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我的计划（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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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016：我的计划 陈钦给她吓着了……现在校门口上百号人，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阿一边挡在前面，一边推着陈钦往后退，但陈钦压根不知道对面这是谁。 起初他也有点慌了，毕竟阿好像在发抖……真是FBI特工找过来了吗？ 不对，对面这人好像确实有点眼熟…… 看起来就是个天朝人，和善的面容，稀疏的头发。 “顾小姐，别激动，我没有恶意。” “我跟你没有话好说。” “您听我说……” “当初刘叔说好话你听过吗？” “那不是一回事，那是个误会……” “那我们也没话可说了……” “周红老师？”陈钦认出来了，周红忙着跟阿纠缠拉扯，但陈钦越看越觉得像…… 原来如此啊。 想想倒也正常，他跟周红是第一次见，周红跟阿其实应该也没什么个人层面上的恩怨和关系。 不过……快看传媒分立之后，快看的游戏业务跟广告业务跟雅虎的‘巴拿马’合并，成了天朝雅虎的资产，CEO自然也是由雅虎天朝的周来担任了。 而阿最近折腾这么久，她的假想敌不就是这个人么，现在周红还没说什么呢，她跳出来就是一副吵架对线的架势……商战归商战，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嘛。 “陈钦，我们走！” “顾小姐……” “阿，你听听他说什么吧。” 陈钦给了个意见，阿转过头，敌意地看着这位天朝互联网业界的名人…… “顾小姐，最近公司的股价不太好看，我知道您也很担心，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但我觉得我们有一些误会需要解释，如果有空的话，我可以请你们吃顿饭吗？” 周红尽力让自己和颜悦色了，阿却不怎么好说话：“就在这里说，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周红无奈：“好吧，我知道您对我个人有些意见，但是您的父亲是快看传媒的创始人，我也认可他的地位，现在我只是应董事会的要求，临时担任快看传媒的CEO……” “好了，你说完了吗？” “您的快玩公司，能否跟我签一份一致行动人协议？”周红擦了擦额头的汗，“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只想让快看传媒变回一个完整的公司。我知道您不会做对公司不利的事，但我们至少得给投资者一个交代。” 阿很坚持：“现在要给投资者交代，当初雅虎在并购项目上动手脚暗算我父亲的时候怎么没想给投资者一个交代？我告诉你们，晚了！” “顾小姐，现在公司正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请以大局为重！而且那是雅虎总部的决定，也不是我们天朝雅虎的想法，我们天朝雅虎是真心想让快看传媒活下去的…… “我再说一遍，不行！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 周红上前一步：“您讨厌雅虎我们都知道，但难道您想让您父亲费心血做起来的公司倒闭吗？我们都很钦佩他，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况且我也知道，这并非您的本意，是阿里的人蛊惑了你，对不对？” 阿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周红给她解释：“两年前，阿里巴巴为了获得融资、赎回软银手中的淘宝网股份，所以接受了雅虎投资，整个公司几乎易手，如今阿里巴巴虽然夺回了淘宝，但他们对总公司的控制权岌岌可危，并且他们还有一个三年后会把5%的临时表决权转让给雅虎的协议，到时候雅虎会完全掌控阿里巴巴，所以他们现在正在到处想办法夺回公司的股权……” 阿问：“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的父亲曾与阿里巴巴换股，快看传媒手里有2%的阿里的股权，他们怂恿你把快玩剥离出来，目的就是这个……这部分股权虽然不多，但是对于阿里巴巴来说也是等到未来、保持一票否决权的关键，作为关联资产，现在就被转让到了快玩手里，他们迟早都会想从您的手里多走它……” 说着，他又接着解释：“我作为继任者，可以将这些资产留给您的家族来支配，但我也要提醒您，阿里巴巴怂恿您成立快玩，他们从一开始就心怀叵测。” 阿倒是对自己身为傀儡的事有一定心理准备，但是这些具体的东西还是让她有点心惊……想到同学会上马伯伯亲切温柔的样子，如今的一切都变得荒诞了起来，原本她一点都不想听周红的话，但现在也有点动摇了。 在商业的世界里，赚钱才是一切的根本，为了一点昔日的恩怨、拿家族的生意开玩笑，这本来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 不过…… 还是不能答应。 