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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点燃心火(求月票)

    为什么要猎杀一个超怂的无辜巫师正文卷251点燃心火超凡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吊诡,有时候接触了一个计划之外的人,做了一件计划之外的事情,一切都变得如此的不同。

    这个自称能预言未来的学姐给林安带来了据说是林安自己研究出的巫术。

    这件事就足够的诡异。

    而最诡异的是,林安回到家中开始调动记忆不断复盘与学姐的这场相遇,莫名察觉到自己的某些行为竟然也有些奇怪。

    这就很莫名其妙了。

    他不得不循着记忆的脉络一路向前,最终寻找到了两个可能性。

    第一,他在研究普通人身处社会的那种灵性共性,可能因此心灵受到了些许的影响。

    第二,他的灵性被鹿角熔炉核心纳入其中,心灵因此有了焦土的感觉,这方面受到影响。

    这里面最诡异的就是第二点。

    “嘶~~~”

    林安用极其诡异地目光看向哼着古怪调调歌儿的脑袋。

    脑袋一个后仰,差点向后翻滚,甩着舌头重新找到平衡后稳定了下来,瞪大眼看着林安,“你有病啊,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脑袋……”林安像是吓到了一样,喃喃地说着,“我的灵性被鹿角熔炉核心收走了?”

    “对啊!”脑袋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还问我。”

    是,林安是知道。

    可他真的知道吗?

    林安表情诡异地看着脑袋,“我的灵性是什么?穿着白色巫师袍的伱?黑猫?”

    不管是在巫师觉醒仪式上,还是现实空间和灵界之间的缝隙空间,脑袋的形象就是穿着一个白色巫师袍,虽然在现实世界具现出来的是只有一颗脑袋。

    “嘿~”脑袋晃了晃,“我在这儿呢!”

    林安点了点头,“可黑猫也还在啊,我依然可以靠着它提供的变形能力,变成黑猫和邹虞,就好像我能靠着你拥有游天之目、灵性之眼和灵性直觉一样。”

    脑袋眨了眨眼,表情一模一样的古怪。

    “沃特?”

    两人对视良久,均是莫名其妙。

    “所以……”林安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被鹿角规训的那个灵性,到底是什么?”

    真的,超凡世界太复杂了,有时候真的会让人摸不着头脑。

    林安有时候仔细想想,甚至发现自己依然没有搞清楚眼前这个脑袋到底为什么只有一个脑袋。

    “你别问我!”脑袋有些无奈,“我就是你的过去,你没有失忆过,也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过去,我知道的你现在也知道。”

    它撇了撇嘴,“你跟我相处不错,也许你什么时候失忆了,我可以告诉你遗忘的过去,但你现在真的没有遗忘的过去。”

    这就很莫名其妙了。

    脑袋想了想,再度发动能力带着林安来到现实世界和灵界之间的缝隙空间。

    这里其实就是心灵深处的空间,林安之前去过老刘的心灵空间,有了对照,因此十分肯定。

    “喏~”

    脑袋努了努嘴,“这里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正中间是一个暗金色的林安,头上长着一对似青铜似墨玉的鹿角。

    周身环绕着三个部分,两个圆台上分别是白袍脑袋和黑猫。

    之前吸收的灵性飘荡在一旁,星罗旗布,好似摆放在餐盘的格子上。

    以及绘制的灵性画像,一幅幅的飘荡着,环绕成一圈。相比之前,如今这里密密麻麻地添加了太多太多,都是林安这段时间以来观察周遭社会环境普通人绘制的。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正中间的那个林安雕像有了一对鹿角。

    林安走过去轻轻触碰,仿佛可以看到一片满是裂痕的焦土,这跟他自己的感受一样。

    没了!

    林安和脑袋大眼瞪小眼,均是茫然。

    “超凡道路,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林安感慨了一声,只能暂且将这个问题放下。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去研究那本据说是自己研究出来的《焦土巫术》。

    既然是自己研究出来的……

    林安皱着眉头盯着书籍封面上的‘郑灵著’,沉默了一下,嘴里无声地骂骂咧咧几声,撇了撇嘴,翻了开来。

    “好家伙!”

    “我直呼好家伙!”

    脑袋听到林安的声音,疑惑地跳到他的肩膀上,一同俯视着书籍的内容,不由得哇哦了一声。

    书籍的内容分为三部分。

    一、以喜怒忧思惧五情绪系统理论为基础,分析巫术的‘正、虚、实、贼、微’五种归类法。

    二、心灵才是巫师的根本——情从心灵而出,在灵气和灵性引导下,最终以巫术形式影响个体所处的环境。

    三、焦土巫术——巫师成为猎巫骑士第一步最适宜的起步巫术。

    “嘎嘎嘎~~~”丑陋脑袋发出古怪的笑声,满是嘲讽,“可真是nongnong的安仔的风格啊,你竟然真的被人拿着你的理论对你装逼?”

