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常
门外传来高声的争执时，佐助正准备出门进行爬树和踩水训练。 爬树训练就是将查克拉聚集到脚底，让身体吸在树干上，讲究查克拉的控制和维持；踩水训练则是在水上行走，考验的是查克拉的控制和释放。 三名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正堵在门口。 “昨天的集会，”其中一人质问道，“你为什么没来？” 宇智波鼬不发一言，沉默以对。 “宇智波止水，”另一人冷冷陈述，“昨天在南贺之川投河自尽了。” 宇智波鼬垂下视线，面露遗憾。 人称“瞬身止水”的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也是宇智波鼬尊敬的对象。 “我们警卫队，”领头的族人出言试探，“已经决定全力进行调查了。” 木叶的警卫队的主要工作就是维持内部的治安和稳定，但也无法插手暗部相关的事宜。而警卫队的队长，既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也是宇智波鼬的父亲。 三人上门的目的几乎昭然若揭。 “你们是在怀疑我吗？”宇智波鼬的声音沉了下来。 领头的族人不客气地直言道：“鼬，你要是敢背叛宇智波一族……” 写轮眼血色流转，宇智波鼬突兀地动手了。 三名族人顷刻之间便被狼狈地摔了出去。 “小鬼，”领头的族人恼羞成怒，“你居然敢真动手？” “真可悲啊，”宇智波鼬俯视着对方，“毫无器量可言，自然也无法窥知我的器量。” “都住手，”宇智波富岳人未至声先到，“你们在做什么？” 宇智波鼬和在场的三名族人都没有出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鼬？”宇智波富岳一边走近，一边喝问。 宇智波鼬依旧保持着沉默。 “鼬，你最近实在是……”宇智波富岳皱起眉头，“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宇智波鼬平静回应：“我只是在达成自己的使命。” “使命？”宇智波富岳眉头紧锁，“那为什么不去参加集会？” “……” “……” “因为我的器量，”写轮眼中三勾玉扭曲了一瞬，“已经对这个无聊的族群感到绝望。” 傲慢的言语，三名族人一脸愤懑地盯着宇智波鼬。 佐助也越听越无聊，他挂着笑容准备离开，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佐助。”宇智波富岳正好转移炮火。 佐助近乎敷衍：“啊啊～有什么事？”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富岳神情严厉。 佐助舔了舔嘴角，幽深的视线掠过五人。 “上门来找族长父子的麻烦，”佐助笑容灿烂，“嗯，我欣赏这些人的勇气。” “小鬼，你胡说什么，”领头的人骂道，“分明是鼬这个混蛋……” 咻～一支苦无射出，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男人身体一僵，鼬再次动手了。 “这就是动手的理由，”佐助随意开口，“毕竟有些族人实在太没有教养了。” 三人脸色涨红，避开宇智波富岳的视线。 “看样子可以走了。”佐助自顾自地转身。 宇智波鼬也含着笑意行了一礼，扬长而去。 ---------------------------------------- “术”，忍者提取查克拉后经由“结印”才能使用，分为忍术、体术、幻术三类。 忍者能借由他人指导、阅读卷轴书籍、模仿他人等方式学习术。 “三身术”，则是忍术体系中最为基础的三个忍术，分别为“分身术”、“替身术”、“变身术”，不能熟练使用三身术的忍者将不能从忍者学校毕业。 忍者学校，这一天正在进行分身术的指导练习。 教室里传来嘈杂的喧哗，仿佛要将屋顶掀翻一般。 “喂喂，好怪的分身。” “吐泡泡了，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漩涡鸣人面色平静，接受着众人的打量和嘲笑。 下意识地轻轻叩着桌面，宇智波佐助目光奇异。 “够了，下一位，”伊鲁卡扭头安慰，“不要气馁。” 宇智波佐助起身上台，收获了一批艳羡和嫉妒。 “真厉害，”伊鲁卡不吝夸奖，“已经十分完美了。 ---------------------------------------- 窗外明月高悬，星光熠熠。 印象深刻的“未知之境”，挺拔的立柱与宏大的门扉，鸣人与九尾再次视线相撞。 九尾姿势不变，飘逸的长尾微微摆动。 “我的查克拉……出了问题。”鸣人面无表情道。 “还满意吗？我的奖励……”九尾含着恶意开口。 鸣人心中了然，果然和这个家伙有关。 “后悔了？你要是求我的话……”九尾的气焰相当的嚣张。 “剥离……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鸣人的目光十足的冰寒。 “……” “……” 九尾放声大笑，就好似听到了什么幼稚的言论一样。 “你不想要自由？”鸣人眯了眯眼，“还是说我……” “生命！”九尾的笑容显出几分讥讽，“剥离尾兽，人柱力就会死亡。” 所谓人柱力，即是作为封印尾兽的容器一般的存在。 鸣人陷入了沉默。 “怎么？小鬼，这就怕了？”九尾语气轻蔑。 “……” “……” 良久，鸣人才道：“如果我死了，那你……” 九尾没有了回应。 那双赤红的竖瞳浸着透骨的凉意，鸣人的心中也止不住横生的戾气。 ---------------------------------------- 10月10号是漩涡鸣人的生日。鸣人对这个日子并不在意，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闭目放空。 忍者学校的教室依旧吵闹，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周边却无人打扰。 “你的生日礼物哦，”佐助的声音传来，“亲爱的鸣人。” 鸣人循声看去，心中划过一丝惊讶，佐助的手中拿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不用了，感谢。”出于某种莫名的预感，鸣人并不想收下。 “那可不行。”佐助自说自话地拆了礼物，将一本写生簿放在他的面前，封面上书“亲爱的鸣人”五个大字。 佐助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不达目的他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鸣人随意地翻看了几页，身形扭曲的他、面目全非的他、口吐白沫的他……嗯，是他以往的那些堪称奇形怪状的分身。 “画得怎么样？”佐助笑容戏谑，“喜欢这份礼物吗？” “一定费了你很多心思吧，”鸣人尽可能诚挚道，“我会好好珍藏的。” 佐助难得被噎住了，他的目光闪烁，藏着几丝意味不明。 宇智波佐助那一天再没有理会漩涡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