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老朱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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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正文第八百零二章老朱低头了!朱钧很客气,客气的不像是父与子,而是臣与君。 朱远章微微皱眉,“你就非要跟咱这么说话?” 朱钧眨眨眼就,“不这么说话,那怎么说话?” 朱远章一阵气结,“混账东西,你就非要跟咱赌气到底?” “儿臣没有赌气,儿臣又怎么敢跟父皇赌气呢!”朱钧道。 “你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朱远章道:“咱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父皇做什么事情,都有父皇的理由,儿臣概不过问,只是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朱钧道。 朱远章哼了一声,“你真的做好了吗?” “儿臣做错什么了,犯得着让父皇大老远的从京城过来质问。” “咱几次叫你回京,你为何不回去?” “藩地内事物太多,儿臣脱不开身,而且藩王没事还是少入京的好,免得又有人将屎盆子扣在儿臣的身上。 儿臣可没那些功夫跟这些人斗法,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待在藩地内!”朱钧本来想着客客气气的,可不知怎么的,说话就呛了起来。 他内心对老朱是有不满的,而这种不满,在老朱质问的时候,直接爆了出来。 他立下这么多功劳,不说奖励吧,鼓励和认可总该有吧? 好,就算没有,就算是为了大哥,可这难道不是为了大业吗? 他做这些,得到了什么? 别人不信,别人中伤他,那都是利益使然,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这个当爹的,总要信任自己吧? 如果他真的要夺嫡,要谋朝篡位,他有很大的把握。 可他真的没有。 这让朱钧有一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感觉。 “那是抗旨!” “抗旨就抗旨,父皇要是看不惯,废了儿臣就是了,儿臣这就与你回京,坐牢也好,要杀要剐也罢!”朱钧哼了一声,直接坐在了朱远章的对面。 朱远章一愣,也没想到朱钧会这么说,而此时,他也终于明白,儿子对他不是一般的不满。 他听命令,就是不愿意见自己。 来的路上,他曾想过,父子相见应该是温馨的,虽然他不擅长表达感情,但是也不会是父子冷眼。 这与他的本意并不相符。 “你胆子很大嘛!” “风里来雨里去,远渡重洋,杀过人,也救过人,胆子不大怎么做?” “你是在向咱炫耀吗?” “是又怎样!” 朱钧昂着头,“我可以一辈子留在威海卫不出,甚至日后对外用兵,我也可以不出去。” “咱本以为,你能理解咱,看来,咱还是想差了。”朱远章幽幽叹了口气,“咱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迫不得已才让你来就藩。 或许手段是直接了点,但是咱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朱钧也没想到朱远章会这么说,好一会儿才道:“已经过去了,皇帝是谁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希望那个人是大哥,若是大哥不在了,我希望皇帝是大侄子。 当皇帝太累了,我没那个心思。 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我的想法。 但是我受不了身边人的猜忌。 不要把我逼太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混账东西,你想造反?”朱远章一拍桌子,瞪着朱钧,“你敢说这种话?” “我翅膀硬了,什么都敢说!”朱钧也是当仁不让,父子二人就互瞪着。 这一刻,朱远章才是彻底相信朱钧的话,知道自己这个多灾多难又聪慧的幼子是真的没有半点想法。 内心越是坦荡的人,就越是不会避讳,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这件事,甚至与之对视不弱下风。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朱远章很清楚。 朱远章起身,走到了朱钧的跟前。 朱钧总感觉老朱想刀了自己,但是随即一想,他怕个屁,于是继续梗着脖子硬挺着。 朱远章抬手,随着手的落下,缓缓的停在了朱钧的肩头,“你,做的很好,是爹,错了。” 老朱的话很硬,短短的一句话,分成了几段。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甚至有些窘迫。 这个从苦难中成长,博杀出一番大业的男人,是极少向别人认错的。,
特别是当皇帝后,就更少了。 除了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孩子,他几乎没有说过这种话。 而此时此刻,他却对朱钧说了。 那一瞬间,朱钧内心所有的不满和怨气,统统都没了。 他甚至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能让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说一句‘我错了’,真的太不容易了。 见朱钧还不说话,朱远章还以为他没有消气,便道:“这些日子,咱一直在京城看着你,虽然见不到你,但是咱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暗暗叫好。 你小子,太给咱长脸了。 咱想见你,所以想让你进京。” 朱远章脸有些发烫,这种话,他一辈子都不曾对小辈说。 此刻却对朱钧说了,他觉得房间里有些气闷,也觉得朱钧不说话,是自己把朱钧伤的太深了。 需要给他一点时间消化。 “咱这一次过来,是想见见你,见到你好,咱就放心了。”说着,朱远章转身就要走。 朱钧却站了起来,“爹,咱们有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今天,咱爷必须好好碰一杯!” 朱远章停下脚步,看着朱钧,眼神接触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横在父子之间的矛盾,烟消云散。 男人之间就是如此。 朱钧要的就是一个对不起,仅此而已。 他并不恨朱远章。 了解这个男人的过往,便知道他的成就是如何来的。 自己能有如今的生活,不过是在他的羽翼下而已。 “好,咱停手,威海卫的白酒很好喝,以前你娘总是管着咱,这一次咱要喝个痛快!”朱远章爽朗一笑,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朱钧也笑了,压在心头的烦躁也没了,此时此刻,只有父与子,没有君与臣。 这一场酒,父子二人喝的格外的痛快。 二人没谈任何国事,就聊天说地,说着些日子发生得有趣事情。 然后,没有意外,父子二人都喝醉了。 所有的不快,都在醉意中,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