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青蚨军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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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青蚨军寨 鞑子营地内果真如同魏鹏所猜测那般,千夫长葬身嗜血黄烟中,群龙无首下又被黄魔吓破了胆,在血狼所百变再度将黄魔释放在营地内那一刻,一切便已注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嗜血霹雳弹威能先后被魏鹏和时冉昱在鞑子营地发挥到极致,而统领血狼卫寨铁蹄旗的张秦唐则是将骑兵的威势利用到极致。 血狼卫寨值守长张秦唐自领命统领铁蹄百骑出寨援救血甲军所弃寨撤至军卫,一路上都在思量究竟该如何行事,相比前往血狼所的魏鹏,上官陆对这位有着“神骑”威名的张值守长,那是相当信任,一切任其施为。 再说张秦唐所领铁蹄百骑,但实际上真正算是铁蹄士卒的只有出寨袭杀鞑子存活下来的三十余骑,至于其他都是上官陆和程典自各旗、各属抽调入铁蹄,也算的骑术精湛,但这种精湛也仅限于血狼军卫内部而言,若同鞑子相比,那就显得有些小儿科了,唯一值得一说的只有士卒、战马的甲胄,算是血狼独创的新式甲胄,只是这所谓新创不过是利用战获鞑子毡子甲别出心裁的改进,却也大大增强盔甲的防御能力。 围攻血甲军所的鞑子乃是五支千人队,而张值守所领不过百骑,怎么算都有点以卵击石羊入虎口的感觉,但深谙骑战一道的“神骑”张秦唐却在与上官陆接连几次深谈之后,反而神采奕奕充满信心。 再周密的筹划最终还要靠人去执行,张秦唐自认他与上官陆的盘算天衣无缝,唯一担忧唯有身后百骑,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发掘那些自与鞑子一战而存活下来的铁蹄士卒当真不错,骑术精湛眼神凛冽充满杀气,一看便知是骁勇百战之士,而抽调过来的那些,看似骑术不错,但战马奔行起伏间身体细微之处的僵硬还是显露出很多问题,不过好歹多为原飞羽旗士卒,射术相当不凡。 “屁股紧贴着马背,感受马身上下起伏,上身微俯,身体随着马身而起伏晃动,不能一直紧勒缰绳,双腿也不能夹的太紧,自然放松,战马会因此而感到束缚,自然会不断抖动,会让你更加难以驾驭!” 传授他们骑马经验指点他们骑术,似乎已经成为张秦唐的日常,而这些人的骑术也在张秦唐不厌其烦的纠正下日渐精进,有了长足进展。 能够被上官陆与程典挑选进入铁蹄旗,自然是血狼老卒,且皆为各旗、各属骁勇善战之辈,虽说没有像六把刀那样的军头,却有五个声名远播的伍头,这也正是张秦唐的底气所在。 “嘚嘚、嘚嘚···” 就在这时,前方斥候快马赶来。 “张值守大人,前方二十里发现一队鞑子游骑,满队十骑,并未发现任何旗幡,尚不确认部落归属。” “再探。” 就在张秦唐开始与围攻血甲所寨鞑子遭遇之时,血狼卫寨军议厅内气氛异常凝重,上官陆、程松伟、刘兴奎这三位军卫属官以及几位旗总的脸上却是双眉不展愁云密布。 “程典,消息属实吗?” “江头,我已令典房军吏再三查验核实,确认无误,尽管我也不愿承认,但却是不争的事实。”程典语气中是那般的无奈,刚低下头复又抬头看向上官陆沉声道:“江头,君山山脉绵延万里山势逶迤于北麓有三大凹地,一为君山西侧,归属函谷关戍防,另两处皆归我五羊关戍防,且同在军关左侧,也就是左司各军寨戍防,左司节下有三卫:血狼、青狼、灰狼,我血狼四寨单独戍防中间这处宽度五百余里的凹地,而靠近军关也是最宽的那处凹地,却是由左司军寨及青狼五寨、灰狼四寨戍防,这青狼卫节下的青蚨军寨虽因君山山势与血狼相隔,但同我血狼卫节下血滴军寨相距不过百里。” 程典为何解释这些,刘监自然清楚,不过是担心上官陆新近上任且在边军时日尚短对各戍边军寨及君山地势不甚了解,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开口道:“青狼卫寨当真被鞑子攻破,整个军寨边军弟兄···” 也怪不得他三人如此反应,毕竟消息太过震撼,五羊戍边军寨已存在几千年,但却从未有过被鞑子攻破的记载,遍观所载,最危急之时也不过是弃寨撤回军关。 程典异常沉重摇头道:“据君山内查验军吏所说,他们隶属青蚨所寨典房传令卒,因奉命前往青狼卫请求援兵,昼伏夜行避开鞑子探骑与游骑后发现青狼卫寨被鞑子围个水泄不通,万般无奈下回军所复命,却发现鞑子已经攻入所寨,杀声渐歇火光四起,他们也被鞑子游骑发现,为躲避鞑子游骑追杀,一路沿着君山山脉一路向西纵马狂奔,被寨内运输物资的弟兄发现将他们从鞑子游骑手上救了下来,确认身份后这才将事情前后一五一十说明白。” 上官陆长叹一声,低声道:“算不得好消息,却也算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条关于五羊战事军情战报了吧。”良久之后,这才幽幽叹息道:“也不知魏鹏他们三人如何,是否安好?” 