆匆一瞥,又收回视线,好像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两人擦身而过,彼此都不看对方。 像船桨划过的水面,了无痕迹。 她明白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无疑地,他兑现了承诺,支付了报酬,并且再也没有联系她。 说恨他,已经变得很不明晰,她不知道翻涌在心头的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事什么,算不算恨,但她肯定这样互当隐形的相处方式,一定是对他们双方最好的。 回首,决不可以。 夏日的晚风还是有些闷热,皇后区的花圃中带着醉人的芳香,飘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梁梦雅别墅楼下,黑暗的夜色透进车窗,隐约呈现一张俊美男人的脸。 上官子俊仰起头,她家的灯还亮着。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他不知道自己停驻了多久。 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她家楼下等待,一个月已经不止五回了。 要去找她吗? 他把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白,几次想松手下车,又屡屡放弃。 “****!” 他懊恼地重捶方向盘,喇叭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后一脚油门,性能极好的车子立即像一只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梁梦雅在屋里听到刺耳的喇叭声,奇怪地把头探出窗口-- 是谁会在大晚上在她家楼下按喇叭,这里都是排屋别墅,栋和栋之间的距离很远,周围都是田园风光,一般只有住户会驾车驶入,决不会像大马路上堵车。 她望出去,目光停留在一辆黑色的跑车上,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这部车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是……“他”的? 黑色兰博基尼驶入别墅区,行驶的轨迹有点奇怪,弯弯扭扭,像爬行的蚯蚓。 一个中年妇女走在车子前面,强烈的远光灯照得几米之内的黑夜如同白昼,而司机似乎到了很近的距离才发现,他一记猛刹车,方向盘打转,车子歪斜着冲进花坛,在地上闪现两道明显的拖痕。 今夜的梁梦雅,无来由地就是感到心神不宁、坐着站着都不舒服,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听到楼下尖锐的刹车声和妇人的尖叫声,她不安地往窗口望去-- 又是那部车!怎么好像还撞到人了! 这时,黑色跑车下来一个摇摇晃晃的男人,身形很高,由于路灯昏黄,又是背光,脸部被投影遮住,不是很清晰,梁梦雅皱紧眉头,努力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当他东倒西歪地走近,脸部线条逐渐明朗,梁梦雅骤然瞪大澄眸,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是他!确实是他! “哎哟,要撞死人了!你这个小伙子是怎么开车的!哎哟,我的老命都要吓没了!”中年妇女跌倒在地上,大声囔叫道。 梁梦雅被尖细响亮的喊叫声喊回了意识,立即冲下楼道。 看见上官子俊弯着腰,似乎想拉起地上的妇人。他步履趔趄,醉醺醺得像是喝了不少酒。 “上官子俊!” 站在几米外的正对面,梁梦雅大叫他的名字。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侧过脸,醉意朦胧地微眯阒眸,审度眼前的女人。 凝望了良久,迟迟没有开口,在他们之间传递着无言的沉默。 他又踉跄了下,身子差点摔倒。 “你有没有怎样?”梁梦雅赶紧扶住他。 上官子俊看着她,唇角微微抽搐:“你不是要和我保持距离,管我做什么?” 梁梦雅不高兴地皱眉:“你的意思让我不要管你是吧?” 上官子俊气恼地别转头,但却没再顶嘴。 “哎哟,你们这帮子年轻人啊,开车都不长眼睛的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前面走,你都要撞过来啊!今天幸好我命大,不然就要死在你车轮下了!”妇女盘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使劲捶着大腿。 梁梦雅认出来了,她好像是经常溜进别墅区捡东西的妇人。因为皇后区是富人居住的高档别墅,很多被丢弃的东西拿出去转卖都还挺值钱的,眼下坐在地上的妇人就是偶尔偷摸进来的外围居民。 “大妈,您没事吧?身上有受伤吗?”梁梦雅伸出手,好言好语地相问。 却料想这妇人会撒泼,一抬手甩掉梁梦雅的手:“你说会没事吗?有本事你去试试看被车撞!” 梁梦雅沉住气,仍礼貌有加:“可是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伤,为什么不站起来走动下看呢?” “谁说我没伤了?”妇女目光慌张地闪烁,用大嗓门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不知道年纪大的人心脏不好?” 梁梦雅眯起眼,故意问:“那你觉得要多少钱才能弥补你的心脏损失呢?” 妇人看了看西装笔挺的上官子俊,再瞥了眼横在花坛里的豪车,伸出五个手指。 “五万?” “五十万!”妇人壮壮胆,道。 呵!果然是狮子大开口。 梁梦雅狡黠地一笑:“现在心脏病的诊治费飚得噶高了?那没钱的人挂个门诊就该倾家荡产了--” “给你钱!” 梁梦雅的话还没说完,上官子俊爽快地摸出一张卡,大爷样地递给妇人。 “你疯了!” 梁梦雅一把打回他伸过去的手,上官子俊的身子摇晃几下,她吃力地扶住,冲天的酒气,醉醉呼呼的,丫的是从撒哈拉沙漠来的没怎么见过酒是吗?居然能喝这么多! 臭男人,上辈子是不是她做地主,他做奴隶,欠了他的!对些借机讹诈的家伙慷慨解囊得很,对她却抠门得要死! 梁梦雅瞥了他一眼,心中喋喋骂道。 “你们反正不在乎那点钱,不然我到电台曝光你们开敞篷跑车,醉酒驾驶,撞倒路人还逞凶骂人,反正现在这类富二代火得很,你们如果想红,我可以帮你!”妇人见梁梦雅阻拦,胡搅蛮缠地耍泼。 梁梦雅挑起眼,从包里摸出五张两千块:“这里是一万,给您压惊足够了。如果大妈一定要把事闹大,我想以后您再也没有进别墅区捡现成名牌货的机会了。” 妇人见遇到了精明的主,看是讨不着更大的便宜,也就识时务地见好就收。 打发走妇人,梁梦雅松了一口气。 上官子俊沉重的脑袋突然压上了她的肩膀,酒鬼似的箍着她,东摇西摆地绕着原地瞎走。 “上官子俊,你别趁机耍酒疯!你再搞不清楚状况,我就--” “你就怎样?”他半眯起邪魅的星眸,性感的唇几乎和她的唇贴得只有咫尺的距离。 “我就……我就……”她一时语塞,突然挺了挺胸,“我就打你!你连站都站不稳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上官子俊哼了两声,突然大笑不止:“就你那德行,你耍酒疯的时候你是没自己看到!跟个疯婆子差不多……” “上官子俊,你几点口德好不好!” 还能和她吵架,到底是真醉还是假罪? 上官子俊扭过头,絮絮自语道:“哪有撞了人还像你那么彪悍的,她说要多少你赔多少就是了,为了几毛钱唧唧歪歪的,人家雅韵还好心救被撞伤的路人,你和她相比,就是标准的一悍妇!” 梁梦雅气不打一处来,开腔骂道:“你的雅韵这么好,那你找她去!我现在帮你拨通电话,让她来伺候你这个醉鬼!” 说着,她就把手伸进口袋要摸手机。 上官子俊一手按住她的藏在口袋里的柔荑,暧昧的热气呼在她的面颊上,梁梦雅微扬起下巴,戒备地凝睇他。 “不要找她,我要我的悍妇。”他咧嘴,似玩笑似赌咒地发誓。 梁梦雅一怔,回过神来,有些心慌地推开他。 上官子俊唇角勾着不羁的笑,分不清是自虐似的痛苦,还是得意性质的炫耀。 “你别太嚣张,我是可怜你今晚喝醉了!”梁梦雅申明界限。 “是吗?”他嗤笑,拉住她的手,“还是你心动了,不敢承认?” 梁梦雅甩开他,转身要走。 大哥说得没错,他是危险的狂兽,离得越远越好,真不该管他! “梁梦雅。” 他从背后叫住她。 梁梦雅顿住。 下一秒,身子被他巧力地拉过,紧实地拥住。 “你干嘛!放开我!” 她抵住他,使劲捶打他坚硬的胸口,而上官子俊却始终不松手,毒蛊般英俊的脸孔慢慢靠近她,突然生猛地擒住她的手腕,鬼魅且极具男性诱惑地将她拉近,鼻尖性感地顶住她的俏鼻,毫无预警地开口-- “我们生孩子吧。” “什么?!” “我们生个孩子吧,你不是说想要生BB?”