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暖手宝?
萍婶看见霍振旸脸上的尴尬,忙对家庭医生说:“既然嘉意小姐没事,医生,我送您走吧。*xshuotxt/com” 两人离开。 霍振旸站起身,朝二楼走去。 透过虚掩的门,床上,嘉意呼吸均匀,睫毛紧合,睡得正香甜,就像个闹完了,乖下来的小猫儿。 “霍爷,天色不早了,需要先给您卧室那边铺好床,方便您休息吗?”一个女佣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我今天不回卧室,就在这边休息。” 估计是因为看嘉意小姐今天受了惊吓,霍爷才要陪夜吧。女佣点点头:“是,霍爷。” 霍振旸收回注视女孩的目光,陡然间,脸色变沉了几分:“嘉意小姐今天出去前,做过些什么。” 女佣回想了一下,回答:“嘉意小姐跟慕小姐一块儿吃完早饭,陪慕小姐去花园逛了会儿,回来后,我看见嘉意小姐好像跟阿玉说了几句话……之后,嘉意小姐就出去了。” 霍振旸本来怀疑嘉意看见自己留慕晴染住,她才吃醋出去了。 现在看来,可能不仅只是这个原因。 “叫阿玉过来。” 男人的语气冰凉透骨。 ———— 两个小时后,霍振旸回了卧室。 他关上门,目光投向床上的人儿,只见她蹙紧着秀眉,睡梦中,娇小的身子骨抽搐了一下。 他眉一皱,快步走上前,俯下长身,将她抱起来。 “呜,呜……”嘉意蜷紧粉拳,在男人的怀里缩得像一团小猫儿,眼睫合得紧紧,却轻微挣扎着。 好像是做恶梦了。 正在做恶梦的人,不能随便叫醒。 他目色一黯,俯下脸,薄唇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了一下,想要把正在饱受梦魇煎熬的小东西安抚下来。 该死。 谁会知道这小东西的身体反应这么大?竟然会惊厥到昏过去。 慢慢的,在他的安抚下,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得厉害,终于平静了下来。 可是他的浓眉又皱了起来。 唇贴上她额时,温度有点异常。 发烧了? 不是太烫,应该是低热。 他脸色迅速沉下来,将她放在床上。 旁边的柜子上,是家庭医生留下来的备用药。 打开急救箱,他拿出一盒退烧药,倒了一杯白开水,重新将她抱起来。 “张嘴,吃药,乖。”男人嗓音低沉,跟刚才暴烈的狮子截然是两个人。 嘉意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脑袋沉沉,仍旧闭着双眸。 他见她睡得迷糊,张不了嘴,将退烧药放在她嘴唇中,含了一口水,俯下脸。 他舌头威猛而不失温柔地撬开她的唇,甘洌的水液,也随之流淌入内,又将药片顺着水推进她口腔和喉咙。 “嗯……嗯……”她刚刚做了个噩梦,一只好可怕的大狮子嗷呜嗷呜,张牙舞爪地扑到自己身上,好像要把自己吞进肚子里。 现在,这个狮子好像又在…… 舔自己? 呃……不过,为什么在舔自己的嘴巴? 真是个变态的狮子! 咦,不过,好神奇。 被这只大狮子舔过嘴巴后,她好像舒服多了,头也不那么疼了。 她被放下来,趴在柔软的床上,只觉得身边的人要走,伸出手,闭着眼,下意识把大狮子一拉。 “别走。” 声音软软的。 霍振旸顿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翻身上去,用毯子将她裹紧,又用臂弯将她抱住。 发烧的人会有点儿冷,她抱住这头大狮子,觉得好暖和,一刻都不想放手。 “你要是再抱得这么紧,刚才的事情…可能又会发生一次。”他被她抱得浑身发热,在她耳边低低恐吓。 可她却听不见,只顾着往大狮子怀里拱。 大狮子就像一团火源,好暖和,才舍不得放开呢。 她的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还不满意,朝下滑去。 咦,这是什么东西?暖暖的,不仅暖,还有点烫……好像冬天用的暖手宝。 管他的,反正好温暖。 嘉意把那个热乎乎的暖手宝紧紧握住,心满意足地睡去。 霍振旸有些凌乱,低嘎着嗓子:“乖,手放开。” “……不嘛。暖手宝好暖和。”她闭眼,迷迷糊糊地抗议。 他威胁:“放开它。不然它可能会伤害你。” 她秀气的眉却蹙得比他还要紧,腮帮子鼓鼓,看起来很委屈,就是不愿意放手:“冷……冷。” 哼,连个暖手宝都不肯给她用!太小气了。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妥协了。 手臂一紧,他将小家伙圈得紧紧,仿佛在她身边笼上了一层牢固的安全罩。 整个晚上。 他忍受着煎熬,保持着一个动作。 还不能动,因为一动,怀中的小东西就蹙眉嘀咕着,很不满。 脖子都僵了。 这小野猫,是在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么? 他嘴角挑起一丝无奈。 在这样的姿势下,他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 第二天,嘉意是被落地窗射进来的阳光晒醒的。 舒服地睡了一晚,她身体的不舒适消失了。 回忆了会儿,才记起昨晚发生的所有事。 她把霍振旸激怒了,然后霍振旸将她绑了扛回凤凰庄。 然后—— 她想起那一幕幕,脸色涨红。 要不是晕过去了,他可能已经霸王硬上弓了。 “嘉意小姐,来吃药吧。” 萍婶端着开水和药,推门进来。 “吃药?”嘉意望向萍婶手里的药。 “是啊,嘉意小姐昨晚发烧了,霍爷喂你吃过退烧药,早上您已经退烧了,不过交代过,还是要吃药。” 发烧了? 嘉意忽然脑子一闪,又想起什么。 天啊! 她抱着霍振旸睡了一晚…而且,迷迷糊糊,没有意识之间,好像还握住他那什么当成暖手宝——不、肯、放、手! 她究竟做了什么!她好想把自己杀了。 “霍、霍少呢?”她结巴了。 “一早上去pa会所做按摩去了,还没回来。”萍婶笑着说。 “这么早去做按摩?”她奇怪。 “嗯,霍爷早上下楼时,好像落枕了,颈椎不舒服。”萍婶点点头。 她脸色一热。 落枕?自己抱了他一晚上,估计是因为自己。 不过,她又努努嘴,活该。 这是报应! 看嘉意吃完药,萍婶脸色忽然变得严肃,清了清嗓子,扬起声音:“阿玉,你进来吧。” 嘉意一愣,阿玉? 门嘎一声开了,阿玉垂着头走进来。 萍婶冷着声音:“阿玉,还不把昨天的真实情况跟嘉意小姐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