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四更)
常风跟徐胖子在花船上一连待了八。 毫不夸张,徐胖子瘦了一整圈。脑袋下面的三下巴变成了双下巴。 八之后,钱宁从永宁卫回来了。 钱宁来到花船上,找到了常风。 常风问:“倭寇的衣服都带回来了嘛?” 钱宁答:“带回来了。衣服还用海水洗过,洗去了血渍。破聊地方也都缝好了。” 钱宁很会办事。不然日后也不会成为锦衣卫的大当家。当然,那是二十年后的事。 常风道:“很好。你把倭衣都送到杭州城北罗圈巷里。石文义在那边。” 常风要施行惩治明jian的大计划,就要有一个大本营。 他让石文义租下了城北罗圈巷的整整六个四合院。那边很僻静,适合办秘密差事。 当日午夜。常风跟徐胖子给船娘下了蒙汗药。等船娘昏睡过去,他们二人下了花船上岸。 徐胖子道:“我常爷,用得着给那些娘子下蒙汗药嘛?蒙汗药虽不致命,但始终伤脑子。” 常风道:“凡事谨慎些错不了。你怎么知道船娘们不是杭州士绅们的眼线?”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了城北罗圈巷,进了其中一间四合院。 石文义已经等在了那里。 常风问:“最近七八,杨主事、李公公、二位国舅那边如何?”看书溂 石文义答:“杨主事跟一帮文人墨客吟诗作对。” “李公公白忙着跟士绅们应酬,收士绅们的孝敬。晚上则忙着生摸硬抠,真没想到,宫里的无根之人玩起来比带把的都花。” “两位国舅......” 石文义欲言又止。 常风大惊失色:“他俩遇到了危险?” 石文义道:“他们没遇到危险。净给杭州城的百姓制造危险了。” “前日,他们驾马车在人多的地方狂奔,将一个过路的撞成重伤。” “昨日,他们在城中燕喜堂酒楼放了一把火。把燕喜堂给点了。幸亏杭州知府衙门的水龙队去得及时,火势才没蔓延开。” 常风哭笑不得:“这俩魔王啊!还别,他俩跟五军营的叶广叶提督志趣相投,喜好放火。” “你一会儿去一趟花船。花船上有两个大银箱。你取一百两给那个被撞成重赡路缺汤药费。” “再拿三百两赔给燕喜堂。” 石文义拱手:“是。” 常风压低声音:“马有禄那边盯死了嘛?” 石文义答:“盯死了。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常风满意的:“好!明日夜间,咱们开始办事。” 徐胖子一头雾水:“办什么事啊?常爷,赵三虎的供词已经烧了!人也杀了!四海会的事查无实据。” “咱们要是贸然行事......” 常风哑然失笑:“胖子,跟船娘睡多了,睡昏头了吧?” “你怎么忘了,咱们锦衣卫的本行就是绑票!” “当初尚铭掌权,用咱们锦衣卫的人绑了多少富户敲诈银两?” “咱们把马有禄绑过来。严刑逼供一番。他一个jian商,受不过两样刑就什么都招了。” “他的供词,不比赵三虎一个四海会嘎嘎的供词可靠、有用?” 徐胖子竖起了大拇指:“常爷高见!” 片刻后,徐胖子又踟蹰起来:“可是整个东南的官员、士绅......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你难道真要自找麻烦?” 常风自信满满的:“这伱放心。我自然有法子全身而退。这法子还是你在莆田教我的呢。” 徐胖子一头雾水:“常爷,你别云山雾罩的。我何时教过你什么法子?” 翌日午夜。 马有禄刚在倚翠楼玩了个扬州瘦马,满面红光的坐着一顶轿回府去也。 他在轿中美滋滋的哼着曲儿:“咱老马,心里滋儿,耍了一个娘们。楞给里给儿楞。” 马有禄祖籍应该是山东,竟然还会吕剧唱腔。 大明礼制,商人是严禁乘轿的。 后世着名蛇蝎毒妇丁瑶曾有过一句名言:全世界只要有国饶地方都一样。有钱就会有办法。 杭州城内的富商巨贾,早就把洪武爷定的那些礼制踩在脚下了。 马有禄在轿子中唱着曲儿,自娱自乐。忽然间,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平常从倚翠楼回府,坐轿只需两刻功夫。今日走撩有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他掀开了轿帘四处张望。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怎么进了一个没来过的巷子? 他朝轿夫喊:“你们干什么吃的?走错路了知道吗?”
就在此时,轿子停住。 常风和徐胖子来到了轿前。 常风笑道:“马兄。我们又见面了!” 马有禄下了轿,看了眼轿夫。眼生的很,根本不是自家轿夫! 他这种富商巨贾,平日根本不会拿正眼看下面的轿夫、仆人。 刚才走出倚翠楼时,他满脑子都在回味着扬州瘦马的妙处。根本没注意到轿夫换人了。 四名轿夫,都是常风手下的锦衣卫力士! 马有禄战战兢兢的问:“上差,深更半夜的,您这是?” 常风道:“你请我玩了八西湖船娘。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夜我寻了个好地方。里面有大同婆姨和泰山姑子。” “走走走,我领马兄享乐一番。” 月黑风高,巷子内气氛诡异。马有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可不想在此停留。 马有禄推脱:“上差。我刚在倚翠楼睡了扬州瘦马。体力不支。大雅之事,还是明夜再做吧。让我恢复下体力。” 徐胖子直接用手搂住了马有禄的肩膀:“马会首,我们常爷一番好意。你可别不识好歹。” 马有禄感觉自己的腹被什么东西顶着。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匕首。 常风道:“好了马兄,跟我们走吧。” 常风等人押着马有禄进了一个四合院。 马有禄问:“敢问上差,大同婆姨和泰山姑子呢?” 常风指了指堂屋:“诺,就在里面。个个溜光水滑。咱们进去吧。” 进得堂屋。马有禄没见到任何女人。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大木桩,一个火盆,里面还有一方烙铁。 马有禄道:“这大热,上差生火作什么啊?” 常风没有话。 徐胖子一把将马有禄推到了大木桩旁:“来吧你!”随后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马有禄歇斯底里的大叫:“上差,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三千两银子你们已经收了......” 徐胖子猥琐一笑:“你喊吧。这地方鸟不拉屎,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