看着一脸担忧的上官陆,刘监神色古怪轻声调侃道:“现在知道担忧了,当时放他们出去可是信誓旦旦的啊!” 上官陆明显情绪不高,一脸苦笑:“刘监,别拿我开玩笑了啊,那不也是迫于无奈呢嘛,血狼四寨必须合聚一处,避免被鞑子分而击之。” 看着厅上几位开始开起玩笑,一脸为难的于狐狸犹豫再三还是站了起来:“江头、程典、刘监,百变旗这边遇到点麻烦,锻造银色霹雳弹所需嗜血鼠鼠毛没了,而且因天气转寒,弟兄们在君山也搜集不到。”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上官陆当即惊呼出声,整个人几乎处于暴怒的边缘,锻造银色霹雳弹必需的嗜血鼠鼠毛缺失在这个节骨眼上意味着什么,怎能不怒,就连厅内其他几人也是面带愠色。 “天气转寒,嗜血鼠深入地底,弟兄们实在是搜寻不到。”于狐狸自知理亏,苟着头轻声解释道。 “哎,狐狸你办事素来稳重,身为百变旗旗总更该深知嗜血鼠鼠毛的重要性,怎会···”事已至此,上官陆也不知该说什么,责罚于狐狸?可事情是因嗜血鼠习性导致,非人力所能改变,而且当初为了保密,百变军械一应事务皆由百变独自进行,于狐狸也是分身乏术,看着厅内众人汇聚在他身上的目光终究还是作出决定:“虽说百变事务繁重但有此疏漏,你狐狸身为旗总难辞其咎,鞭三十以儆效尤。” “职下领命!”于狐狸张了张嘴,看着上官陆一脸失望之色终究是任何解释的话也没说,他清楚,上官陆必须这样做,也唯有这样做才能给厅内众人一个交代。 “三十鞭军议之后去监房自领,坐下。”看到于狐狸坐下,上官陆这才转身看向程典与刘监缓声道:“程典、刘监,卫寨各属后撤差不多了吧,不知君山内临时营地营房修建如何?” 面对上官陆的目光,程典脸色有些难看:“江头,营房仍在搭建之中,不过如今有个问题,便是三所寨撤至卫寨之后,依照卫寨当前粮草储备,恐有不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官陆也不知该说什么,问题接二连三的出现还都直击要害,上官陆心里别提多憋闷,回首看到厅下欲言又止的几位旗总:“你们各旗都还有什么问题,一并说出来吧。”
几位旗总尚未开口,反倒是刘监忧心忡忡的肃声道:“我先说说吧,如今战事不明,卫寨有弃寨撤入君山的打算,致使寨内人心浮动,军户士卒、罪卒、游魂士卒开始彼此仇视,君山内已经因此而出现私斗,特别是在青蚨那三位传令卒进入君山之后,军心开始涣散导致军纪败坏。” 上官陆:“山岳、长林、飞羽、百变四旗呢?” 董青:“山岳暂无太大问题,只是士卒有所损伤,还望江头及时调拨军卒补足军制。” 俞平:“长林军职同样不足,再有便是军械欠缺严重。” 窦明峰:“飞羽问题在箭支上,此前也同三位大人说过,虽说可用阔柏英木削制而成,但这等箭支也就弩机短箭可用,硬弓、软弓所用羽箭该如何解决?” 于狐狸:“百变问题皆在材料上,炼金不管是上炼金还是下炼金都有所欠缺,嗜血鼠鼠毛因天气之故也无法收集。” ······ 山岳董青、长林俞平、飞羽窦明峰、百变于二山四人是你一言我一语,将各旗所出现的问题一一道出,林林总总无外乎军械不足、兵力不足,唯一值得称道的便只有士气高昂军心可用了。 彼此对视的上官陆等三位属官,皆是一脸苦涩,都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如今血狼卫寨这祸是不是也太多了些,先是训备旗损伤殆尽,血狼四寨失去后备兵力补充,再是典房传令、信鹰有去无回,好不容易得知寨外竟是军关战事危急情况堪忧,然后又是得知鞑子三万大军欲图谋血狼四寨,而血狼却始终无法发现鞑子大军踪迹,青狼卫节下青蚨所传令士卒所带来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外患如此,内忧更甚。 时至深秋,因鞑子打垛拖延,卫寨及节下三所寨粮草辎重一直无法得到补充,而三所撤至卫寨后可不会携带多少粮草,君山内因青蚨所寨传令士卒的出现而导致军心不稳以致军纪开始败坏,三路兵马出寨前往各所前途未卜生死不明,各旗问题频出怕还不止几位旗总所说的这些。 看着厅内正襟危坐的几位旗总,上官陆肃声道:“军械、军备不足军卫已有考量,至于补足军制之事容后再说,各旗问题尚可克服,至此特殊时期,卫寨形势不容乐观,约束旗内人马听从卫堂军令。” “是,职下谨遵卫正大人吩咐!” 看着几位旗总坐下,上官陆神色一凛:“刘监,败坏军纪绝不允许,必须严加整肃。军纪不明则军心不稳,血狼正值风雨飘摇之际,绝不允许宵小之徒损血狼根基。还要劳烦程典前往君山走一趟,其一约束典房军吏善待鞑子降卒,就算做不到真正为我所用也不可让他们心生怨恨而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再有便是这几日天气突然转寒,怕是初雪将至,督促营房搭建加快进度,否则一旦大雪封山那才是无妄之灾。” “江头,放心吧。” “嗯,军议之后我便走一遭君山。” 刘监与程典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沉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