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
这一天，对我来说是大事。 刚好是9月9，发生在0.05分。这一晚，很难受。 我像平常一样，闲来没事就和她聊天。 我和她的故事。 想起我刚认识她时，是高三，她是我前桌，她长得漂亮，长有南方特有的美人脸，乌黑的头发，头发到脖子这，就算不化妆我也觉得好看，可惜我那时比较内向，样子也不好看，皮肤很黑，脸上时不时还爆痘，有些自卑，但是由于我同桌是她高二的同学，就此因为我同桌，我和她搭线了，成为朋友，久而久之，慢慢成为这样，时而聊聊题目，像化学，物理，我则是问英语，我英语很差的，基本都是问这些，我那时很自卑，从来不开口说什么喜欢她什么的，就一直把她当朋友一样对待，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我问她你想上什么大学？ 她说：“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高考来了，有幸我和她是同一个考场教室。那时我看她高考很紧张，我则不是，我把高考看成期末考，就很平常一样，没那么紧张。 我记得很清楚！ 我看她紧张，开口问：“没事吧？这次考理综。”这届是20届，还没分3 2 1，就文理科。 “怎么不紧张，我很怕，我发现我还没看完笔记，就响铃了。我真的很怕，我担心考不好。” 我看她激动的样子，赶忙安慰道：“没事的，没看完笔记的人多了是了，不怕。” 她还是紧张，并且那个监控老师拿检测仪开始检测，还喊道：“快点，开考了！”她顿时更加紧张起来。 看着她，我觉得我这安慰不是很好，于是成了内疚，我难受，这也让我印象深刻。 高考最后一科结束，回到教室，我看见她，打了下招呼，她回应了就回座位上了，我没有勇气去打扰她俩。 这时，班主任来了，说，“安静，安静，高考考完了，你们解放了，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接下来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晚上6：30分要到教室，9点后全班要打扫卫生，知道了吗？” “知道！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看着熟悉的同学，我却开心不起来，就连同桌和我聊天，我都搭一句没一句。她也一样，可我没勇气叫她，怕她难受。她同桌和她聊天，我就静静的看着，看了很久，看到她笑，我才转头离开，去同桌那边聊天。 高考假期，等待成绩，我们那时的高考是7/6号，相比现在的高考假期很少。 我在微信上问她，“紧张吗，7月23号出成绩，就是明天。” 她说：“我有点怕。” 我回应：“怕什么，你肯定有450分以上。相对来说我更怕，我英语很差。我对过答案了。” 她，“应该吧，我对理综选择题答案了，错了很多。但其他还好。” 我：“放心啦，你其他科那么好，不像我，英语差得跟屎一样。” 她：“哈哈哈” 就这样，聊了会，停了。 到了7月23号，是下午6点左右，出了成绩。 我查了一下，是464分。 我截屏发给了她。 她说，“好高。” 我问她，“你呢？” 她：“443分。” 我有些奇怪，因为她平时都比我高分，就有时我能超一下，这次怎么一回事，是紧张吗？我想起那次安慰，唉。 接下来就是填志愿了。 7月23号晚上约8点，我记得不是太清楚，大概是这个时间吧，班主任发了个通知，叫我们后天回学校拿毕业证和讲一下填志愿，还有一个，复读。 复读，没人知道下一届高考改革了，因为下一届广东高考要3 2 1了，我们是末班车。 两天后。 在教室里，我看到她了，她有些憔悴，估计这几天过得不好吧，我对她说，“没事吧？” 她说没事，可我已经看出来她的状况了，她明显是在硬撑！ 我还是那么内向，不敢再问下去。 班主任来了，拿着一沓毕业证和复读申请书到讲台，他开口讲着如何报志愿，怎么报才好，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高考结束后我就开始了解，和班主任说的差不多。 我看着她，还是那样，幸好有同桌和她聊天。 班主任讲完，发下了毕业证和复读申请书。 我问她，“你打算怎么样？” 她愣了下 “不知道。” 她还是这样。唉。 ........ 到了填报志愿，我微信问她，你选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呵呵，说来也奇怪，理科本科线410分。明明达到了，却是面临新的考验。 你是上本科了，但是你的分数就是你竞争的根本，我越过本科线50却是刚好能达到公办本科。 可想而知，她有什么选择，上本科，就只能民办，民办学费基本是3万起步，真的太难承担了。亦或是进入专科，深圳的深职院。三本生集结地，专科的小清华。 她停了很久，我看着微信的正在输入中，仿佛她在艰难拼写。 “我决定复读。” 我看了五个字很久。 同一届的学生，没想到我会有一天成为大她一年的不同校的师兄，唉。 时间很快过去，平常我也和她聊天，但是她基本是星期天才有手机碰一碰，哪怕节假日，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复读真的太苦了，相当于再次备考高考，我不知道她以什么毅力坚持下来。 