阿回头看向陈钦，陈钦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想到上次陈钦告诉她的那些关于上市公司的知识，阿叹了口气，如果能答应的话，他当时就已经向公司妥协了。 于是就在此刻，阿回头，板起可爱的小脸蛋，双目凌厉地注视着周红。 “我只有一个要求。”阿冷声说道，“只要你们能做到，我可以马上解散快玩，把所有东西交还给公司。” 周红殷切地问道：“是什么？只要力所能及，公司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阿道：“把密谋刺杀我父亲的凶手交出来！” “这……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对那件事完全不知情……” “雅虎与我父亲有旧怨。”阿道，“我知道不一定是你们，但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凶手。” “我觉得咱们一定有什么误会……” “至于我手里的这个公司，我保证我不会做对公司不利的事，但你也别想把它从我手里夺走，言尽于此，再见！” 说完，阿转身就走，拉着陈钦往回走去。 到校门口陈钦拉住了她，阿回过头，楚楚可怜地回看着陈钦，陈钦无奈问她：“我又不是住校的，你带我干嘛去啊。” 说着掰开她抓着自己的手，然后在雨后湿漉漉的地上、帮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书本。 周围不知道多少学生在看着，还好宋子云跟郭阳出门来了，三人把书收拾好，跟闻讯赶来的老师解释这边发生了什么事，陈钦最后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一擦鼻涕，然后由老师送她回校舍去了，而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周红落寞的背影也已经消失在了龙山的街头。 想到刚才他说的是‘我们是不是见过’，这是对陈钦说的，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奇怪，不过想来阿去参加同学会的事应该有不少人知道，陈钦也没格外关注这件事。不过快看传媒这糟糕的局面，作为两个创始人之一，陈钦在快看这边已经没有股份了，更何况他对周红这人印象也不算好，接下来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一个小插曲结束了，生活仍然是那个样子，阿自己很会调整状态，也不需要别人另行开导，但是期中考试就要到了。 陈钦建议宋子云临阵抱一抱佛脚，但宋子云沉迷开荒，虽然答应了，但是看起来效果很有限；在考试前一天，陈钦自个也突击了一番，在课外活动复习的时候，有小学同学来找他请教问题，之后两人聊起了别的事。 “陈钦，你跟那阿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还能什么关系，正常同学关系啊。” “那你能考过她吗？我听说摸底测验的时候你是第一、她是第二来着。” “你说你们老跟她过不去干嘛……” “可是咱们听说邱老师特别看好她，教务处的老师也说她很有希望，情况已经有点不对了啊！要是真让她成了老大，那以后三年……不，以后六年咱们都没好日子过了呀！” 虽然这么说着，然而有些事注定不会按照大多数人期待的那样发展，中学已经不会有什么考试后放假的惯例了，期中考试后，学生们胆战心惊地上了两天课，成绩表很快发了下来，第一次期中考试的表彰榜排在了教学楼入口的黑板上―― 全年级第一名是阿。 虽然早有预兆，而且她看起来仍然有点稚嫩的社交手腕、以及她傲慢冷漠的本性也让大家有点不太服气，但是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到底是很重要的东西，有了这层光环之后，不仅她的个人风评一下子上升了很多，那些恶劣的性格也仿佛突然变得可以被容忍了一样，每次她进教室的时候，连同学的闲谈也要被下意识地压低几分。 除她之外，其他人的光芒就显得不是那么强烈了。 班上的第二名郭阳在年级排第六，可能每天做两份作业是真的有点用吧。他的语文成绩尤其优秀，作文是全年级唯一满分。 原本被寄予厚望的龙山小学的优等生陈钦…… 在班里排第七，还不如班长李思彤。 倒不是故意控分，但他文科的成绩跟他好兄弟宋子云有一拼。 至于宋子云……不提了。 初中的第一次考试就这么一地狼藉地收场了。显然，大家对这个结果好像都不怎么满意。 作为第一重点班，12班的水平总体不及预期，老邱在班上大发雷霆，倒数第一的宋子云也愁眉苦脸。他的问题好像比其他人都大一点，或者说他现在都还没敢把成绩单交到家里……但他父母虽然是个体户，平日里忙着做生意，但家长会肯定是会来的。 大概是被这股氛围所感染，就连作为第一名的阿也有点愁眉不展的。 其实她仍然是那个老样子，待人不咸不淡，不跟人闲聊，除了那天在校门口的事逐渐传开，一些她跟同桌陈钦的绯闻逐步传开，其他恶评都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失了。 