他重复了一遍。 梁梦雅骤然瞪大眼,怔然,不可思议地望住他。 “你脑子烧坏了吧?!” 她更加用力地推搡他,上官子俊钳制住她的挣扎,复杂地笑了笑。 “也许吧。” 话音还音犹在耳,上官子俊突然捧起她的小脸,俯身吻住她。 “唔……” 她骇然地睁大眼,惊视着面前无限制放大的俊脸。 游离的意识恢复了些许,梁梦雅别开脸。 “唔……不要……”卯足力气挣脱他。 她抚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瞪住轻薄她的恶男人:“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和你生孩子了?!就算我喜欢小孩,也不会和你生!” 好心替他解围,还恩将仇报,梁梦雅断定,今夜下来帮他是大错特错的决定。 上官子俊猩红了眼,重重把她按在墙上。 “最后一句话,你马上收回还来得及!别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你是我的梁梦雅!是我的!” 他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维护他对她独一无二的所有权。 梁梦雅彻底呆住,结婚到现在已经四年,他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他对她有占有欲,如果是一年前知道,她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人是物非,他们已经…… “梦雅,我要你!” 他的吻突然越发的炽烈,让梁梦雅始料不及,她被拦腰抱起,上官子俊一边横抱着她,一边低首吻她,一刻都不肯放过。吻很温热,但充满霸气,仿佛不准备留给身下女人一秒的空当,也不准备让她有意识反抗。 不论她修长的腿怎样拼命踢打,也只是在空气中做些无用功。 门是半敞开的,上官子俊不费吹灰之力就抱着梁梦雅登堂入室。 走进后再勾腿把门关上,直接进入主卧,抱着她一起跌入柔软的大床-- 原来他是那么怀念和她在床上的翻云覆雨和酣畅淋漓的激狂!他想要她,第一次变得如此明了!而他怎么才幡然醒悟! 被他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梁梦雅的理智慢慢离她远去,感觉到他不可遏制的需求下,竟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应,甚至放弃了象征性地挣扎。 他醉了,也许一夜欢情后,什么都不会记得,那么,就放纵自己一回…… 她细织的手臂攀附住他健硕的背脊,热烈地与伸入她口间的舌头热烈纠缠,上官子俊像**无限的狂兽,不断深掏她香馥的蜜津,全身像火球一般,充斥着躁动,每一个细胞都不想离开她的身体。 喘着浓重的粗气,他心急火燎地去解她的纽扣,梁梦雅发出一声嘤咛,气息急促,欲流涌动,葱白玉指挂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伸过去主动去剥他皱褶歪斜的衣服领带。 像两头在野外交、合的野兽,两人纠缠吻咬,没一会儿功夫,两人的衣物一半被扔到地上,一些凌乱地丢弃在床边,梁梦雅的纱衫被上官子俊解得往两边大开,半褪到腰间,露出里面性感的白色文胸,上官子俊上身已赤膊,西裤还没脱,他抬起她的臀,单膝跪在床上,从上压住她。 他们的吻更加狂热,似乎单纯的吻还不够宣泄相互之间的盘错纠结的恩怨,他们彼此吻着、撕咬着,口中传来彼此猩红浓稠的血腥味道,却让他们都有了释放的感觉,也许,只有用原始的节奏才可以令他们最舒服。 她的爱,化成放肆的吻;她的狠,化成狠厉的撕咬。 他口里含着她的血,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梁梦雅下意识地仰起脖子,方便他索吻,嫣红的唇发出尖细忘情的吟哦,像是**被烧起的洗喘,又像是对他的鼓舞。 细腻白皙的颈项直至胸口,一路留下了他的吻痕,是他在她身上的标记,他悄然解开文胸盘扣,用牙齿刁掉她的胸衣,精致饱满的丰盈骤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因他大力的力道,掀起了一阵阵炫丽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