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在路上
林煦闻言心中狂喜，穿越后的金手指终于来了吗，主角光环什么的我也能拥有了。 喻瑾则恍然大悟，那天所爆发出来的蛮力，原来是气血逆流激发出来的rou身力量。果然是异世之人，如此神奇。 二人对视一眼后，林煦冲着喻瑾笑了笑。 “别高兴的太早，我说了，你的资质不一定能走到那天。” 喻瑾收敛了神情，没好气的对林煦说。 老人在边上看到喻瑾这幅模样，偷笑了起来。转而向下人吩咐道。 “来人，带着林小友下去休息，我和老友要再聊聊。 林小友，今晚便歇在老夫处，明日早晨，我将你们要的东西准备好。” “多谢老先生，那我暂且告退了。” 林煦行礼后便跟着仆人走了出去。 林煦走后，老人又冲着喻瑾大笑。 “老友，明明很看重这孩子，为何不给好脸色呢。” “此间有些事，不好与老友说起，只是那孩子救公子澜后说了句话，让我意外。他说生命不该轻易的消失，即使那天是乞丐，他也一样会豁了命去救，云州再难寻此悲悯。” “我在都城之外，也有听说那小崽子被人所救，原以为是为名利，没有想到，这孩子还能有如此心性，难得啊，只是天赋着实差了一些。” 老人闻言抚须叹道。 “武道一途，虽然看重天赋，可是后天的努力也十分重要，我会教他走向大道，可是否上路，便看他自己了。” 喻瑾说罢看向方才林煦所坐的地方。同时心中决定了一些事，暗自想到。 “云州大地本就祸乱将至，又天降异世之人，是祸是福，且看吧。” 二人在大厅待至傍晚，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林煦跟着仆人到了一间客房，便在里面躺着，脸上笑容不止，完全没有把喻瑾的话放在心里。反正自己有主角光环，天赋差点到时候肯定也会有各种奇遇。 晚上，三人在一起吃着晚饭，桌上老人喝了不少酒，拉着喻瑾一直说着有的没的，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完后又把目光看向林煦，又拉着林煦开始絮叨。跟林煦说着自己当年和喻瑾是如何如何相识，说着自己在战场上也曾立过功劳，当过将军。期间见林煦有些不信，当场就要脱衣服给林煦看看身上的伤疤，众人好不容易拦下来，老人又觉得林煦还是不服气，拉着出了门就要和林煦打上一场。结果自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又转口说林煦尚未入境，不愿欺负他，随即便被下人扶着回去休息了。 桌上只剩林煦和喻瑾还在坐着，瑜瑾默默的小口小口的喝酒。林煦则正常发挥，大口的吃着 “你别以为他是醉后胡说，其实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他也是赵国军中的顶梁柱，我虽不愿承认军中将军身份，可现在整个赵国边军却是以我为傲，但是比起他当年，我仍是差了不少，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这老友心灰意冷，舍了爵位官位不要，来这边开了一间医馆，对了，他姓姜，是当今王上的胞兄，也便是你那好友的伯父。” 喻瑾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完便又是默默的喝酒。 林煦进食的动作停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问。 “是因为王位么。” 喻瑾瞥了他一眼，然后喝完杯中酒，便起身准备离开。 “吃完后早些睡下，明日清晨出发。” 次日清早，一行人准备出发，老人门口相送。递上一个木盒，对喻瑾说道。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面了，此去一别，再见难矣。老友，一切便交给你了，珍重。” 喻瑾沉重点头。 老人转而又看向林煦。 “我这老友只是性子如此，他很看重你，来日若发生什么事，望小友信任他，帮助他。 还有，你的武道，不同于常人，其中凶险，想必你心中已有计较，老夫不再多劝，只有一言相送，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林煦一揖到底，随即开口。 “小子记住了，望老先生保重身体，等林煦入了五境，再回来来陪老先生大战三百回合，林煦拜别老先生。” 话罢又是一礼。 老人放声大笑。 “好好好，且赶路吧。” 老人目送两人离开，回到府中，一人待在房间里，从房内暗格取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把断了的长刀，还有一套满是伤痕的盔甲，老人的手颤抖的摸了摸，随即将盒子放回原处，一阵阵笑声在房内回荡，可老人的脸上，却早已泪如雨下。 府中仅有的几个仆人聚在院中，皆是泪流满面，老人从房内缓缓走了出来。 “怎么，钱也给你们发了，一个个还不走，都赖上老夫了？” “老爷，我们不要钱，只要老爷别赶我们走就行了，我们愿意终身侍奉老爷。”众人跪地说道。 “好了，一群年轻人，守着我这老头子干嘛，外面大好天地，该去看看的，都走吧，别哭了。” 众人闻言，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院子。 老人则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进大厅，坐了下来，眼睛缓缓闭上，垂首。嘴角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什么。 已经走远了的队伍，林煦和喻瑾坐在马车里，喻瑾正在看着书，突然一阵头晕，眼中缓缓的流出两行泪水，喊道。 “停车！” 然后便匆忙的走下马车，望着那早已看不见城池的方向。在林煦疑惑的目光里，向那方天地作揖行礼，久不起身。 