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之夜:红色奥奎因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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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修道院的小屋里,史宾赛厅长正为教皇博尔吉亚三世……不……是教皇帝国皇帝博尔吉亚一世陛下念诵翡冷翠及教皇国各地支持教皇厅的家族和势力:“洛伦兹家族,布朗家族,博朗家族,洛佩恩德家族……” “博尔吉亚家族的态目前并不明确,但是赫克托耳大家长等人有意让玫瑰家族(博尔吉亚)在未来教皇国政权中占据主导地位,这样博尔吉亚家族就能在政治领导力量上压住另外两大家族。当然,也有人决定废黜您。” 铁之教皇冷笑着在屋中踱步,现在的枢机院在他的眼里已经和作态的小丑没有什么区别了。 “格里高利家族以亚历山大·格里高利为首宣布支持教皇厅,这个狮鹫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早已经和西泽尔达成了共同利益,他也能压得住狮鹫家族内部不安分的势力……” “而美第奇家族……”念到这里的时候史宾赛厅长的声音忽然中断。 “怎么了?”铁之教皇也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的态度两极分化:一半人支持枢机院,准备击败教皇厅之后在枢机院势力内独大,甚至有蚕食博尔吉亚家族的意图。另一半人也想要支持你,因为您的妻子,她姓美第奇,路易吉和胡安都拥有一般的美杜莎家族血统,他们打算扶持您做傀儡皇帝,就像枢机院做的那样。”这个位高权重又处乱不惊的老人很少流露出震惊的神态,但此刻他也被美第奇家族的野心和自不量力给震惊了。 “就凭他们?”铁之教皇讥笑道:“他们靠什么独占鳌头?金币?” “对于美杜莎家族……要不要……”史宾赛厅长示意铲除这个曾经仅次于格里高利家族的第二大家族。 铁之教皇和史宾赛厅长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都在高速地闪动,他们在思考,剧烈地思考。 “美第奇家族以银行业发家,掌握着西方世界的金融大权,他们开具的支票、铸造的金、银币通行整个西方世界……”铁之教皇缓缓说道。 史宾赛厅长知道,这是给美第奇家族宣判死刑了。 “未来的教皇帝国不能再美第奇家族这样掌控国家乃至西方世界金融命脉的势力了,这种势力只能归国家所有!” “格里高利家族的红水银我暂时动不了,但美第奇家族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通知亚历山大·格里高利和赫克托耳家长,美第奇家族必须被打落为三流家族,利益分他们三成,格里高利家族二成、博尔吉亚家族一成,其余全部收归国家政权!” …… 翡冷翠近卫军总部。 卡顿少将踌躇道:“奥奎因将军,今天除了值班军官,其他大部分军官都回家去了,有的甚至都出了翡冷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这么紧急?” 奥奎因将军望了他一眼,愤怒的低声嚷道:“十万火急的事,你能召集多少军官?我说的是枢机院势力的军官,隆·博尔吉亚要造反了,再不镇压,明天早晨,我们都得被他绞死!” “什么!”卡顿少将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声音发颤的说:“圣座……他……他要造反?” “是的!现在,铁十字堡军部没指望了,他们几乎全都在查理曼王国作战!枢机院已经颁发了军令,让我们近卫军出动平叛。卡顿,马上召集军队!” “是!”卡顿少将还没从慌乱中恢复过来,他慌慌张张的说:“将军您先进去休息,我这就去办!请……” “这是要命的大事,卡顿你不可玩忽职守!” 说着,奥奎因将军大步走进了近卫军指挥部,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突然愣住了:在自己的座位上,已经端坐着一名黑色军服的军官,他的臂章上刻着黄金玫瑰标志。 五名教皇厅的军人站在门边,冷冷的望着自己。 “你们是谁……”奥奎因将军吃惊的失声问道。 看到奥奎因将军进来,那名教皇厅军官站起身,响亮的说:“是奥奎因将军吗?我是教皇厅玫瑰卫队(又名教皇卫队和博尔吉亚卫队)军官阿塔尔。” 其实不问也知道这就是“红色奥奎因”本人,魁梧军人那标志性的白发和低沉有力的声线,都说明了亲临近卫军总部现场坐镇的是十字禁卫军军部的四号人物——奥奎因将军。 因为枢机院的态度坚决,他的影响已经无限向第三号人物的位置挪动。 “你们……你们怎么进我办公室的?” 突然,奥奎因将军明白过来,回头望向跟在后面的卡顿。 后者低着头,脸色苍白的移开了脸,避开了奥奎因将军的目光。 奥奎因将军醒悟过来,他立即转身就向门口冲去,喊道:“警……” 话没喊出口,旁边有人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喊叫声堵在了喉咙里。 卫队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抓住了他的手脚,将他紧紧的按在地上。 另外有人狠狠的朝他后脑狠揍了一下,几只强壮有力的胳膊将他整张脸都深深的按进了办公室厚厚的地毯里,毛茸茸的地毯堵住了他的嘴,发出来的呼救声都变成了呜呜的哀鸣。
为了对付“红色奥奎因”,玫瑰卫队挑选了最强壮且近战能力较强的五名士兵,就是为了确保抓住奥奎因将军。 因为奥奎因将军本身也是一位骑士,私下里被称作“红色奥奎因”。 他年轻时曾在一场战役中抓着敌军的机甲骑士作为盾牌,迎着密如暴雨的炮火,孤身一人突破了敌军布置在咽喉位置的重炮阵地。 战后人们找到甲胄动力耗尽的奥奎因时,他的甲胄已被鲜血彻底染红,简直像是从地狱血池里拖出来的恶鬼。 在军部的最高层中,他可能是最懂炽天使的人。 或许教皇有把他纳入麾下的打算,但是这个想法早就在十年前就打消了,那场黑龙与红龙的较量中,就注定他是枢机院的忠实一份子,教皇厅的死敌。 奥奎因将军还在拼命的挣扎,如同被钓出水面的鱼一般拼命的扭动着身躯,拼命的反抗。 他力气奇大,五个玫瑰卫队士兵加一个军官竟按不住他。 阿塔尔死死掐住了奥奎因将军的脖子,喘着粗气对站在旁边的卡顿低声嚷道:“你……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整个过程中,卡顿一直站在旁边,呆若木鸡,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 听到阿塔尔的叫唤,他反而吓得退了一步,眼神惊惶得像只受惊的野兔子。 这时,被捂住了嘴的奥奎因将军挣扎着转过头来,定定的望着他。 看到奥奎因将军的眼睛,卡顿又后退了几步。 他踉踉跄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办公室。 在门边,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阿塔尔从腰间拔出了闪亮的匕首…… 出门以后,卡顿无力的倚在墙上,双脚颤抖得厉害,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了。 一阵工夫,门又被打开了,玫瑰卫队的士兵们用抹布拭擦着手上的血迹走了出来,身为军官的阿塔尔走在最后。 看到卡顿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默默注视了他一阵,拍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 卡顿的眼前始终浮现着奥奎因将军那双愤怒的眼睛。 恶心得要命,他跪在地上拼命的呕吐,但除了酸水以外,他什么也吐不出来,泪水不受抑止的从眼眶里溢出,模糊了他的视野。 “将军……对不起……我是教皇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