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有你两个就够了
吃过饭,林羡和秦茹祎刚把靳一瑶送到宿舍楼下,后者扭过身就扑在林羡怀里。 瑟瑟发抖的身子正在把无数的委屈筛下来,她不知怎的,觉得林羡就是避风港,进了港口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尽管前一刻还是惊涛骇浪,但此刻那些危险和磨难都变得不值一提。 秦茹祎面色尴尬地挪开身子,飞快地暼了他一眼,瑞凤眼里夹杂几分落寞。 她心里无端的滋味升起,想起当初爱不释手的树袋熊公仔,尽管过了童真的年岁,但依旧觉得那是自己最珍贵的玩具。当meimei夺走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愤怒和不甘。 但后来随着父亲的去世,她不得不把自己伪装起来,去对抗满世界的恶意,以至于把所有的情感寄托都倾注在瑶瑶身上。 但此刻她又想起了那个树袋熊被抢走的场景,一如此刻这么无力。 林羡看着秦茹祎,那张柔美脸蛋上的痛苦转瞬即逝,他轻轻拍了拍靳一瑶的后背道:“不怕了不怕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不会再缠着你了。” “嗯,去抱抱我姐。”靳一瑶懂事道,“你差点都见不到她了。” 林羡应了声,伸手把秦茹祎拽过来,在后者低呼中拥进怀里。 秦茹祎挣扎了下就不再动,但还尽力保持一丝作为长姐的威严,她想推开对方,但很快觉得熟悉的硌感传来了。 她想起了那个6字,一时间不知道该躲还是勇敢面对。 靳一瑶嘴唇勾起扰度,歪着头盯着某处,脸蛋转瞬就红了,“还不知道长岛冰茶什么味道,我姐的尼格什么玩意也没喝呢,你得给我俩补回来。” 秦茹祎惊讶地看着她,小声促狭道:“瑶瑶吃饭可以,瞎喝什么酒。” “我知道啊,不就是今晚不回家吗,我正好不想回宿舍。”靳一瑶一脸正经道 林羡老脸一红,某些克制不住的躁动几乎要呼之欲出,当即道:“可以啊,我这酒水管够。” 他看了眼宝马车,挪挪身子顺手拉开了雅阁车门,靳一瑶想都没想钻进后排,秦茹祎红着脸嗔怒地瞪着林羡,小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的很多啊,这个世界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你们两个就足够了。” 秦茹祎听着红果果的告白,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感动,她迟疑了下也坐到了后排。 看着后视镜里并排而坐的姐妹花,这种双倍的快乐旁人真的无法理解到。jiejie端庄温柔,meimei甜美可人,各有各的特点。 是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如果我都想吃,难道还有人想阻止? 他调整下心情先用某团看了高评分餐厅,导航去吃了正餐。 吃饭时姐妹花把自己晾到一边,那深情的互动搞得林羡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老子可是一路两百的时速啊,回到南洛严浅雪不得活撕了自己!但他隐隐有个预感,感觉今晚上要完成某些老色批们想做又无法做的事情。 九点多时候三人去了平江城日式酒吧,姐妹花没有明显的抗拒,柔美端庄和甜美动人的眼神里都藏着一抹异样的妩媚。 酒吧里还算冷清,这里一点都不聒噪,调酒师是严肃的西装三件套,卡座不多,空气里暗弱的灯光里游离着古典爵士乐。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少了几分浮躁,多了几分平和淡雅。 秦茹祎把靳一瑶卡在中间,照例点了杯尼格罗尼,靳一瑶点了杯长岛冰茶,林羡看了看酒水单点了清酒马天尼。 看样子三人的熟练度都不高,有种手无处安放的感觉。 结果一杯酒下肚,靳一瑶坚持了几分钟就开始双眼迷离,秦茹祎也稍稍挺了十分钟,搞得林羡都懵逼了这酒真这么烈? 匆忙付了钱,搀着二人摇摇晃晃出了酒吧,这下可把旁人给羡慕坏了。旁边不远就是酒店,林羡甚至没刻意翻包就看到了秦茹祎的身份证,靳一瑶的更直接,就扣在透明手机壳里,手机正挂在脖子上。 在前台小jiejie奇怪的眼神里办理入住,并贴心地帮按了电梯。 江口的冬季有凛冽的风,酒店的落地窗把萧瑟江景收入眼帘。 林羡点了根烟,头晕乎乎地看着大床房上姿态迥异的姐妹花,一时间心情紧张到了极致。 忽然秦茹祎皱着眉干呕了声,他赶忙冲过来,发烫的脸蛋贴在结实的胸口如同热炭似的。 迷人的体香和酒气混合着,配上迷离妩媚的神情,林羡终于忍不住亲了过去,秦茹祎则更加热烈地回应,仿佛是滔天的浪潮。
甜味美思和金巴利的芳醇早已把杯壁的干涩柔顺透了,调酒师毫不费力地把整根老冰融进杯里。 泛红的颜色从杯底升起,缓缓淹没了冰柱。在轻柔的搅拌下,酒飞速地旋转着、沉淀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从缓慢到迅速。 整间酒吧沉浸在微弱的灯光里,朦胧且梦幻,它的全貌总在若隐若现中挑逗着脆弱的神经,让人想疯狂地了解每一处阴影里的细枝末节。 在慵懒且无拘无束的爵士乐里,二拍和四拍的重音总会如期而至,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轰击中,耳膜的听觉就如同整间酒吧一样摇摇欲坠又欲罢不能。那种危险且刺激的自由奔放,无意间点燃了人最原始的冲动。 这时醉醺醺的顾客想要放肆表演一番,他学着调酒师的步骤,把整根冰柱装进了雪克壶里,卖力地摇晃发出叮叮叮叮激烈的声响,那刺耳清脆几乎淹没爵士乐的奔放,整座酒吧被声浪轰击着,颤抖着几乎要塌了。 可下一秒冰柱飞出了雪克壶,连同金酒和甜味美思飞溅得到处都是。 调酒师尴尬地看着这一幕,清脆的余音卡在了一首音乐的末尾,酒吧里陷入了短暂且悠长的沉默。 过了片刻,出于职业习惯使得他想起还有杯长岛冰茶需要制作。 那支冰柱还是完美承接在雪克壶里,尽管上面有金酒和甜味美思的残留,但这并不妨碍后续的制作,至少起步的原配方大体相同。 省去了重新制作冰柱的时间,毕竟在这个愉悦的夜晚,大可不必把功夫浪费在雕琢上。 他见顾客们都沉醉着,赶紧把冰柱捞出来放进制作冰茶的雪克壶里,他不必炫耀开场前不可缺的技巧,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壶里早已盛满了酒水丝滑无比。 到底什么时候做的基酒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厌恶了一成不变的shake,起手就是快速的动作,这种感觉很奇妙,酒水在雪克壶里剧烈摇晃着泛起了一层绵延不尽的泡沫。 这时一首内敛却爆发力惊人的音乐响起,伴随着雪克壶里叮叮当当声响,比上次更加的剧烈和清脆,歌曲的前置高潮来得很快,让人意犹未尽,绵绵的消退感又让人觉得疲惫和沉闷,他打了个哈欠,把可乐浇在了杯顶,结束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