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三
正是这种自然与这种正常,让战将更加的不忿,对于一个这么生冷不忌,有些愣的少年,他想哭了,彻底没脾气了。 接着,战将看到一只脚丫子。光着的,没穿鞋,直接落了下来,奔着他的脸膛,想躲避都不能。 “啊……”他立刻惨叫,这不是疼的,其实不怎么痛,这是气的。 就是那么一只脚,落在他的脸上好像还带着那么一点味道,太让他受不了了,对于这等人物来说,都有那么一点心理洁癖,现在真的比杀他还难受。 “你鬼叫什么?”王明斥道,总觉得这战将不顺眼,太能吵嚷了,没完没了十分聒噪。他也不想想自己在做什么,换谁谁也受不了,怎么能怪那战将惊叫呢。 啪啪啪! 他抬起脚掌。依旧是光着的,对这战将的脸膛一顿猛踩,很是用力,最后他彻底舒服了,神清气爽。 再看他的脚下,战将倒在那里,脸色铁青,眼睛都快成刀子了,恨到咬牙切齿,头倒竖向上。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嘴角抽搐,向外吐白沫,是疼的还是嫌弃我的脚有味道?”王明低头,看了他一眼后,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战将原本有气无力了,可现在听到这些后,被气的差点狂暴,挣扎着要坐起,实在被刺激的不行了。 “龙儿,是不是我不小心踩到你的龙粪了,所以熏的这位战将都快晕了?”王明回头问自己的徒弟。 赤龙给气坏了,这便宜师父太可耻了,居然这么的不要脸,说的它好像随地扔龙粪一样,气煞龙也! “师父,你从血色沼泽中跑过来,踩了一下子血泥,都是前人的腐烂尸骨……”魔方咬着牙说道。 它还没有说完,战将就吐了,挨大脚丫子满脸乱盖乱糊也就罢了,还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王明不高兴了,踢了他两脚才作罢。 而后,他转过头来,冲着赤龙吩咐道:“龙儿,念法旨,将为师的意志讲给这凡人听。” 赤龙一百二十个不乐意,这混蛋师父太能摆谱了,还真要这么大模大样的传下所谓的法旨? 至于战将,则是呆,他觉得对方搞错了,应该是听他念法旨才对。 “你弄错了,法旨在我的怀中,让我起来,你再接法旨。”战将说道,好心提醒王明,法旨在他身上呢。 “没有错,那是我的法旨,还不快跪接?”王明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 战将听闻后,先是呆,而后羞恼,彻底怒了。 这是什么事?他来传法旨,结果,那下界大凶大怒,根本就不接,而且将他暴打了一顿,随后又反过来下法旨,让他跪接。 战将在磨牙,这些事都反过来了,完全调了个个儿,分明应该是他读旨,那大凶接法旨才对。 “气死我了!”他怒吼。 “快点,接旨吧,龙儿念!”王明催促。 战将的脸彻底绿了,没有比今日更糟糕的一天了,乌黑麻黑,当头而来,他觉得人生的天空都灰暗了! “奉天承运,魔猿诏曰……”龙儿开始念法旨。 结果,它直接被王明给了一巴掌,为它挑刺,说这法旨写的不够霸气,太文弱了,但最后还是让它念了下去。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战将有种信念大崩溃的感觉,被逼着接法旨,不想接,还有人按着他的头去硬接。 “你记住了吗,回头告诉仙域那货,没事别来烦我,惹恼我的话,本神君去仙域扒了他的皮!”王明说道。 “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法旨?”战将一惊。 “不是就是那个所谓的年轻大人假托他人之名吗,那兔崽子的手下都被我灭三个了,他也就这点能耐,有本事让他亲自来一趟,我一巴掌抡死他,看他再敢挑衅否。”王明说道。 战将傻。 龙儿念完法旨了,硬塞到了战将的手中,让他叩谢。 王明则过去,亲自从战将怀里掏出一卷法旨,一看就知道,是那位年轻大人的口吻,让他放伊海、旭辉、伊洛回来,否则大祸临头。 “还敢威胁我?”王明看完后,直接将法旨给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还敢让我跪接法旨?”王明冷笑起来,那年轻的大人口气未免太张狂了。 早先,他不确信,只是猜测是谁在惹他,现在证实了,就是那个年轻大人,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砰的一声,王明将战将给踢飞了出去。 “就你这么一丁点的的本领,也敢跟我来叫板,回去告诉你那主子,他在作死!”王明说道。 “轰!” 突然,战将爆了,一跃而起,这一次他施展一身的神通,所有的法术全部绽放。 当然,这一次他再动用了古天功,直接推升到了极致境地,全力镇杀王明,他不服,因为他的道行何其高,真正实力何其强,居然被欺凌到这一步。 王明跟他交手,动用了一系列强绝手段,并且试验了六道轮回天功。 不过,他用天功驾驭宝术时,并未选取最强的那六种秘术,而是用了狻猊宝术、鸾族的秘术等代替。 一番交手,这位战将再次饮恨,被王明打翻,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惊的他心中凉,根本就不是对手。 “太没有挑战性了,不禁揍!”王明很自恋的说道,将战将踩在脚底下。 远处,鸟形虚神界灵和人形界灵自始至终都在看眼里,两个老家伙面面相觑,相当的无语。 “你不是要试剑吗?” “我这不是试过了吗?”王明说道。 现在是同阶战斗,战将不在自己原有的境界,这也算是决斗,也算是试剑吗?两个老头子相当的无语。 “来,接着试剑!”王明脸不红心不跳,再次出手。 战将甲胄被震碎,四面纷飞,他被击成重伤,伏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 “不行啊,这么弱,简直像小鸡仔一样,不堪一击,难道我真的要天下无敌了?”