有次，我记得是五月份，她向我说，我模拟考486分。 我说：“很好啊，二本稳了。” 她说，“我的目标是深圳大学。” 我看了看，问道，你确定吗？ 然后我分屏在百度查了深圳大学，2020年分数线，588分。 没等到她回复，我就对她说，“我觉得你的分数不够，它分数线很高的，588，还是20年的。” “你现在比我好多了，能上好的二本，甚至一本，为什么要上深圳大学？” 她说，“你不懂！我复读就是为了这个目标。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上年直接报民办大学，不都一个样吗，都是本科。” 我说，“不一样。” 我仿佛像是打碎了她的梦想，哪怕我立在最现实的情况，我难受又矛盾又多了份内疚。 到了后面，过了一会，很煎熬，她没有回复，我只好这样。 “你好好复习吧，既然这样，那就努力学。” 于是我就停止了和她聊天，想着让她好好复读，没人打扰。现在的我后悔莫及，要是，要是我能好好和她聊，会不会不同起来。 很快很快，21年高考来了，我在6月7号，发了一句，高考加油。她没有回复，我也知道，她在学校备考，哪里有手机在旁边。 她高考完，拿起手机，发了个。 “考完了。” 我说，“相信自己，等结果吧。” 就不再过问了，她没有发消息给我，我也没有发消息给她，就此沉寂好久，到了我大二上学期放假，我问她，是不是在镇上。 她回到，“在的。” 我问她，“有空吗？” 她说，“有空。” 我：“我晚上找你。” 说来也是无语，我带着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来到她住的小镇。 那是一年了，才真正在现实上看到她。 她在来之前，我就跟我好朋友说，我同学要来了，是女生。 我朋友逗着我，哟，有女朋友了？ 我连忙推说，没有，不是女朋友。因为我不敢表白。 我朋友对我说，不是女朋友，她还愿意出来和你？这么奇怪？ 我说不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 在我和朋友说话间，她来了，她还是这么漂亮，我还是那么不好看，脸上长痘，还黑。 我朋友知趣的说了个借口，剪头发。给我和她腾出了两人空间。 我看出她的尴尬，她看出我的尴尬。 她：“哎，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啊，有吗？” 她：“有啊。” “我没看手机。” 我换了话题“怎么晚上没有云吞了。” 她有些想笑，我感觉眼前在看一朵花开花，那么好看自然。 “都晚上了，怎么还有？喝奶茶吧，我请客。” “不用了吧，我有钱。” 她：“要的，我请。” 随后我跟她在奶茶店里聊来聊去，说到奶茶太甜，说到高中，说到复读，说到选的专业。 她有些小声说“我是协同培养的，现在在深圳XX学院。” 避免网上找到她，影响她的生活，我就不细说了，说我自己就行了。 我看出来了，不自信了，她的梦想可能是因为我而摧毁了。 “是4 0吗？” 她还是小声：“是。”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是上大学有什么想法。”我换了话题。 她又是这样，“我不知道。” 高中是，复读是，大学是。都是不知道。 可能我也是吧，不知所措，还想以20多分的英语冲过四级，去考研。其实我也是个无头苍蝇，就知道考研，考研有什么目的都不清楚。 “网络空间安全好吗？这个专业。” 她：“我觉得不好，不像你能在学校吃果摘瓜。” “你就看到我在朋友圈发的果和瓜，我还要下地的，老晒了。” 她：“我好羡慕你学园艺的，能吃水果，我就上课的份。” “但是很辛苦啊，就业难啊。” 她：“我的不也是。” “你计算机证考吗？” 她：“还没，才大一。” “哈哈，也是。” 就这样，聊了很久，一两个钟（小时），跟朋友一样聊，我想进一步，但我还是开不了口。 我朋友剪完头发，慢悠悠来到奶茶店，也说明，我该离开了，大概率是下年再见了。 但是微信上，倒是可以时不时聊一聊。 ..... 聊到大二下学期，她放假在镇上卖冰粉。而我则是做暑假工。 到了八月18日，我去见了她，她在摆摊，我则是跟两个初中同学，认识有6年多了，我仨在她的摊位上捧捧场。当然，我请客，毕竟是我带他两来的。 闲聊了一下，就停了。可能是人多，或许是她的家人也在，真的，尴尬死了，我一跟她聊天，她的家人就看着我，哇塞，几双眼睛盯着我，那两个人在我旁边偷笑，我TM。 尝了她做的冰粉，哈哈，她水放多了，冰粉太软了，我不爱吃，而且糖浆太甜，我朋友吃了一半就不太想吃，但因为我在，他是说了太甜不爱吃可还是吃完了，另一个喝柠檬水说还行。 然后过了几天，我单独见了她一面，她还是摆摊，还是有家人在，又是她的家人用眼睛盯着我，我认为仿佛在看女婿一样，别提有多严格了，不知为何这让我觉得庆兴。 就这样，还是闲聊了一会便是匆匆结束。 到了8月25号晚上11点，她在微信说，她在做暑假工，她告诉我，自己是在展翅计划上找的，工资不高，但是工作不长很轻松，基本一天工作八小时就够了。 她是在血浆站工作的，明天过去血浆站一趟，她啊，还问我要不要去献血。 我因为我对献血没什么好感，不愿意献血，我还说了原由。 