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出来指证

    一时间众人开始纷纷议论，对落尘更多的是指责猜忌和谩骂。唯有一旁站着的莫言默不作声，不为别的，只因这会儿她已然心中明了。落尘素来是个什么性子，她自然是知道的。她贪得无厌，爱慕虚荣，更是爱财如命！这会儿她虽然想不通落尘是为了什么杀害了悟禅，但是她心中知道落尘房间的那些银钱必然是悟禅转手给她的，不然她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檀香寺偷盗香火。

    目光又打量着慕雪，看着她孤傲清冷的身影似那寒冬腊月遗世而独立的红梅一般傲然正气，她竟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今日她表现的心思缜密，疏而不漏，如此睿智沉着倒是不想她的风格。往日里她胆小懦弱，哪儿会像今日这般胆大心思，无所畏惧？仔细想来，自那一****落水醒来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让人无法掌控她的心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王大人打开那盒沉香蔻闻了闻味道，又拿起桌子上的血袍再次闻了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两种物件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放下手中的东西，神色严肃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落尘，你作何解释？”

    “大人明鉴，贫尼冤枉呐，冤枉！”此刻她再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圆谎，深知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但她始终是不想承认，只能不停的磕头喊冤。

    “冤枉？呵呵，你当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死者指甲上的血迹，你脖子上的伤痕？莫要诓骗本官说什么野猫抓的，怎会有那么巧合之事？还有死者身上的沉香蔻，以及这项物证上的沉香蔻味道，尼姑庵只有你一人有用沉香蔻，此事你作何解释？为何你还穿着明空姑子的僧袍？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这数千两银子的来龙去脉呀？”虽然平素他主审案件速来之间银两多少来评判，可是今日四皇子在，他必需秉公处理，不得有半点偏倚，如若不然就在四皇在面前留下了话柄，届时他若是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便会让他官位不保。

    “启禀大人，贫尼有话说。”这时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小丫头模样姑子，上前跪地说着。

    王大人点了点头应允了。

    那小丫头面露胆怯之色，眼角瞅了瞅落尘又看了看楚雪，半响方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回禀大人昨儿……昨儿夜贫尼半夜内急，正打算出门如厕之时就瞧见落尘小姑子鬼鬼祟祟的进了明空姑子的房间，贫尼原本以为她欲行不轨，所以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她就出来了，匆匆忙忙的朝着院外而去，贫尼一时好奇也跟了上去，没料想她竟然去了柴房。当时贫尼……贫尼还好奇她这深更半夜去柴房作甚，就悄悄地躲在柴房外面的那棵大树后面，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什么‘你死了怪不得我，要不是你先出手我又怎么会错手打死了你，要怪就怪你命运不济，一百两银子都凑不来……’等等之类的话，当时贫尼听见了之后吓坏了，就赶紧离开了。只是没想到她竟栽赃嫁祸给明空姑子，贫尼实在看不下去，故而才站出来禀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