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孰是孰非的感情债
宗明,你说我傻,我痴,我从旧感情里走不出来,你何尝不是? 何叶的话,听得林宗明莫名其妙。 不等他做出反应,何叶继续着话题,你义无反顾的救前女友,换来的是她杳无音讯,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人啊,在感情面前智商归零,我是这样,你也如此。 林宗明刚要反驳,老板陆续端上来两菜一汤,美颜小炒和地三鲜,以及羊rou丸子汤。 特别在何叶面前卖林宗明的好,强调这是林宗明专门按照何叶胃口安排的。 感觉这位老板非常乐意撮合林宗明何叶,在他眼里,这对金童玉女要是不能修成正果,就是月老不在线。 只可惜,眼下的何叶受情所困,林宗明心里装的,是远在京城的鲍宁。 林宗明曾经喜欢过何叶,却被何叶拒绝。 等何叶对他有所转变了,鲍宁却闯进他的生活。 即使林宗明挺身而出帮助何叶,多半建立在正义之举上,和男女情感无关。 倒是何叶掌握林宗明和鲍宁的关系,出乎林宗明的意料。 林宗明没有追问,这种问题问了反而显得幼稚。 何叶非要喝白酒,正应了借酒消愁的老话。 她想找个人倾诉,找个人发泄。 翻遍她的朋友圈,林宗明是最合适人选了。 酒还是本地产的高粱烧,五十二度,贵在纯粮食酿造,喝多了头不疼。 何叶喝得四平八稳,喝酒不是主题,谈论她和李高的过往曾经,才是真实目的。 何叶和李高既是高中同学,又是同桌。 懵懂的青春期,相互就有好感,只是那会儿谁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一起高考,一起填报志愿,还都被原州师范大学录取。 只不过所学专业不同。 何叶学的是文秘,李高是语言文学。 其实,这两个专业,最终目标都是奔着报考公务员做准备。 何叶自不必说,老爸何春山早就给女儿设计好就业规划。 大学毕业,回家考政府公务员。 李高目标远大,一心想留在大城市发展,实现自我价值。 可自从与何叶相爱之后,逐渐修改他的理想。 由省城降低为昭安市,再由昭安到光明县。 一晃四年大学生活临近尾声,拿到毕业证那天,二人做出一致决定,回家乡效劳。 李高成功考取教师资格证,通过考试被光明县第二中学录取,成为一名语文教师。 何叶通过公务员招考,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入万林乡工作。 一个在县城,一个在乡镇,并未阻止他们热恋。 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然而,一个女子的出现,彻底改变这一切。 女子正是李高的妻子,在县教育局工作的胡美芸。 胡美芸是在跟随局长到二中检查工作时,无意中遇见李高的。 她对李高一见钟情,打听到李高尚未成家,有女朋友能怎样?她胡美芸喜欢的男人,就该是她的。 胡美芸之所以有底气,源于她有个有权利的老爹。 她爸爸胡永益是县财政局局长,手握实权。 于是,对李高展开疯狂追求。 一开始,李高是拒绝的。 怎么说,何叶和他多年感情,二人都计划好了。 年底前买楼,明年领证结婚。 更何况,胡美芸除了有一个有权势的老爸之外,无论相貌还是个人素质,根本没法和何叶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是一个层级。 架不住女儿再三央求,胡永益亲自出面,和李高摊牌。 只要同意娶他女儿,胡永益保证李高少奋斗十年。 第一步,把李高调入县财政局最有前途的预算科。 第二步,娶胡美芸,成为他胡永益的女婿,确保三年内提拔他担任预算科长。 第三步,五到七年,等李高攒足资历,在财政局内部弄个副科级,然后调到乡镇担任副镇长或者副书记,从此步入仕途。 胡永益绝不是信口开河,他有绝对把握。 县长管钱袋子,财政局自然是黄明发抓在手里。 自然而然,胡永益是黄明发最为信任的下属,有意帮他疏通关系,竞争下一届县政府副县长。 别看李高是光明县城人,可家境一般,父母都是下岗工人。 胡永益的话,着实触动他的神经。
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觉,内心纠结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父亲突发脑出血。 由于县城医院医疗水平有限,不能做开颅手术。 只能将病人送到昭安市医院。 这样一来,势必耽误最佳治疗时机,而且路途颠簸,很容易使病人增加脑出血量,造成更大伤害。 关键时刻,胡永益几个电话打下来,昭安市心脑血管方面的权威专家来到光明县医院。 由其亲自主刀,给李高父亲手术。 手术非常成功,父亲的命保住不说,术后恢复良好,最起码没有挎筐,生活可以自理。 这位专家一般人请不动,即使请动了,根本不可能开车跑到光明县做手术,不是钱的问题。 恰恰胡永益做到了,还做的非常好,非常圆满。 经此一事,李高算是真正见识了权力的作用。 原本的犹豫,现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一边是平民的普通,一边是官员的特权,天平砝码很容易滑向后者。 只能对不起何叶了。 找个机会,李高向何叶摊牌,任凭得到渣男名声,他也不想漫无头绪的奋斗了。 他选择胡美芸,选择了捷径。 后来的事简单许多,和胡美芸相恋不到半年,顺利借调到县财政局预算科。 前不久,迎娶胡美芸,成为胡永益的乘龙快婿。 何叶今天去财政局办事,恰巧碰见李高。 出于内心愧疚,李高跑前跑后忙碌,帮何叶把事情办妥。 何叶为了表示感谢,请李高喝了一杯咖啡。 没想到被胡美芸知道,堵住何叶的车,对其辱骂挖苦,硬生生给何叶安了勾引别人老公的名声。 何叶说完这些,眼圈微红,不受控制的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林宗明将纸巾递过去,无奈的叹息。 何主任,为这种人哭不值得。林宗明劝慰道。 我不是为李高哭,我是哭我自己。何叶擦拭眼角,断断续续说道:宗明,我是不是很傻,压根就不应该和李高接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这林宗明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