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栽赃
熊治结合诸多信息分析后得出,这侵入刘府的二人是采花贼... 想到此处,熊治是心生焦急! 他伸手将两具尸身上的几把喂【毒】的飞刀拔出,随后纵身跃上了三层阁楼那半开的窗户... 当熊治借着透入阁楼内的朦胧月光,眼见一个模糊身影正在阁楼内的一张大床上蠕动时,他是怒火升腾! “【yin】贼!尔纳命来...” 熊治一声怒喝,是闪身冲进了阁楼中... 那一个在大床上扭动正欢的身影忽闻从窗外传来的这声怒喝时,那身影瞬间便呆愣在那里。 显然此人已被熊治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给吓呆了... 冲进阁楼内的熊治左手一抖,他手中扣住的三把飞刀是脱手而出... 阁楼内仅靠那两排长窗中透入的月光照明,因此是昏暗一片... 这三把飞刀原本就是被【毒】药给喂过的,那刀身是呈乌黑色泽... 此刻三把飞刀在昏暗无光的阁楼内激【射】而去时,是不见半点光影,只能闻听锐器破空时发出的一丝低微尖鸣之音... 呆愣在大床上的身影在飞刀破空的尖鸣声中猛然惊醒! 那身影慌忙间急匆匆往后一翻,便从大床翻落楼板上... ‘嗖..嗖..嗖..’ 三把飞刀从其身影旁急冲而过,穿透了对面的窗扉,冲进了阁楼外的夜空中... 那身影虽然逃过了飞刀,但其刚刚翻身落于楼板的刹那... 熊治如鬼魅般飘忽的身影早已出现在其身后... ‘剑无名’挥散着凛冽寒芒,无声无息中刺入了这身影中... “你...你是何人?” “竟敢偷袭我‘化蝶双雄’...” 那身影往前一个踉跄,半跪于地面时,扭转身来望着身后的熊治低时,却嘶声怒吼了一句: “老二...你把的什么风啊...” 那身影喘了几口大气后,便蒲然一声翻到在楼板上... 熊治上前一步俯身一探,那人已经是归西了! “拿贼人啊...” “快来拿采花贼啊...” 就此时... 熊治忽闻那阁楼外一时间是喊声大作,灯火通明! 捉拿采花大盗的喊声是此起披伏响彻了阁楼外的夜空... 熊治的身躯一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一个细节... 因为今夜前来的采花大盗明明是二人,可如今在阁楼中却只有一人! 而且这采花贼自己在临死前所说,也证明他们应该是两人。 方才熊治是因为激愤,因此忽略了这一细节。 此时清醒过来在一细想,那还有一人去了哪里呢? 就在熊治思索之时,那阁楼下面传来了一人怒吼的声音: “呔!楼上的‘化蝶双雄’听好喽...” “在下桦林城府衙总捕头方志国,这阁楼已被我六扇门的兄弟们围住了...” “你二人如今是插翅难逃了...” “我奉劝你二人一句,放了刘员外的爱女,束手就擒方为上策!” “尔等若是顽抗到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熊治听闻阁楼外传来的怒吼声,他心中是暗叫了一声:“不妙啊!” 如今在这阁楼内只有他和这具已死的贼人... 而楼下六扇门的捕快们都认定楼上是‘化蝶双雄’二人... 那如今自己不就成了‘化蝶双雄’之一了吗! 熊治身形一晃扑到了那张大床前。 如今能证明他不是‘化蝶双雄’的人,就剩下这张大床上刚被人蹂【躏】过的刘员外之女了... 探了探大床上躺卧的躯体,熊治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看去,发现那女子不知是被何等迷【药】所迷,正赤红着一张粉嫩的玉面,迷离的双目中泛着丝丝【春】光,赤【裸】的身躯兀自在那里【扭】捏着... 熊治被面具遮蔽的黑色面庞上顿时被羞成了一张紫猪肝般的颜色。 熊治忙扭转头去,伸手将床上的一领锦被拿过来盖在那【扭】捏的女子身上... 熊治暗自一想,既然这女子是被迷【药】所害,那这解药就一定在死去这人身上了... 熊治忙在那张大床边摸索了一番,寻到了一堆衣物。 借着透入的月光去一看,那是一身玄青色的夜行衣装。 不问可知,这堆衣物应该是那名死去的【yin】贼所穿之物了... 熊治在那堆衣物中一搜,搜到了一个皮囊。 将皮囊解开一倒,倒出了其中所装物事,细细一番查找,寻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玉佩和两个小葫芦。 熊治一阵心喜! 阁楼内幽暗... 那巴掌大的玉佩熊治也看不清那是何物,索【性】先收进了随身的皮囊里... 熊治再打开那两个葫芦来放在鼻翼下闻了闻... 这两个葫芦中一个是香气扑鼻,另一个则有几分淡淡地腥臭之气传出。 熊治眉头紧锁,他不晓得这两个葫芦中哪一个装的是解药? 熊治细想这两个葫芦中气味各异,或许能够以此来区分... 熊治无奈,只得起身来凑到那张大床上的女子唇边一闻,闻得那女子口中气息,正和那香气扑鼻的葫芦中所透出的气味相仿。 