只是她自己却越来越忧心忡忡，整天看都是一副气压很低的样子，走路的时候也低着头，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知道在忙什么。 当然，一般人确实没法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陈钦知道，大概是最近快看的股价又跌了。 倒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实际上之前快看传媒的股价也有点像是要跌到底了，对于这个公司来说，经历了一系列风波之后，它的股票价值已经显然跌到它的实际价值之下了，这本来应该是金融机构大规模抄底加仓的时候，然而随着十月逐渐过去，美股迎来数轮暴跌，全世界的金融市场烂成一滩，分析家纷纷惊呼次贷危机爆发了…… 呃，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 不过想想也是。 在面对真正的危机的时候，市场往往会显得格外迟钝，在这种时候，有远见的人经常与重生者一样先知先觉，等到市场上最主要的参与者反应过来的时候……其实也没关系，毕竟下沉是没有终点的。 就比如最近的某油，正准备从海外撤回大a，来回馈广大国内股民呢。 而因为真正的重生者搅了一把，如今的美股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说高盛倒了大霉，最近深陷债务泥潭。 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目前看起来它还挺得住，甚至那些其他金融机构也正在致力于处理各种坏账，成效还不错，得益于二月的那份做空报告，大家都提前明白了这件事的危险性…… 然而已经爆发的风险不会凭空消失，次贷相关的cds如今自然已经成为了市场上的香饽饽，风险cdo则成了烫手的山芋，不仅所有金融机构都对它避之不及，大众市场也逐渐了解到了它的存在。 于是金融危机就此爆发了―― 当然，那些看起来就很可怕的cdo确实很棘手，整体市场不景气也是人尽皆知的现状，不过对如今的市场来说，最可怕的还是流动性危机――投资者不知道市场上的那个机构手里捏着一大把炸弹，投资端紧缩，紧接着危机传导到了消费与生产端，韭菜们纷纷捂紧了荷包，更大的危机就这样酝酿了起来。 这算是预料中的情况，美丽坚的银行把cdo绑在了流动性之墙的背面，次贷暴雷之后发生这样的事算是顺理成章的下一步，因为危机的规模太大、大多数金融工具在投资者完全失去信心的市场上也不会有什么实际效用，现在的市场就处在这样的环境下。 不过股票市场上的生产企业就要倒霉了。 10月一个月，那边炒的火热的快吧公司尚且被打断了上涨的势头，快看这边就更倒霉了。 周红倒是想了点办法，最近的财报数字也还算好看。 不过快看的股价还是跳了个水，9月还是4美元，10月底的时候已经仅剩2美元了。 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但纳斯达克到底不是大a，如果再继续下跌、跌破1美元，那就真的要退市了。 而这些遥远而恐怖的故事，对一个初中生来说大概是有点太过沉重了，阿大概是很担心，也可能是想做点什么，但她能怎么办呢。 虽然品学兼优，在同学当中的风评也在上升，甚至在学生会当中也颇受负责老师的器重，但这些有什么用呢？对一个中学生来说，这当然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了，但既然挑选了那条路，现在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滑落深渊，陈钦很理解她的心情。 期间，阿倒是找陈钦谈过几次，问他该怎么办。 她大概也反应过来了，也许当初答应周红是个办法，企业是大家的企业，为了让状况好转、双方都适当让一些步，大概算是个成熟的选择吧。 当然现在去找也为时未晚，作为长辈，陈钦大概是该这样教导她――现在周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之前他不会答应的条件，现在大概也能答应了吧。 不过……这才哪到哪啊。 次贷危机已经爆发了，时代的浪潮之下，成熟不成熟、利益不利益，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从陈钦的视角来看，快吧现在的情况还好，市值还有十美元，但最后能不能自己度过经济危机尚且是个问题，他已经做好不得已的情况下让它私有化退市的准备了。 至于快看…… 抬走吧，没救了。 现在都这德行，等明年会怎么样？人人都知道次贷危机在明年，雅虎又跟他的星系不一样，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快看。 再回头看阿的行为……她的报复计划可能有点草率，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再挽回的必要了，就算陈钦这个当叔叔的是个重生者、并且乐意指点一下这个好侄女，快看也是一脸死相，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救啊。 于是就在汹涌的时代大潮的最前端，这个天朝的内陆小城继续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天气渐凉，十月也接近尾声了。 