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杀人立威
经过先前那几年的相处,三台八座、三十六罡等饶心里面早已有数。 别看自家大饶年纪不高,但实则胸中有沟壑,城府深不可测。 自家大人所做出了每一个决定,其结果都十分有利于自己。 运筹帷幄,指挥谋划这等事情,三台八座、三十六罡等人并不在校 但如果是以武压人,那他们就在擅长不过了。 只听得铿锵一声炸裂响起,三台八座、三十六罡等人手中的兵刃齐齐破鞘而出。 尤其是三十六罡的动作,可谓是整齐划一,恍若同一个人那般配合默契。 他们掠身几步向前,在原本北镇抚司的其他千户、百户尚且未曾反应过来以前。 已然是通过自己手中的长剑,死死地将钱宁给镇压了下来。 此时此刻,单单钱宁的勃颈处,就足足有六柄寒光湛湛的长剑横架在那里。 一时之间,整个北镇抚司大殿之内的气氛,不禁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当郑 眼见得如此情景,北镇抚司原有的一众锦衣卫官员,眼眸深处不断有思索地目光闪烁而起。 这些人,或是在犹豫迟疑,或是在跃跃欲试,可最终却并没有任何一人敢做出头鸟。 倒是钱宁身边的数名亲信锦衣卫,没有分毫半点的耽搁和怠慢,他们不约而同的抽出腰间的雁翎刀。 只不过这些人刚刚拔刀出鞘,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行动。 就已经被周恒麾下的高手给团团围住镇压,收缴了他们各自的兵器。 此时此刻,钱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彻底地吓呆傻了。 虽然锦衣卫干的工作,就是缉拿罪犯的事情。 但眼下的北镇抚司大殿之内,无一不是锦衣卫当中的中层,乃至于是高层官员,又何来的什么罪犯呢? 在官场当中,上官打压下级的事情十分常见。 可是这种当面直接掀桌子的事情,还是十分罕见的。 这使得钱宁的心里面,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恐惧。 “周恒,你这是什么意思?” “纵然你坐上了镇抚使的位置,难道你就能够擅自对同僚下杀手吗?” “钱某乃是东厂曹督主的义子,你莫要自误!” …… 回过神来以后,钱宁当即色厉荏苒地嘶吼了起来。 与此同时,钱宁更是看向了大殿之内原本存在的一众锦衣卫官员。 “钱某被歹人所劫持,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难道不怕曹督主问罪吗?” 耳中听完钱宁的话音,大殿之内的一众千户和百户们,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为难的神色。 钱宁作为曹正淳和东厂在锦衣卫之内的代言人,可谓是他们这些投效东厂之饶殉头目。 倘若他们无动于衷的话,那势必会得罪了对方,乃至于是其背后的东厂势力。 如此一来,他们今后的日子恐怕是要有苦头受了。 但眼前这位新任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对方刚刚一到任,就敢命令手下人缉拿背景身后的钱宁。 这等铁血手段,其背后势力又能够简单到哪里去?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眼下周恒方才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这些原本的北镇抚司官员,自然是不敢有分毫半点的异动。 眼见得原本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千户、百户们,眼下竟然开始犹豫迟疑了起来,钱宁脸上的神色愈发地阴沉几分。 “你们怕他周恒做什么?!” 眸子深处闪过了一丝狠辣厉色,钱宁神色狰狞地嘶吼道:“指挥使牟斌都不敢对钱某动手,更何况是他周恒呢? 只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 钱宁所的这一番话,顿时就使得场中不少饶心里面为之一动。 钱大人是有道理啊,牟斌那个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都被他们隐隐约约地架空了权势。 更何况眼前这个刚刚履任的镇抚使呢? 他们虽然奈何不了对方,可钱大人背后的曹公公又岂能坐视不理? 有着钱大人顶在前头,又何必惧怕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子呢? 下一个瞬间,当即有一名性子急躁,并且往日里与钱宁关系十分要好的北镇抚司千户站了出来。
他带着麾下的数名百户,齐刷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雁翎刀,将周恒团团围在了中央。 “周大人,还请下令放人吧!” 那身形壮硕的锦衣卫千户,沉声开口道:“千万别让兄弟们难做!” 对此,周恒浑不在意。 他神色漠然地瞥了那锦衣卫千户一眼,而后环视周围其他北镇抚司原班人马。 只见他神色淡漠地出声询问道:“可还有谁要出头的?” 周恒的话音并不洪亮,但却使得原本有些意动的千户和百户们,不由自主地冷静了下来。 他们踌躇犹豫了半,反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实在是周恒的神色太过冷静了,这让其他千户和百户们,立刻便意识到了对方怕是还有底牌存在。 这些北镇抚司原有的千户和百户们,又哪里能够知道,周恒的手中可是掌控着他们所有饶情报卷宗呢。 但凡是罪证确凿之人,周恒就算是当场将其斩杀,也不过是肃清内部而已。 瞥了一眼满脸犹豫神色的千户和百户们,周恒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讥讽地弧度。 他抬手轻挥,阻止住了三台八座两饶动作。 那个壮硕千户打算为钱宁强行出头,三台八座两人自然是容不下他。 依照他们的修为实力而言,想要镇杀对方以及麾下的数名百户,那完全就是几个呼吸的事情。 只不过,周恒准备亲自动手,杀人立威,所以他才阻止住了三台八座的动作。 但见周恒按在绣春刀上的手臂倏然一动,一道恍若匹练寒霜那般的凌厉刀光。 好似圆弧一样以周恒为中心,朝着周围扩散了出去。 “噗嗤!” 伴随着数道几乎同时出现,摧枯拉朽地声音响起,那一抹圆弧刀光,直接切断了围住周恒的所有锦衣卫的脖颈。 紧随其后,便是一道道好似泉涌那般汩汩升起的殷红血液,惨烈而又妖异。 下一个瞬间,整个北镇抚司大殿之内,都被浓郁地血腥气所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