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还是师姐的
梦中挨打,现实中也有感觉? 任平生眸光一暗,淡淡道:“拿不拿都无妨,看你自己。” “是,奴婢告退。” 小丫鬟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院子里恢复安静。 任平生抬眸望向厢房,眸光闪烁。 此刻,他几乎已经确定,两次入梦都是江初月所为。 是何目的,目前还不得而知。 “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挨打?” 任平生回想梦中江初月的反应,思索片刻,忽然觉得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小姑娘看着斯斯文文,柔柔弱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爱好。” 这么想着,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侍卫的声音随之响起。 “世子,有人来接江姑娘回宫。” “知道了。” 任平生点点头,没有多说,走到厢房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咚咚! 不一会,厢房的门缓缓打开。 江初月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如初见时略显局促。 任平生面带笑意,语气温和:“初月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江初月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浮现一抹红晕,生怕被任平生看见,低着头,小声道:“劳世子关心,奴婢昨晚睡得很好。” “可曾做梦?”任平生又问。 短短四个字,几乎已经是明示。 江初月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怔了一下,装作没听懂,仍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小声道:“没,没有。” 话音落下。 任平生往前迈了两步。 瞬间,两人只隔着两三拳的距离。 江初月不知他意欲何为,宛若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随后就听到任平生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可我连着两晚都梦到姑娘呢。” 江初月微微发愣,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睫毛轻轻颤动,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 “世,世子......别这样,奴,奴婢怕怕......” 任平生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几秒后突然上前,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柔声道:“如果我让姑娘留下,姑娘愿意吗?” 虽说两次入梦,江初月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但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他并不喜欢。 较真没有必要,寻根究底又难以做到,思来想去也就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挑逗回去。 “世子......” 江初月没想到他突然转变,眸子睁大,嘴巴微张,呼吸急促,好一会才回过神,眸光含泪,故作恐惧:“奴婢回去迟了,会被姑姑打的。” “如此一来,岂不是正中初月姑娘的下怀?”任平生笑容和煦。 这叫什么话?谁会想要挨打啊。 江初月闻言,有点儿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心中羞恼,暗骂:什么狗屁世子!简直和师姐一样,表面上比谁都要正经,实际上心里比谁都脏! “奴,奴婢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 江初月仍在竭力维持自己可怜小宫女的人设。 任平生见状,不再跟她纠缠,故作遗憾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初月姑娘不愿留下,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宫吧,接姑娘的人已经在府外候着,姑娘请自便。” 说完,趁她不备,轻拍了一下臀儿,方才松手,转身离开。 虽说之前在梦中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但现实世界还是头一回。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江初月俏脸如火烧云般涨得通红,咬着粉唇,心中满是羞恼,咬牙念出他的名字:“任平生!” ............ 五月,初夏。 暖风和煦,阳光正好。 宫中。 柳如烟蒙着面纱,站在亭台旁,望着水池中游动的鱼儿,目光深沉。 不远处。 一名明眸皓齿的少女正在酝酿情绪,迈步走来。 “师,师姐......” 江初月站在自家师姐的身侧,眸中含泪,眼眶通红,啜泣道:“人家回来了。” 本以为自己哭的如此伤心,师姐好歹会关心两句,却没想到等了半天,压根没有回应。 “师姐,人家这三天好可怜的......那个任平生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把人家摁在床上打......人家哭着求他,他也不停,好痛好痛,呜呜呜......” 柳如烟站在池边,目光不为所动,只有垂落在腰间的乌黑长发,随着清风轻轻的摇曳。
“走的时候,他还不愿放过人家,要让人家挨一辈子的打......呜呜呜......人家差一点儿就见不到师姐了......” 她嘤嘤的哭了一会,抬眸望去,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师姐已经离开。 她忙不迭追上去,摆出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道:“人家为师姐付出这么多,师姐难道不该补偿人家吗?” 清风微拂,无人回应。 江初月咬了咬粉唇,拦在柳如烟的跟前,哭唧唧道:“师姐骗人家,他明明已经八品,气血旺盛,人家清清白白,柔柔弱弱,怎么受得了嘛......” 柳如烟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缓缓伸手,就要摘下脸上的面纱。 江初月忙不迭解释:“师姐别!说着玩儿的,人家才没跟他睡觉,第一次还是师姐的!” 话音落下,四周安静下来。 好一会,柳如烟清冷且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想要什么?” “想要师姐陪人家去看端午竞渡,还有捏糖人,吃糖葫芦,逛庙会。” 达到目的,江初月也不再伪装,俏脸微红,兴致盎然。 等了一会,见柳如烟微微颔首。 江初月眸光一亮,踮起脚尖,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道:“再告诉师姐一个消息,端午竞渡那天,任平生也会去呢......” 见师姐目光平静,她抿了抿唇,又问:“师姐想不想知道,他跟谁一起?” 柳如烟瞥了她一眼,眸光幽深。 江初月瞬间怂了,后退一步,小声道:“师姐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生怕师姐摘下面纱,一溜烟跑了。 此时。 一阵清风袭来,带来淡淡月季花的幽香。 柳如烟不知想到了什么,望向午门的方向,眸中带着淡淡的惘然。 正值午后。 温暖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般大小的光斑。 纤细高挑的人儿,在树旁站了许久,直到清风吹动枝条,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方才迈着步伐,缓步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