有黑幕啊，因为我以前有次自己去医院，偶然间听到一包全血要500多，但献血一堆人提倡无偿献血，我就有疑心了，然后多方佐证，印证，才知道，从中有多少利益，一边是急需要血，一边是血不多，这就造成供不应求，因此出现了卖血，抽血，血贩子，催无偿献血的人过来献血等等事件出现。最关键的是有的医院不免费给予或者降价给予无偿献血者免费使用血包。无偿献血者，无偿献血，但急需要用的时候却是收费，挺讽刺的。所以我从来不献血。 她跟我说起来了。 “但是其实，因为急需，供不应求，也会出现无偿献血变成卖血，怎么说呢，我们总不能因为有不正义的存在，而不去做正义的事情吧。” 我：“对，既然出现有偿献血，那无偿献血的人会少之又少” 她：“不是的，是因为没有人去献，然后政府才出此办法，每200ml补贴500” “我觉得并不会，有偿只是激励别人，无偿献爱心的人还是很多的嘛。”她驳斥我的观点。 “额，我没有叫你去献的意思哦[捂脸]”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强迫我去献血。 我对于献血有偿500反驳，“嗯，估计血包买得会更贵。[捂脸]” 她说，“关于献血，我知道从中有不公平，有人从中图得了利益，但是我觉得我如果应为我的血液帮助了别人，我觉得很值得。因为在利益方面，我们暂时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赞同她这个观点：有偿只是激励别人，无偿献爱心的人还是很多的嘛。 “嗯，赞同，有爱心的人很多。但是利益是改变不了的，除非人人都是无利益的人。” 我对她这个：关于献血.....，我反驳道，“确实，但有偿献血也一样，它也能帮助别人不是吗？献血者觉得值得，既帮助人，自己又获得补偿。” “感觉我们在讨论有深度的问题。” 她回到，“所以我觉得你纠结的问题，解决了。” 她继续说，“所以我还是说这句话，我们总不能因为有不正义的存在，而不去做正义的事情。” 我是赞同的。“对，我可能是不做不正义的事，也不做正义的事，两个都不做。” 她：“观点不一样嘛，正常，这个暑假，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就是我可以不认同，但是不能强硬要求别人改变。” 我正在打字，因为已经0.31分了。 “明天几点去啊，会不会睡不多时间？” “但真正是错的，我会告诉他的，而不是改变他。”对于这个我很较真，我不想我认识熟悉的人受到伤害。 她，“所以我想说，我不认同你这个，［我可能是不做不正义的事，也不做正义的事，两个都不做】。” 然后她，“哈哈哈哈哈，睡觉了。” 回复［明天几点去啊，会不会睡不多时间？］ 我也回了句，“哈哈，睡觉。” 就这样，结束了假期，来到大三上学期。 她没有理我，我发了个信息。 “课太少，真无聊。” 因为我一天就一个课，（一课为两节，一节40分钟） 她好几天后才回我，是晚上9月8号，11点16分，于是我取笑她， “我还以为你有男朋友，要避嫌了[破涕为笑]这么久没回。” 11点55分，她回了。 “确实有。” “但是朋友之间聊天，正常” “课少不是更好咩，我已经习惯了课少了。” 我等待她回复，却看着这个文字，一句调侃却是真的回复。 确实有，确实有，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确实有啊，我真的难受，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平时都是平平静静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但是这个，我的的确确，真真确确地被它狠狠的捅了一刀，捅了一刀，或许是千万刀，比那昨日梦中的捅我更疼，更难磨灭。 我平静不了，像是借题发挥。 “我习惯不了，太少课不自在，真的，只能没事找事。算了，我还是避嫌吧。” 她：“为什么呢。”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为什么啊，怎么会这样，我想不通，想不通，我想了一整晚。从聊天结束的，0点05分到凌晨4点12分，很清楚！失眠了，最严重的一次，翻来覆去，想来想去或许我早早向她表白，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班主任说得对，事实就是如此。 “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还是想不通，一个男生的爱意深藏起来，不露一丝痕迹，为的是等待一个时机说出去，却是有时机时一点也不敢说出去，也许我这样的暗恋早早的就是身为我是她好朋友的养料，一直错下去，直到她找到男朋友，破灭开来。 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太痛了，不要再暗恋了，勇敢点，别在低调过头了，你不表达爱意，她又如何知道，哪怕她拒绝都好过我这种被捅千百下好的多！ 一晚上的代价，还不够你吃吗？ 一定要勇敢，一定不能低调过头啊！ 清渊不知长挽梦，道尽九洲沉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