王明自恋的说道。 不远处,赤龙翻白眼,在那里腹诽,有本事去跟至尊巅峰的人一战啊,这么自恋。 “你……怎么不去死!”战将被气的够呛,怒到癫狂。 他感觉自己太憋屈了,明明高高在上,带着仙域法旨而来,应被人恭迎才对。 可结果他被人生猛的按在这里,暴打了一顿,反过来对他与仙域下法旨,怎么看怎么怄火,太憋屈了。 王明浑身舒泰,把战将打了一顿,他觉得神清气爽,皮毛孔全都舒张开了,全身上下筋骨放松。 他这个样子,让战将看着就来气,忒不是东西了,很想一大巴掌扇过去,让他知道花儿多么娇艳,这天空中的阳光多么灿烂。 可惜,等待他的却是乌云压顶,王明一脚踩在他的身上,从上到下开始踅摸,但凡有价值的一律缴获。 到了最后,战将想哭,身上的甲胄都被扒下去了,那个凶残的魔猿说是要去研究一下,看一看仙域的符文有何不同。 王明低头看着他,指端剑芒喷吐,就要直接给他来一下,彻底斩杀掉,顿时让战将毛骨悚然。 “不知是什么种族。”他在那里叨咕。 战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倒竖,这一次他不能淡定了,瞬间服软,以极快的语告知,自己有部分人族血统。 “我是人形的!” 当听到他这样急促的话语,除了王明黑着脸外,赤龙乐了,鸟形虚神界灵和人形界灵也偷着笑。 “师父,你的威名传遍上界了,肯定是逃跑的那个仙域使者告诉他的,除却人形的,你全都吃掉!” “哈哈……”鸟形虚神界灵大笑。 “你真是人形的?”王明不死心,盯着战将。 “我有四分之一的人族血统,真的是人形的!”战将急了。 “那就直接杀了,埋掉!”王明说道。 “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除掉我。”战将说道。 他没有浪费时间,很明确的告诉王明,他是抱着某种目的而来,传旨只是做掩护而已。 “我为虚神界最深处的牢笼而来!”他很直接,道出关键点。
“他还真是不死心!”王明冷笑。 战将的背后。依旧是那位年轻大人,该族的族长号称仙域最强的几个生灵之一,通天动地,所向无敌。 这个所谓的年轻大人,从家族中洞悉了很多秘密,知晓虚神界有了不得的东西,执意要来这里获取。 “他都知道什么?”王明脸色不好看。 “牢笼,大凶!”战将回应道。 “他究竟要想什么?” “各种法,以完善他的无敌路。”这战将果然比旭辉、伊洛等人了解的多上一些,但是也仅限于此。 这消息很惊人。 按照他所说。虚神界关押着一些不可想象的巨凶,很难说清都属于什么岁月时代,他们掌握着各种失传的古法! 那位年轻大人,而今不说横扫同代,寂寞无敌,也快差不多了,他追求的是越之路,要强过父辈、祖辈。 他将族中的传承融会贯通后,糅合其他各族的法。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进行,努力着,修为强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而当听闻虚神界中有不少失传的古法后,他自然心动。不容错过,真要完全跟他自身的路融合,日后注定要越该族之主。 他不是冲着未来最强几人而去的,而是冲着仙域第一人而努力。 王明闻言眉头微蹙,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很强,比他原本的预料还要厉害,真要遭遇,多半会有恶战! 鸟形虚神界灵开口,道:“向越同辈人的目标努力,这个我赞同,或许可以做到。但是,未来想越最强的几个生灵,成为仙域第一,那我只能笑笑。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岁月更迭,纪元沉浮,可是最强的生灵,几乎始终不变,一直是那几人。” “唔,我也想起了一些旧事,漫长岁月轮转,经历一个又一个大世寂灭,新生,纪元更迭很多次,那几个生灵始终屹立不倒,占据统治地位,不是那么好撼动的。”人形界灵也说道。 战将点头,他虽然是阶下囚,但也承认两人说的有道理,在仙域已知范围内,那几个最古道统最强,可是,还有广袤大疆域不可探索呢。 “那个小子的长辈知道他始终惦记这里吗?”王明问道。 “不知!”战将很肯定的回应道。 因为,那个家族的继承人自始至终都在嘱咐他,不可走漏风声,也不能告知该族的前几代人。 “他总是来惹事也不是办法,你带回去一封信,给他长辈,他们看后自然会明白,会阻止那小子再探这里。如果你隐瞒下去,他的族人知道后,日后你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王明说道。 他所言非虚,这个地方只有仙域族最古老的生灵知道,是禁忌之地,不让探索,谁触及都会被镇压。 战将脸色白,他自然也隐约间知道了,自身犯了忌讳。 最后,鸟形虚神界灵亲自动笔,修书一封,让他带回去,给那个道统的长辈人物。 “那小子再犯浑的话,让他自己来,本座亲自镇压他,送他进那牢笼内,永世呆在那里。”王明说道。 战将走了,带着心伤离去,自从出生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挫折,这一次体验之后觉得人生的天空都布满了阴霾,灰暗无比。 “师父你不是要试剑吗?”赤龙提醒。 “你先回去。”王明打他,而后转身对人形界灵开口,要去牢笼,要去那里真正放手一搏。 两个老头子起初根本不同意,那地方是禁忌之地,不可触及。 可是,王明说的也有道理,仙域后辈中有一些人不安分了,早晚会寻过来,还不如便宜他,让他先行探索一番。 只有真正了解那里,日后才有应对的方法。 几个时辰后,王明出现在这片区域,黑色的殿堂很寂静,几个石胎被缠绕着铁链,牢牢的锁着。 而更远处,便是一个又一个祭坛,上面都各自摆放着一个古朴的瓦罐,施加了封印,不知始于哪个年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