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天地齐动!
导致皮啸毁容破相的始作俑者乃是周恒,然而皮啸又哪里有胆量去报复周恒呢? 当日杨宇轩府衙之外那一马鞭,可是在皮啸的心里面留下了极其深刻的阴影。 纵使他再怎么如同毒蛇一般狠毒,但在没有足够的武功修为实力以前,他实在是不敢对周恒表露出分毫半点的报复之心。 当然,如果他们东厂的督公愿意出头的话,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有机会呲牙周恒来上一记狠招,皮啸肯定也不可能甘心错过。 只可惜,皮啸的心里面清楚,自家督主尚且没有做好与铁胆神侯彻底撕破脸皮的打算。 所以他的毁容破相之仇,段时间之内是无法做出报复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皮啸只好迁怒到了周淮安和邱莫言的身上。 现如今仇人见面,皮啸自然是感到分外眼红。 他全力爆发之下,竟然仅仅只凭借一人之力,造就出了一场笼罩邱莫言而去的箭雨。 东厂特制的犬齿倒钩箭之上,闪烁着狰狞恐怖的寒光,就如同皮啸内心深处那刻骨铭心的仇恨一般。 另外一边,邱莫言的表现也同样不逊色皮啸多少。 只见她面上轻纱徐徐飘荡,手中长剑寒光湛湛。 伴随着一朵朵剑花挽出,皮啸急射而来的所有箭矢,竟然全部都被抵挡了下来。 此时此刻,邱莫言就好似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了一层剑幕那般,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不仅仅只是如此,邱莫言在抵挡皮啸箭术的同时,甚至还有余力不断向着皮啸逼近而去。 依照她的剑法之高深,只要能够近得皮啸的身前,那么皮啸绝对逃不过一死。 眼见得邱莫言一步步逼近,皮啸眼眸深处的阴鸷神色愈发地明显了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心里面却并没有什么真正地担忧和畏惧。 邱莫言的武功修为之高深,无疑是让皮啸很是感到意外。 他想要单人只箭射杀邱莫言的想法,俨然是不可能实现了。 但皮啸的心里面却并没有什么气馁,因为他此次可并非是一个人前来寻仇。 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东厂的大队人马。 其中不仅仅有着东厂五大档头的其他四位,更是还有着他们东厂的少督主坐镇。 莫是区区一个邱莫言,就算是周淮安也同样在此,那最终也难逃一死。 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住一时半刻,那么东厂后续的大队人马就会抵达。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要抽了眼前这个贱饶筋,扒这个贱饶皮,以此来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缓缓平复下内心当中的思绪,皮啸不再急于射杀邱莫言。 他转而开始以箭矢来消磨邱莫言的内力,好以此将她彻底拖延在簇。 邱莫言虽然是女儿身,但她也是在刀口上舔血求生存的江湖人。 武功修行到今这般境地,她大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厮杀。 皮啸的想法如何,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虽然邱莫言并不清楚东厂后续大队人马的事情,但是她的心里面明白一点。 那就是如果继续被皮啸这么拖延下去的话,最终的结果肯定会对她极其不利。 “铁竹!贺虎!你们先带上两个孩子离开!” 邱莫言眉头轻蹙,她沉声低喝着对身后那五人吩咐道。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剑势愈发地凌厉起来,直指皮啸而去。 “听邱姑娘的,咱们莫要给她添麻烦!” 留着两撇八字胡的铁竹,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决定。 依照他们五饶武功修为而言,就算是留在簇也帮不上邱莫言什么大忙。 甚至还有可能成为累赘,拖累到邱莫言。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五人还不如先行护送着孩子离开呢。 这样一来,邱莫言无需再分神照料他们几人。 届时,可谓是进可攻退可走,灵活到了极点! 铁竹和贺虎他们五人将杨宇轩那一双儿女仔细保护好,随后便准备策马往来时的方向杀回去。 只可惜,他们的想法纵然不错,但想要实施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皮啸被邱莫言死死地牵制住了,可他麾下那一个总旗的黑衣箭队却没有闲着。 别看仅仅只有数十饶黑衣箭队,无法形成那恐怖的杀招锁箭阵。 而且论及个人实力来,那些东厂番子也远远无法与贺虎和铁竹他们五人相提并论。 但如果仅仅只是纠缠住他们五人,那对于这些东厂番子来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尤其是他们所使用的箭矢,乃是与皮啸手中箭矢一般无二的犬齿倒钩箭。 倘若是贺虎和铁竹他们五人应对不及时的话,也同样有着性命之虞。 就这样,邱莫言等人直接被皮啸和他手下的东厂番子给彻底地纠缠住了。 一旦东厂后续的大队人马支援过来,邱莫言等人恐怕就插翅难逃了。 眼见得如此情景,静立于山屺后方观战的周恒,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涯!一刀!出手吧!” 嘴角泛起一抹轻笑,周恒缓缓开口道:“帮那几人救下两个孩子,掩护他们离开。” 到这里,周恒稍稍顿了一顿,他继续出声吩咐道:“倘若东厂后续人马跟上来的话,万万不可恋战,一切以保护那两个孩子离开为主。 事后无需与我等汇合,跟着那几人离开就好,也莫要提及我等的存在。 待到时机成熟以后,我自会带人去寻你们俩。” 静静地听完了周恒的安排,段涯和归海一刀两人虽然并不明白周恒的想法如何,但是他们两人却没有任何的异议存在。 “谨遵公子之命!” 段涯和归海一刀两人齐齐拱手一拜,神色郑重地应声道。 随即,只见他们两人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径直朝着战场当中狂奔疾驰而去。 目送段涯和归海一刀他们两人离开,周恒的眸光微微一闪,嘴角那抹玩味弧度愈发地明显了起来。 此时此刻,除去周恒本人以外,谁也不清楚他心里面的想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