    林安也有些绷不住,学着某些历史穿越网文里的古代诗人感慨着,“我一度活在郑灵学姐的阴影下。”

    “弄死她!弄死她!”脑袋看热闹不怕事大,在旁唆使着。

    针对这个事林安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算了,没有她我恐怕得费好多功夫才能写出这个来。”

    特别是他翻开书籍到引言部分,更是觉得自己恐怕真的欠这位学姐一个人情。

    ——“……超凡道路太过艰难了,倘若我能早早的搞清楚成为猎巫骑士后第一步需要点燃心火,我就不需要经历那么多艰难……”

    ——“人生无法重来,超凡道路稍有行差就错,那便是渐行渐远。我为此支付了太多的代价,终于走回这一步,实在感慨万千。我甚至会幻想着,我的师傅他当年要是能知道这一个信息,也许就无需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如今写下这本书,便是希望后来者引以为戒。”

    林安盯着引言这部分的内容,深深地看了良久。

    他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那种沧桑和淡淡的哀伤,也不知道写出这本书的自己,到底是已经多少岁了。

    脑袋仿佛也受到他的情绪影响,跟着安静了下来,嘴巴张合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从林安肩膀上滚落下去,选择不打扰林安。

    至于跟着一起看书?

    呵,不需要!

    它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新知识,它只能等待林安接收了新知识后,慢慢在它的脑袋里呈现出来,这样它自然而然也就会了。

    况且就是会了,它也没有办法思考。

    它只能懂林安思索出来的东西。

    还是做点简单的事情比较实在。

    脑袋哼着古怪调调的歌谣,一路来到厕所的洗手台,在上面蹦蹦跳跳,对着镜子里喊着,“老刘,老刘,你这个傻叉,可敢出来与我骂战?”

    老刘愤怒地在镜子里浮现出身影,指着脑袋,“你就是个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呢!”脑袋开始反击。

    林安回头张望了一眼,有些替老刘感觉心累,摇了摇头,继续沉浸到书籍的浩瀚智慧中去。

    第一部分的巫术归类方法,并非是将世间的巫术归类为‘正、虚、实、贼、微’这五种。

    而是详细分析了自己的心灵状态,然后根据巫术的特性,去分析巫术会对自身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影响不外乎这五种,万变不离其宗。

    这套分析理论,详细讲述了心灵状态和巫术之间的关系。

    “这似乎就是消化理论的进阶版本?”

    林安饶有兴趣地看着,津津有味。

    书籍里用巫师刚成为猎巫骑士时的状态作为例子,更让他收获满满。

    ——“巫师的心灵化为焦土,看似是熔炉太过霸道引起,实则不然,它其实是因为熔炉失去了完整的心灵支撑。”

    ——“这种情况在普通人转化的猎巫骑士里是不会发生的,于是便有‘巫师学习熔炉会损毁巫师本源’的论调。其实本质上是因为巫师的心灵早已扭曲,而普通人的心灵依然圆融完整。”

    ——“心灵呈现焦土,却不见一丝火气,这一反常的现象,原因是熔炉转化灵界灵气带来的身体强化力量,巫师承受不了,反受其害。因此我们常常看到巫师转化的猎巫骑士,虽然施展巫术时变得比一般巫师还强大,身体却败坏得极快。一个个不得不拄着拐杖行走,甚至还衍生出一个‘持杖者’的流派……”

    ——“点燃心火,将身体的‘喜怒忧思惧五情绪系统’运转起来,身体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承接熔炉的强化。人们将会发现,巫师转化的猎巫骑士,竟然也可以变得比普通人转化的猎巫骑士还强壮!”

    ——“我想我这一美妙的发现,将会改变整个世界——如今大家对于巫师转化猎巫骑士的方式越来越厌烦了,声称这是走入错误的道路。不,不是的,我们只是缺了一步,点燃心火!”

    ——“于焦土点燃心火,是为了泄掉焦土积蓄的能量,以此来重新达成一个身体的平衡。”

    ——“而泄掉的这部分,我们将施展巫术释放出去,也就是我发明的‘焦土巫术’。”

    ——“但请记住,看似如此正常的泄火,其实本质上并非如此。泄掉的将化为熔炉的力量,反馈到灵性,灵性引导灵界灵气,共同施放出巫术。这里面是有增益熔炉的动作。”

    ——“……由此,巫师转化猎巫骑士后点燃心火的行为,更像是一个给熔炉换挡加快运转的过程,每一次施法,我们的身体都将得到一次强化!”

    ——“最后请留意‘焦土’这个心灵状态,它有一个承载心灵、灵性、身体和环境博弈的状态。也就是说,焦土巫术施展的时候,我们心灵迸发出的心灵力量越大,我们在身体上体现出来的状态将越亢奋。”

    ——“这种亢奋,也是一种泄火的很好助益,所以不用慌,我们并没有被扭曲心灵,我们只是临时进入到这种状态而已。”

    林安很快就看到了‘焦土巫术’具体修行的办法。

    得益于书籍前面两部分的理论知识都是建立在他如今掌握的那些知识理论之上,林安特别容易理解,等到具体修行这部分,一切似乎变得如此顺理成章。

    他想跟脑袋分享,可回头看去,脑袋正和老刘骂到酣畅淋漓处,只得摇了摇头一人走出房屋。

    来到小屋外的一处鹅软石河岸,看着小河河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林安轻轻扭动了一下脖子。

    一对尖刺从他头顶刺出,不断地分叉舒展着,耸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