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德古拉在办公室
开学宴会结束以后，邓布利多教授再度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他向小巫师们提出了几点注意事项，嘱咐他们不要去禁林、不要在走廊上施法。 邓布利多的表情不怎么严肃，这些提醒恐怕也没什么作用。 至少坐在教授席位上的德古拉向台下扫视时，就很明显地看到许多格兰芬多小巫师眼中跃跃欲试的神采。 说完注意事项和一则通知，邓布利多的表情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他认真地说道。 台下好像传来了几个笑声，似乎以为邓布利多在开玩笑。 德古拉好奇地把目光转向身边的矮个子弗利维教授，问道：“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哦！的确不是。”弗利维教授用特有的尖锐嗓音回答道，“阿不思似乎要保护什么东西，前段时间找我们几个主课教授设置了几个有趣的关卡，用来防止那个东西被小偷给偷走。” “哦？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黑魔法防御课不算是主课吗？”德古拉问道。 “黑魔法防御课当然是主课！咳，尽管这几十年根本没享受到主课的待遇……”弗利维教授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讪讪地说道，“不过德古拉教授你不知道这件事也正常，阿不思找人设置关卡的时候你刚好不在，所以就让奇洛替你去布置了。” “这样啊。”德古拉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看到弗利维教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站在教授席位最中间的邓布利多面对所有的学生，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听到全体师生的“歌声”，德古拉的表情也僵住了。 “等等，一千年都过去了，霍格沃茨的校歌还没有找人编一個曲子？！” 在嘈杂的、如同吵架一般的“歌声”中，德古拉大声向身边的弗利维教授问道。 弗利维教授乐得不跟大家一起唱歌，站在椅子上，同样大声地说道：“每一任校长都认为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谁都不愿意打破！” 德古拉默然无语，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 他还依稀记得，一千年前拉文克劳就写出了霍格沃茨校歌的歌词。但是鉴于英国那个时代的音乐还很落后，当时的人们也就会吹吹风笛、弹弹独弦琴之类的。 四位创始人为了不让校歌的曲目过于降低霍格沃茨的格调，于是就单独把词流传了下来，希望后世能有优秀的巫师作曲家为霍格沃茨校歌谱出动人的曲子。 谁能想到，后来的校长们竟然把不为校歌作曲这件事当成了创始人的深意，时刻沿袭着自由曲调的传统，甚至持续到了一千年以后的今天…… …… 强忍着听完校歌，德古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位于三楼的位置，与二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连接在一起。每次上课，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只需要打开办公室的侧门，再走下一小段台阶就能轻松来到教室。 德古拉完全不能确定这样的布局是历来如此，还是说邓布利多为了提防他的跳窗习惯而专门安排的…… 在装修风格很是有种暗黑美学的办公室里，德古拉面见了自己的教学助手奇洛。 “所以你去除大蒜味的方法，就是用更严重的恶臭味把它给盖上？？” 奇洛还没进来，德古拉便蹙眉设立了一道暗色的屏障，将其严严实实地关在了屏障后面。 “德…德古拉教授，您要体谅…体谅我。”奇洛站在屏障后面，结结巴巴地说道。“因为我在罗马尼亚遇…遇到过一只吸血鬼，为…为了防止他来…来找我，我只能这样做。” 听到奇洛的理由，德古拉眼神微动。 “你见过罗马尼亚的吸血鬼了吗？”他好奇地问道。 “是…是的。” “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德古拉的态度稍微认真了一些，从椅背上坐正身体，看向奇洛。 “什…什么情况？”奇洛茫然地看向他。 “他们的行为习惯、行事方式、精神面貌、族群繁盛程度之类的。”德古拉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和善的笑容，甚至忍着臭味把奇洛从屏障后面放进了办公室里，“不用有太大压力，随便说说就好。” “额……”奇洛有些愣神，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就…就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吧，吸血鬼还…还是跟以前一样残暴，脸色发青、面目丑…丑陋、身材瘦削……” “他见到我就扑过来想要吸血，我…我当然不愿意，就和…和他打了起来。我…我们打了好半天，我用…用了一个魔咒把…把他赶跑……” “够了，都是废话！” 德古拉越听脸色越黑，直到后面再也听不下去，挥出一巴掌将他扇出了门外。 “我不管你找什么理由，把身上的味道去掉、或者是把你开除，你选一个！” 奇洛跌出门外，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走廊的柱子上。 他伸出手想揉一揉疼痛的脑袋，然而手伸到一半时，脑海中隐约有一声恶毒的咒骂声响了起来。 奇洛赶忙把差点按在后脑勺上面的手收了回来，站起身灰溜溜地离开了德古拉的办公室。 然而他刚走没几步，又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了回去。 “还有一件事。”德古拉再度铺开了一道隔绝气味的屏障，在屏障后面问道，“听说你给邓布利多要守护的东西设置了关卡？他要保护的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听到德古拉的这个问题，奇洛一下子全身紧绷了起来。 “我…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布置关…关卡。”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猜你也不知道。”德古拉撇了撇嘴，“所以关卡里布置了什么？” “一…一只巨怪。” 奇洛再一次被丢出了办公室，脑袋磕在了同一根柱子上。 “我说你怎么能臭成这样，原来是巨怪身上的味道。”德古拉嫌恶地皱起了眉毛。 “给我立刻去把伱的巨怪丢出霍格沃茨，关卡我来布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