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知的明天
“怎么?真得要你拿钱出来了,你又舍不得了?是啊,你说得对,我最近是很缺钱!你要是不愿意给我,我可以向你弟弟要!”安卓瑜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却扬着嘴角挑衅地看着顾文轩说道。 顾文轩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刚才看到她的挣扎,她的眼泪,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错了,冤枉她了?!现在看来,她就是那种为了钱,什么尊严,什么脸面都不要的女人。 “那你觉得你这双别人穿过的破鞋,还值多少呢?”顾文轩双手抱胸,直视着安卓瑜,好整以暇地问道。 顾文轩本想转身离开的,直接告诉顾文涛这女人的真面目,文涛也就不会再对她痴迷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要继续跟这个女人在这里继续纠缠?! 安卓瑜听顾文轩这么问,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下来了。她哪里招惹她了吗?为什么他要说这样的话?!不过,她马上又扯着嘴角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弟弟不愿意花大价钱买我这双破鞋呢?!” “你!”顾文轩又上前来,逼近这个在他看来不知死活的女人。 安卓瑜后退了两步,双手触及到墙面,回头看到架子上的水杯,想都没想,拿起水杯直接朝顾文轩的胸口泼了过去。 瞬间,顾文轩身上这套好几万的灰色西装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水渍。 顾文轩的动作也很快,架子上又不止一个水杯,他凑过身去,拿了一个,直接从安卓瑜的头上淋了下来。 现在,已经分不清楚安卓瑜脸上的是水,还是眼泪了! 安卓瑜无法相信得看着顾文轩,这个长得一表人才的男人,真的是个男人吗?她承认泼他水是她冲动,可是他回泼她,不是显得他很幼稚吗?! “你们,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曹馨雅惊讶地问道。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头发上还在滴着水珠的安卓瑜,和一个男人正在怒目而视。 “顾文轩?!”待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曹馨雅惊讶地双手捂住了嘴巴惊叫道。 顾文轩看都没看曹馨雅一眼,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塞进安卓瑜的手里,冷冷地说道:“要是你想清楚了自己的价格,就跟我联系!” 安卓瑜很想把名片狠狠扔回给顾文轩,奈何顾文轩早已经转身朝门口走去。在他眼里,她还真的能卖钱?! 曹馨雅的目光随着顾文轩的身影,一直追到了门口,然后还夸张得跑过去,站在门口看着顾文轩上车,直到白色车子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才又跑到安卓瑜身边。 “卓瑜,顾文轩来这里干什么?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来来来,快点去洗个头吧!”曹馨雅这个时候才顾及到安卓瑜的狼狈,推着安卓瑜到更衣室洗头。 “馨雅,你知不知道,顾文轩是顾文涛的哥哥?”安卓瑜看着曹馨雅问道。 “啊?顾文轩是顾文涛的哥哥?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在杂志上看到过顾文轩的照片哦。没想到他本人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啊!”曹馨雅现在是不顾安卓瑜仇视的目光,一副犯花痴的表情。 “曹馨雅,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看到一个长得帅一点的男人就流口水!”安卓瑜懊恼地说道。 “卓瑜,我都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他会来我们的舞蹈室?他来干什么?你们两个是在玩泼水吗?”曹馨雅拉着安卓瑜的手臂着急地问道。 安卓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生气地说道:“那个绣花枕头是来警告我,让我不要再纠缠他弟弟了!哼,好搞笑,我跟顾文涛又没有关系!” “啊?他这是来演得哪出戏啊?”曹馨雅疑惑得问道。据她所知,顾文涛是追着安卓瑜,可是卓瑜并没有理会他啊?! “所以说他是个绣花枕头啊!”安卓瑜没好气地说道。 “那顾文涛来的时候,好好跟他说说,让他回去跟他哥哥解释清楚!”曹馨雅噘着嘴说道。 “我跟他没有关系,何必去解释?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安卓瑜警告曹馨雅。她不想要跟顾氏兄弟两个有更多的瓜葛。 “好了好了,你快点洗头,好像已经有学员过来了,你洗好赶紧出来给她们上课吧!”曹馨雅说着,就往教室外走。 无论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安卓瑜已经想好了,就等三天期限到的时候,吴震的手下来找她,她就跟吴震商量,她愿意出卖一辈子的劳力。 三天的期限一晃眼就到了,明天就是去见吴震的日子了。为了不让曹馨雅感到恐慌,也不想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安卓瑜就推说是乡下的奶奶有事情,她需要回去处理一下。然后把第二天的课也都早早地推掉,安排在其他的时间了! 对于未知的明天,安卓瑜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坦然勇敢。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难以入眠。 自从顾文轩来过后,顾文涛这两天破天荒地没有出现。 安卓瑜虽然口头上说不想跟顾氏两兄弟有任何的瓜葛,可是每次看到桌子上的那张名片,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顾文轩的脸。 不知道他回去后跟顾文涛是怎么说的?让一直追着自己跑了一个多月的顾文涛两天没有出现了?! 顾文轩让她掂量好自己的价格就去找他。这是多么可笑的提议啊?!她知道他很有钱,可是她是无价的,不能用金钱衡量。 但是,她明天却不得不对另一个人说,她想要以五百万的价格出卖她的劳动力。 如果吴震不同意她的提议,她可以向顾文轩提出她要五百万的要求吗?!反正在他眼里,她已经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出卖的人了!她又何必在意他怎么看她呢?! 她也有抱怨过她哥哥,可是想到为了让她上学,她哥哥早早辍学打工为她攒学费,这一切也就无所谓了。 就这么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很久,安卓瑜便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