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在心疼我?
嘉意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来想去,只能抛出这么一句话。 他不置可否,双眸望向被雨下得朦朦的天地间,似在回忆着过往: “我母亲那天是在睡梦中离开的。我像往常一样,趴在她旁边午睡,醒来的时候,却怎么都喊不醒她了,那时,老爷子还在欧洲公干。佣人们将她的遗体放进电动恒温冰棺里,等着老爷子的回来。那几天,我就一直守在冰棺旁边。” 嘉意微微震撼。 她想象不出来,一个才几岁大的孩子,是如何一个人面对着母亲的离世,然后在佣人们的簇拥下,在空荡荡的冰凉别墅里,守着母亲的尸身,等着父亲出差回来。 那一定是非常刻骨的回忆吧? 一瞬间,她觉得可能是昏了头吧,居然想要安慰一下这个无坚不摧的冷酷男人。 第一次,她无惧面前男人的威冷气势,情不自禁地转过身,伸展开纤细的手臂,主动拥抱住他精瘦健硕的窄腰,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前,聆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雨小了些,可并没停,就像断线的珠子,依旧淅淅沥沥。 雾气蒙蒙的露台上,她久久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霍振感觉一团软兮兮的rou儿钻进了自己怀里,紧紧环住自己的腰。 这小人儿似乎天真的以为,这样可以给他力量,让他振作,让他心里好受些,殊不知,这件事已经过了多年,他早没事了。 他双目微眯,俯下俊脸,抬起手揉揉她的秀发,谑邪十足:“你在心疼我?” 男人高挺的鼻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怀里女孩的柔嫩脸颊,微茫的细雨中,透出无尽暧昧。 嘉意身子仿似染上了火星一样,抱住他后背的手一松,迅速站直了身子,后退半步。 她在做什么?他用得着别人鼓励么? “我才没有心疼你。”她耷拉着乌黑长睫,垂下小脑袋。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投怀送抱”,他怎么能轻易放过这只小猫儿。 眉锋一拧,他深邃的双眸似乎有些失神:“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人心疼,习惯了。” 这句话从一个普通人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心疼,何况是从他嘴里吐出来。 一个刀枪不入,六亲不认的男人,说出这么一句话……不得不说,杀伤力还是挺强的。 嘉意心里一动,抬起脸,这样对待他,会不会太绝情了? 就算她决意跟他划开界限,不对他心动,可……也没必要这样打击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软软地嘟噜了一下樱唇,攥紧了衣服。 “可你刚刚放开我了。”男人提醒,天怒人怨的英俊脸庞上噙着委屈。 嘉意咬了咬唇,算了,看他从小失去母爱,还挺可怜的,刚刚一番回忆又牵动了心事,就当是做善事吧。 她慢慢走过去,双臂抱住他腰身,还原了刚才的动作。 “抱紧一些,我想我心情会舒服一些。”他丝毫不愧疚利用她的软心肠,邪恶地引诱着。 男人的声音很有魅惑人心的力量,沉沉暗暗,让她不自禁按着他的提示去做,纤臂收紧,将男人的腰缠得不放:“这样好了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在哄一个大孩子,而这个大孩子,还是全天下最难哄的人。 “不好。”他浓睫微敛,集聚着落寞,似乎还没从她刚才的伤害那儿缓过劲。 “那你要怎么样。”她感觉自己一步步踏进了这男人的圈套。 “吻我,主动一点,热情一点,我心情或许会好些。”他托住她玉背的大手往下滑去,兜住她娇翘而饱满的臀,将她悬空朝上一抱,放在了露台的栏杆上,方便她坐在上面亲自己。 她凭什么要照顾他的心情啊,抱抱他已经很给面子了,现在还要亲他? 这男人完全就是得寸进尺嘛。 她推搡着他,想要跳下栏杆:“不要……。” 负责他下半身,还要负责她心情吗?契约上可没说过她还要负责给他心情疗伤。 霍振一只手臂使出两分力气,就牢牢阻止了这小人儿下来的举动: “不要?是你像个小唠叨鬼问东问西,挑起我心情不好,难道不是该你来解决吗?” 好像……是的。她蓦然一怔,刚才是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停问他呢。 她真的好后悔,自己就不该发什么善心,主动抱他安慰他。 这下好,自作自受了吧。 犹豫了许久,她终于还是闭上眼睛,欺上他唇。 男人薄唇温度很低,凉凉的,一如其人。 “刚才我是怎么说的?”不悦的声音飘来。 要主动,还要热情。 嘉意忍住guntang小脸,生涩地吐出小舌头,咬住他唇,然后一点点撬开他嘴,仿佛柔弱无骨的小蛇,朝他嘴里钻去。 以前都是他亲她,每个吻都是那样的狂妄霸道,几乎让她呼吸不过来,而她每次也都是接受的份儿。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亲他。 ……她,居然真的主动亲他了…… 而她屏去了害羞,第一个感觉竟然是,原来主动亲一个男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太高难度的事儿啊。 男人唇齿里甘冽的淡幽气息,让她几次心跳欲止,直到终于与他的舌交汇在一起 小小的丁香舌很香,很滑,很柔软,就像调制得刚好的奶茶。 霍振还算满意地托住她红扑扑的脸蛋,朝自己这边对正,索取着小人儿檀香小嘴里的琼浆玉液,蒲扇般大掌也不住在她背上轻轻摩挲着,不时低沉沉两句:“宝贝儿,再热情一点……” 弄得嘉意面颊大红,恨不得快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一场亲吻下来,嘉意香汗淋漓。 要不是坐在露台栏杆上,还被他牢牢圈抱着,她猜自己紧张得腿早就软掉了。 结束后,她才将他胸肌一推:“这样……你心情总该好了吧。” 霍振邪肆一笑,似餍足的兽,舌尖微微舔了嘴边小家伙残留的香唾。 她忽然明白,这男人根本就没心情不好,从头到尾根本就是戏弄自己。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红着脸跳下露台栏杆,已经咬了一下小嘴儿,长发如青丝雨雾一般,在半空中甩了个小小的弧度,飞快跑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