林煦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在喻瑾身后跪下，叩首。 二人遥送老人登天。 第二日，老人亡逝的消息传入国都，赵王气血攻心，大病， 赵国，办国丧。 昭告天下，赵王胞兄亡逝，封“定国候”， 谥“忠武” 入王陵。 队伍终于到了军营外，营外守将看见那对兽面护卫，连忙大喊。 “大将军回来啦！大将军回来啦，赶紧开门。” 众人入营，林煦被人带到一座军帐内安置，把行里都放好，走出营帐，在军营里四处走动观望，看看那些士卒的训练，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道。 “那小子，别看了，大将军叫你过去。” 林煦回头，手指了指自己，见那名小将点头，赶忙跟了过去，来到喻瑾的军帐外，那名小将突然停住，在帐门外立住。 “大将军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林煦走进帐中，喻瑾还是老样子，在那看着书。 “来啦，你想好了没。” “嗯，请先生教我。” “还是想着，随便混个三境就出军营？” “不，我说过了，要入五境，然后去找姜老先生。虽然...我不想食言，不管他还看不看得到。” “好，接下来三天，安排你泡药浴，然后我教你如何入一境。” 喻瑾平淡的神情里，藏着欣慰，心里对旧友说着，不枉你用命来押注啊。 “先生，我一直想问，您处于何种境界。” 林煦好奇的问到。 “武道总共十境，一境泥胎，乃是奠定基础，尤为重要，所以要你泡三天药浴，便是为了此境。二境锻体三境入神四境开元，都是打熬rou身和气血，为入五境做准备，入五境者气血和rou体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便不能同凡人相提并论了，是为超凡。 六境为化灵，乃因五境后想再进一步，便需修炼灵魂和精神所名，七境凝神，亦可称为化魄，届时灵魂精神又融一体，可借妖族死后之精魄滋养魂体。八境通明，魂体又与rou身融合，人之极限。九境破凡，乃是传说，史书里从未出现过此等强者，只有一些民间传说里有，传闻此境者乃是破开八境后的凡胎，从此超脱凡世。 可不知为何，哪怕是传说中，入此境者仍不可长生，亦有寿尽之时。至于十境，称为武道止境，意如其名，入武道者止于此境，再无往前一步的可能，传说里都没有此等强者，只是古籍中记载着寥寥几笔。” 喻瑾答非所问的对林煦讲解着武道的事，似乎想对林煦所问之事避而不谈，只是林煦在这件事上特别执着，喻瑾不想回答，林煦也不像之前那般由着他爱说不说，继续追问到。 “那先生您究竟达到哪种境界了呢，我认为这件事，您没有瞒着我的必要。” 喻瑾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回答他。 “云州内够用。” 林煦满头黑线，这算什么，够用？您老也是祖国来的？林煦只好换个问题，继续旁敲侧击。 “您说云州内，那云州外呢，小书生跟我讲过，海外，还有北边的北荒大地，都是妖族。” “云州外的妖族，暂时也还够用。妖族修自身妖气，同人族本质差不多，也分强弱，精怪，大妖，妖王。 三大境界里又分初、中、上镜，分别对应着人族的一至九镜，初镜妖王近来几百年出过几个，中镜上镜则千年为见了。传说妖族里一直供奉着一只妖神，实力不明。” 林煦似乎还是不满意，正想开口追问，喻瑾则不耐烦的说了句。 “滚” 林煦讪讪一笑，只得作揖行礼后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里，林煦每天要泡两个时辰的药浴，没有觉得疼痛，只有一股股暖流充斥着全身上下，反而很舒服。 泡完药浴则会在军营里到处溜达，认识了不少人，遇见休沐的士兵在那喝酒，他也会凑过去。军中之人本就大大咧咧，不在乎熟不熟，只看人合不合胃口，都觉得林煦挺有意思，也愿意跟他一块喝酒。 最后整个军营都知道大将军带回来一个小子，人很有意思，有些不认识林煦的，还会主动过来打招呼，约着哪天休沐就来找他喝酒，喻瑾听到有人来汇报他的情况，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有管他。 第三天，林煦泡完药浴后，正在自己帐里休息一会，喻瑾就走了进来，林煦干忙起身行礼。 “先生，您怎么来了。” “今天药浴泡完了吧？”喻瑾进来后坐下问道。 “已经泡完了先生。” 喻瑾点了点头。 “嗯，那今天就让你入一境泥胎，你的基础已经很好了，rou身强健，药浴更是锦上添花。” 说罢给了林煦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人体，边上还标注着如何行气。 “泡完药浴后，你是不是能感觉到体内一股热，。这便是入武道的钥匙，控制这股热气，按照图中所注，走便全身经脉。你且试试。” 林煦闻言后，记住图上的线路，随即盘坐在床上，开始控制这股气。 开始气走四肢时，林煦还觉得很轻松，可最后几步，由天池，入巨阙，再过神阙，然后入丹田，林煦却怎么也控制不好。喻瑾在旁边也发现了症结所在。开口提醒道。 “你已运气走遍全身四肢，rou身力量已经慢慢可以使用，别盲目的控制气过rou身，尝试着分开一道心神，同时控制二者互相配合。” 林煦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已经接近成功了。喻瑾察觉到了林煦的变化。知道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便走出帐门离开了。 气入丹田，全身气血固定路线，rou身力量渐渐苏醒。林煦睁开了眼睛，正要谢过喻瑾，却发现帐内只剩自己一人，林煦没有纠结，再感受着自己的变化，开心的大声叫喊着。 帐外没走多远的喻瑾听见，轻轻笑着。 异世来人，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