这天下午放学，12班的学生各自回家，陈钦出校门的时候看到郭阳等在门外，两人等了一会，阿背着她的小挎包快步出了门，三人汇合之后，一起进了校外的一家奶茶店。 最近下过一场雨之后，不知为何，这家奶茶店突然人气高涨了起来。 还没进店门，就看到女生在店门外排了长队，还好宋子云已经提前在店里占着位置了，进了包间，宋子云双目无神地躺在沙发椅背上，自从前几天的家长会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过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郭阳把书包丢在他肚子上，坐在他旁边，宋子云惨叫一声。 而陈钦跟阿坐在另一边。 “这是这个月的‘合约金’。” 陈钦首先拿出两个信封，就要给宋子云和郭阳，两人本来在玩闹，连忙推辞说不用了。 “都说了咱不要了，那天的事咱肯定不会说出去，所以算了吧！” 郭阳连忙摆手说不要了，宋子云也躺在椅背上说道：“我的心已经死了，除了太清神印，所有尘世间的事物都与我无关……” 陈钦伸手就要用信封抽他，阿却接过信封，好奇问道：“宋子云，宋叔叔责骂你了嘛？” 宋子云哭诉：“岂止是责骂，简直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自打家长会回来，我天天被他们轮着教育，说我现在百无一用，天天就知道玩，还说我要是再考不好，他们说我干脆也别读书了，就到店里去拖地算了……” 郭阳安慰他：“叔叔阿姨也是为了你好啊，他们也就这么一说，肯定不会让你退学的。” 宋子云惨叫道：“你们说的都对，陈钦，我要太清神印，帮我挂一挂嘛！” 郭阳问：“太清神印是什么？” “就是做七天任务给的登陆奖励。”陈钦说道，“他现在去不了网吧了。” 阿便说道：“还不是你们上半学期玩得太凶，陈钦也是，听说以前你都是第一名呢。” 陈钦无奈：“你还是管好你自个吧！当初约好的合约金，你俩拿着……” “真不用了！” 两人继续摇头，宋子云哀求道：“陈钦还是你帮我挂太清神印、我给你钱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有个太清神印……” 郭阳也说：“我也觉得，说起来陈钦你也是，之前帮你写作业就觉得挺有负罪感的，你看看你……” 这俩人一副说教的架势，陈钦一听就头疼，要把阿手里的兴奋拿回来，阿却不还给他了，反而自己又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三个小信封，放在桌上。 “大家先听我说。”阿清了清嗓子，“当初陈钦说的是保守秘密直到我觉得没必要为止，没错吧？” 郭阳点头：“对呀。” 阿说道：“其实呢，最近因为一些变化，我在龙山的事还是传出去了，虽然我还是决定继续留在龙山，但这个事情其实没有保密的需要了，所以就这么算了吧。” 另外两人连连点头，陈钦则有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不过今天的聚会就是阿提出的，她大概真的有什么事要说。 “不过我今天请大家出来，其实还是有另一件事跟大家商量一下。” 奶茶店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阿伏在桌上，压低了声音： “首先呢，大家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吗？陈钦肯定知道，宋子云你跟郭阳知道吗？” 宋子云挠了挠头：“你不是那什么大家族的继承人吗？” 郭阳也摇头，阿说道：“我家族的产业是互联网公司，主要经营广告，然后也有点电脑游戏的业务。” 宋子云眼前一亮：“是什么电脑游戏啊？” 阿说道：“这个不重要啦，毕竟我家族的生意现在不太好嘛，公司的事，我家说了也不太算数了。” 其他几人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阿倒是看起来并不失落，她继续解释道：“另外公司的生意现在很差，如果不做点什么，可能都要倒闭了。之前我已经跟陈钦说过这件事了，他提了个建议，我觉得很好……” 陈钦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给你提过建议了？不过阿接着说道：“就是说公司遇到问题，其他手段都是歪门邪道，最好的办法还是从根本上改善经营状况。” 两人点头，阿就说：“我其实一直很想做点什么，可惜我只是个初中生，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我人微言轻，现在爸爸因为一些原因不在，光靠我自己、在公司里说话也不会有什么人听……” 郭阳担心道：“那怎么办？” 阿伏在桌上，轻声道：“但是我想，改善经营状况，不就是为公司赚钱吗？我想做一个游戏，这样公司的情况能够得到改善，不过我自己不太懂，而且我现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帮我的人，所以我想请大家一起加入进来，这样公司能得救，咱们说不定也能赚大钱，大家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