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巴掌打得,林羡心里稀碎,不过向来厚脸皮性子,心里虽有气脸上还算保持着平静。 靳一瑶心想活该,可印痕让人心疼,她只好暂且搁置与林羡的怨气,耐心给白弈冉解释了来龙去脉。 白弈冉稍稍平静,眼角悄悄打量着抽烟的年轻人,浑身疼痛感缓解了不少,还是将信将疑道:“你真是医生?” 林羡心想我哪里不像了,你消息这么闭塞? 老子治好了李老怪,又碾压了祁东阳,这些消息难道没带耳朵还是生活在老年机时代。 “没事我就是问问。”白弈冉穿好衣服又偷偷打量着他,悻悻道:“那血癌,就当你是骗我的了。” 靳一瑶露出笑脸:“白老师,他就是吓唬你的,你千万别当真。”说着又拍拍林羡,“赶紧给白老师解释解释。” 白弈冉脸色稍缓,正想舒口气,结果林羡生生给她憋了回去:“直系亲属健在吗?比如,父母。” 她沉下的心又悬起来,接着林羡又来了句:“你的兄弟姐妹健在吗?” 靳一瑶迷糊了,总觉得问话怪怪的,像是相亲查户口,但林羡严肃的样子似乎不简单。 白弈冉抬起眼睛时泪水涌出来,极其认真地看着她,“有个弟弟,最近生病,我一直在请假。” 林羡又抽了口烟,日月角为父母宫,若有偏斜主幼年家庭差,父母身体差或失双亲。白弈冉日月角皆有偏且日角晦暗无光,这是幼年丧父的面相,月角反而明润光泽,说明母亲有名望地位。 这不科学啊! 眉为兄弟姊妹宫,男左女右,女以浓眉为姐妹,以淡的部分为兄弟,男人相反。眉形在骨,即使修了眉,轮廓仍不会变。 从面相看,白弈冉为家中长女,其身后当有一弟一妹。 右眉淡处下方有浅浅方形凹坑,虽不易察觉,会观相的可以探得究竟。 “弟弟多大?”林羡追问一句 白弈冉被问得心惊,还是照实道:“十岁。” 林羡仰头舒了口气,方形凹坑表死亡或牢狱,他心里有了大概。 场面顿了半分钟,白弈冉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靳一瑶目瞪口呆挠挠头,隐隐约约听到断续的声音:“你说的没错,是我弟弟得了白血病...医院下了病危...” “白老师,这....”靳一瑶的脑容量顿时不够用了,把目光投向林羡,心想这家伙信口胡诌还说到点子上了? 后者朝她耸耸肩,挥散烟雾沉声道:“待会你先喝药,先把自己身体养好,方便的话带我去看看,在治疗疑难杂症这块我可是专业的。” 靳一瑶茫然无措地跟着林羡出了处置间,方才的气愤一扫而空,她时而看着白弈冉,时而看着林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不相信?”林羡苦笑一声,“还是说,我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白老师,就冲你那会保护靳一瑶的样子,你兄弟的命,我保了!” 半小时后林羡封了几袋药,给秦茹祎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原本想送靳一瑶去学校,想到那个老女人的样子就来气,加上和白弈冉不太熟,还是她在中间缓和下尴尬的气氛比较好。 白弈冉担忧弟弟,此刻已经顾不上怀疑了,但似乎还有别的难言之隐,便鼓了勇气给系领导再度请了假,三人先去酒店接上秦茹祎。 我祎姐多余的话一句没问,已经准备好了吃食,把一切安排得妥当,甚至把路线都对比分析好了,还没来得及欣赏车况,就一脸友善道:“白老师,时常听瑶瑶提起您,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这几年您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她心里一直拿您当jiejie,希望您不要介意她的唐突,我长您几岁托大了说,冒昧叫您一声meimei。” 白弈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秦姐客气了,这次还要特意感谢林医生和一瑶同学的帮助,我很感激。” 白弈冉的家在伊昌,距离江口三百多公里,一路上秦茹祎都保持正常的交际,不炫耀也不冷场,白弈冉的心房也慢慢打开,加上靳一瑶在旁边的助攻,三人的关系也很快变得熟络起来。 林羡安心扮演好司机的角色,偶尔插几句嘴,会不经意看到秦茹祎和白弈冉两人间眉目的较量,一个大气从容,一个冰雪聪明,倒显得靳一瑶是个呆瓜,还不自知。 接近傍晚终于到了山城伊昌,在山路上七转八拐到了昌阳县城,这里的景色确实优美,日照一般,时常笼罩在薄雾中,这也造就了本地姑娘皮肤的自然白皙和水灵。 到白弈冉老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这座坐落在山坳里的村子偶尔有几抹光亮,狗吠声为平静的环境增添几分安详,模糊冷清的月光让人不禁一个冷战。 越接近目的地,林羡的心里就越没底,加上运动轿跑长距离驾驶确实遭罪,这时秦茹祎给他揉揉发酸的脖子,又递来外套柔声道:“见你一副稳cao胜券,我们总是很心安。”
林羡知道失态,反手握住秦茹祎的手,冲她微笑点头,看向惴惴不安的白弈冉道:“好歹老林我也是常和阎王爷打交道的,他的脾气我最清楚,虽说咱还没勾画生死簿的权力,但不是谁都能从老林我手上抢人的。” “谢谢你林医生,谢谢秦姐和一瑶。”白弈冉苦笑一声,神色仍旧紧绷着,看着远处亮着灯的院落,“那…就是我家,大伙都饿了吧,如果不嫌弃的话在家里吃点,地方还算宽敞有住的地方。” 靳一瑶肚子一阵咕噜,讪笑道:“以前白老师总给我带腊rou和神仙鸡吃,一说到吃我又饿了。” 白弈冉摸摸她的脑瓜子,一脸溺笑,秦茹祎看在眼里微微动容,但靳一瑶很快就询问地看向jiejie,秦茹祎道:“希望不会给白老师带来麻烦,不过也好,可以第一时间为弟弟诊断,还是白老师考虑周到。那我们...”她看向揉眼的林羡,“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弈冉抿笑点点头,也偷偷看了眼林羡,结果两人目光对视了下,她脸红了下赶忙低下去。 这时村子里亮起了灯光,脚步变得嘈杂,不多时一群苗疆装扮的男人们涌到了路口,为首族长模样的老爷子噙着一杆烟枪,走到车前。 林羡略微疑惑,这不是没打电话嘛,这边的习俗也不明白。他安抚了下秦茹祎和靳一瑶,这时白弈冉冲他点点头,赶紧下车迎上去,对老人很恭敬地称呼道:“族长爬普。” 老人嘬了口烟,很是慈祥地摸摸她的头,身后的人围着车看来看去窃窃私语。 靳一瑶没见过这架势有些畏惧,秦茹祎则稳住气说:“他们没什么恶意,下车后要遵守当地的风俗,尽量不要说些不高、不长、死亡、完了这些词汇,要忍着喷嚏....嗯,总之少说话。” 围在车前的男人们目光变得灼热,隔着车窗朝三人打着招呼,林羡苦笑下车回礼,还没给族长讲话,就被一众男人们抬起来。 “诶,我草?什么情况!”林羡一脸懵逼 秦茹祎也惊了下,白弈冉迎过来有些激动道:“族长爬普…族长爷爷说族里的梯玛预言,今天会有东方来的药师医治好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