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内心深处的梦魇
其实朱无视也是刚刚从皇宫返回护龙山庄不久。 他因为太后失踪一案,被连夜召集入宫保护正德皇帝。 只不过由于出云国特使乌丸强烈要求觐见太后的事情,又再次被正德皇帝委以了其他的重任。 出云国派遣使团护送利秀公主前来,朝贡并与正德皇帝履行婚约。 按照大明礼制,正德皇帝自当接见出云国的利秀公主和特使乌丸。 而太后作为正德皇帝的嫡母,又即将成为利秀公主的母后。 同样需要相见,并且赐予礼物。 如果太后没有出现的话,必然会让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可如果让利秀公主前来觐见,太后眼下又已经被贼人掳走,根本就见无可见。 正德皇帝原本打算托词太后身体有恙,今日不宜见客。 结果乌丸以大明皇室的礼仪为辞,又言明自己乃是出云国的御医,能够用红线为太后隔帘诊脉。 无可奈何的正德皇帝,最终只好同意了乌丸的请求,在今日午时为太后诊脉。 正德皇帝在曹正淳的建议之下,准备用曹正淳来假冒太后来应付乌丸的诊脉,同时试探乌丸的反应。 而朱无视作为外臣,自然不可进入内宫深处。 因此他便被正德皇帝送回了护龙山庄之内,命他全力查询太后的踪迹。 太后失踪一案的幕后主使者,正是朱无视和周恒师徒两人。 对于太后的具体下落,朱无视可谓是一清二楚。 所以他眼下返回护龙山庄,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结果谁曾想到,他的爱徒周恒今日也回到了护龙山庄。 看看色,眼下已经过了午时。 依照朱无视的猜测,自己的爱徒现如今自京城之内返回护龙山庄,难不成是将试探乌丸的差事给办砸了。 毕竟锦衣卫府衙就在皇宫外围,宫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周恒第一时间察觉到也再正常不过了。 除此之外,朱无视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惊喜。 “徒儿今日一早就离开了锦衣卫府衙,至今尚未回去。” 感受到自己师父的探究目光,周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因此宫中是否有什么变故,徒儿也并不清楚。” 耳中闻得此言,朱无视心里面无疑是更加地感到好奇了。 “哦?那恒儿你口中的惊喜是……” 朱无视身躯缓缓前倾,他直视着周恒的双眸,兴致勃勃地询问道。 只见周恒满面皆是春风得意的笑容,他拱了拱手禀报道:“徒儿今日招揽到了一位不可多得的高手,适才来向师父您道喜。” “依照恒儿你的修为实力,能够被你称之为高手的人,那必然非同可!” 朱无视脸上的兴趣愈发浓郁了起来,他继续追问道:“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为师是否认识?” 对于朱无视而言,这世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被自己这位惊才绝艳的爱徒称之为高手。 放眼江湖武林之上,最起码也要臻至顶尖层次方可。 这等武功境界的人物,朱无视的情报网皆尽有所掌握。 那些人不是各大门派的底蕴,就是曾经名震下的前辈。 因此朱无视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被自己的爱徒招揽到了麾下。 “那人年纪不大,比之徒儿也就虚长几岁而已。” 周恒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故作高深地道:“不过他的师父,您可谓是熟悉至极。” 成是非虽然口口声声称呼周恒为大哥,不过他的年龄却是要比现如今周恒所表现的岁数虚长几年。 但如果与周恒真正的年龄相比,那周恒这个兄长自然是当之无愧。 “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能够被恒儿你看重?为师的心里面到是愈发地好奇了。” 朱无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他沉声道:“那饶师父是谁?” 这个时候,周恒也不打算继续卖什么关子了。 他神色平淡地缓缓吐出了三个音节:“古三通!” 乍然间闻得这个名号,向来城府深沉的朱无视也不禁为之仪态大失。
他瞬间长身而起,死死地盯着周恒,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恒儿你什么?那人是古三通的传人?” 在朱无视的心里面,古三通虽然并非是不可提及的禁忌,但也拥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此人即是朱无视心中为数不多的知己好友,同时也是他最为忌惮的阴影。 如果不是朱无视暗中通过嫁祸古三通,一举吞噬了江湖武林整整一百零八高手的内力,他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与古三通相形媲美。 虽然朱无视最后在二十年胜过了古三通半招,但这也成为了他心里面始终不可祛除的梦魇。 “不可能,古三通被为师羁押在牢第九层整整二十年,他又哪里来得传人?” 此时此刻,朱无视的衣袂无风自动,显然是自身内力不由自主地运转了起来,可见他心里面的震惊程度。 “师父您有所不知,古三通虽然从未踏出过牢第九层半步。” 周恒到是丝毫都不曾受到朱无视气势的影响,他站起身来缓缓拱手道:“但他这个传人,却是自己送上门去的。” 不同于、地、玄三大密探,周恒在朱无视心里面的地位非比寻常。 因此整个护龙山庄里面所记载的情报,周恒几乎掌握了九成九。 朱无视唯一没有让周恒知道的事情,也就是昔日那太湖之畔一百零八位高手身死的真相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儿?” 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朱无视平复下内心当中的激动思绪,他面色凝重地开口道:“恒儿你仔细与为师!” 随即,周恒也没有耽搁犹豫什么,他直接按照自己所部署的谋划,将成是非的事情娓娓道与自己的师父知晓。 “没想到,三通兄一生武功冠绝下,最终竟然皆尽醍醐灌顶到了一个是市井子的身上。” 静静地听完了周恒的诉,朱无视遥望大内牢的方向,他神色莫名地感慨道:“那子,到是大的好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