熊治想这女子应该是先吞服了香气扑鼻的葫芦中的药丸... 那要解去这香气扑鼻的药丸之药力,看来是要用另一个葫芦中的药丸了... 熊治大着胆子将那有几分淡淡腥臭之气的葫芦取来,从其内倒出两枚黝黑的药丸来塞进那女子口中。 一手捏住那女子娇俏的鼻翼,一手隔着锦被在女子前胸轻轻一怕... 迫那女子‘咕隆...’一声将两枚略带腥臭的药丸给吞入腹中。 随着药丸被女子吞服,那女子原本绯红的一张玉面便渐渐归于苍白! 女子迷离的双目渐有清明神光流露... 女子起伏【扭】动的身躯慢慢趋于平静... “啊!你是何人?” “捉贼人啊...” 那女子终于是清醒过来,只是清醒过来的女子一见床前立着的熊治,当即是惊声尖叫了起来... “姑娘莫怕啊...那【yin】贼已被在下诛灭,你安全了...” 熊治背对着那女子轻声道“如今楼下的捕快们误会了我,烦请姑娘出面证明在下的清白...” 那女子已经明白自己已遭受**,顿时是悲愤交集! 这女子是在睡梦中被贼人制住,迷糊中就被强迫着吞服了迷【药】,此刻她方才清醒过来,如何能区分熊治是不是那采花贼呢? “还你清白?那我的清白呢?” “我的清白谁人来还啊...” 那女子已经是陷入了歇斯底里地怨愤中!是放声哭闹不止! 熊治被那女子一顿愤懑之语弄得是无言以对... 阁楼下围困的六扇门中的捕快们也听到了阁楼中女子的惊声尖叫,于是在阁楼下是放声高呼: “呔!楼上的‘化蝶双雄’,某家劝尔等休得害了刘员外爱女的【性】命!” “尔等速速下来束手就擒吧!” “我这里百十名弟兄围着!想跑...尔等是跑不掉的...” 听着阁楼下传来的高声喊喝,熊治再望着哭闹不休的女子,知道自己这时就是有千张嘴、万般理,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此事非他所为,如今这采花贼的黑锅却被他给背在了背上! 熊治是暗自恼恨! 既然已是百口莫辩,那就无需去辩! 只是阁楼下围困之人众多,如何能安然脱身倒要费一番思量方可! 熊治略一思索,想到了这yin贼所用的【迷】药了... 伸手去将那采花贼玄青色的衣襟撕下一片来,把两个葫芦中剩余的药丸一股脑的都倒在那片衣襟上一包,用左手捏着那片包有药丸的衣襟... 熊治一咬牙,右手执剑一挑,先将身旁一张花桌挑的飞出了窗外,随后自己将身一纵,追着飞出的那张花桌后,也从三层阁楼的窗户中窜了出去... 阁楼外早就被灯笼火把照的亮如白昼! 百余人四面围困,已将这三层阁楼围得密不透风! 当熊治矫健的身影从三层阁楼的窗户中冲出那刻,当先飞出的花桌早已经砸向了地面... 阁楼外围困的众人为了避让砸落的花桌,忙往四外散了散,留出了一方空地... 熊治腾跃而下的身躯就落在了众人留出的空地上。 “你两个过来瞧瞧,方才逼问你二人刘府位置之人,可是这人啊?” 一名身穿官府差役服饰的人用手一点熊治,对身后两名更夫打扮的人喝问道“嘿嘿...你两个可给我看清楚喽,切莫冤枉了好人...” 那二人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仔细打量了熊治几眼,随后用手指着熊治,对身旁那位官差道“捕头大人,就是他啊...” “就是这人方才用他手中那把剑逼问我二人刘府的位置...” “就是他,绝对错不了...” 熊治冷眼看了看,这二人正是方才他问过路的那两名更夫。 那官差用手一点熊治,道“在下桦林城府衙总捕头方志国,敢问化蝶双雄的兄弟,你是老大闫俊青呢?还是老二闫俊彦啊?” “你还有一位兄弟呢?怎么一起下来啊?” 说罢、那名官差望着熊治是嘿嘿一阵冷笑道“如今阁下做下这等好事,还是乖乖地随我去府衙中受审吧...” “我方某人保证只要阁下随我去,府城大人一定不会用刑罚加身...” 熊治回望那官差冷声道“嘿嘿...随你去?” “行啊!只要阁下有那个本事,在下自当俯首就擒...” “狂妄!” 那官差听熊治所言是勃然大怒! 他一把抽出了腰悬的钢刀,就要纵身过去与熊治拼斗... 可就在这官差刚要纵身扑击时,他身后一名捕快忽然指着熊治手中的‘剑无名’惊叫了一句... “看啊!看他那把剑,怎地如此眼熟啊...” 那官差似乎是此刻才被手下捕快提醒了,他方才是看向了熊治手中的‘剑无名’... 那官差随即是失声高呼了起来... “天呀!他是...” “他是在群英会上一战成名的熊治...” 听了这名叫方志国的总捕头所言,四外围困的捕快们是纷纷惊呼了起来... “想不到这‘化蝶双雄’竟然是熊治的化名啊!” “啊!熊治是‘化蝶双雄’...” “什么?‘化蝶双雄’就是熊治的化名吗...” 听着四外围困之人的惊声呼叫,这时的熊治真是欲哭无泪呀! 如今的熊治真可谓是: 有意救人,反被栽赃 心中委屈,百口莫辩 情势慌乱,无力再战 三十六计,唯有一走 熊治已不想恋战,他只想尽快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