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虚惊一场
软饭硬吃,就因为我是王爷初临燕城第26章虚惊一场一家人吵到饭桌上,也没聊清楚。 见气氛依旧如此,司马亮只顾闷头吃饭,不参与唐家的私事。 离开饭桌后,他跟下人说了一下。让唐崇差不多就行了,自己这边有事要聊。 由于刚刚吃饱喝足,司马亮就这么在偏房干等。 就这时间,他开始思索唐崇这几天可能的情况。 对方是9月14日携家带口去的宁城,9月17日才回来。 本来原定是昨天就该到的,可儿女回来了,他却没回来。 “可能是生意方面,出了什么事吧。” 司马亮觉得可能是几大家族出手了。自己还没正式开府,后续朝廷还会正式派人过来。所以对方不敢明目张胆动自己。 可他岳父这边,就可以用“正当的”商业手段,进行攻击了。 这种手段,本来就说不清。哪怕自己知道,也不好直说什么。 “希望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司马亮只能祈祷了,他现在手头没太多时间和人手,去帮忙处理复杂的事情。 马上临近10月1日放盐日,自己这边9月27日就得开始做准备了。这十天里还要忙活吕家的事情,抽空还要拉另外两家入局。时间真的是不够用啊。 带着不安,司马亮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茶台。 一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唐崇满脸愁容的走了进来。 “殿下,失礼了。让您见笑了,犬子实在是不争气,丢了您的脸。”他一进来就行礼赔不是。 司马亮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小舅子,确实有些不像话。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来也是那些狐朋狗友害的。实在不行,我把他安排去西北历练一番。估计就能像个男子汉了。” “殿下,那还是不用了。我老来得子,就着这么一个种。西北那可太远了,这不得把我担心死。”唐崇吓得够呛。显然他再怎么骂这个犬子,心里还是宠啊。 司马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看看,不怪小舅子这样,都是你自己宠出来的。以后他大了,你老了。你还能说得动他?” 一番话说的唐崇无地自容。心想:以后麟儿确实得好好管教了,想来送去上上学,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燕城这边,没有什么好点的学堂。要送只能送杨家,可这…… 想到儿子的未来,他满是担忧。 司马亮看他出神,也知道为人父母的不易。 “岳父,麟儿年级也不小了,物色个强势点的大房,先定个婚约。一来,让他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二来有个强势岳丈或者娘子,也好管教一下他。毕竟你我关系有些近了,说话有时候不顶用。” 这番话,让唐崇细思起来。 “殿下,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我昔日也是这般,自从和你岳母有了婚约,我也确实成熟了许多。那明天开始我找找合适的人家,去聊聊吧。” 结合自己的过往,他竟然觉得有道理。 司马亮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心想:我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算了,反正麟儿也不知道是我出谋划策的。倒霉的反正是他。 偷笑之后,他看了看出神的岳父。 “岳父,亲家哪有那么好找,后面再想吧。宁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生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到提醒,唐崇也回过神,叹了口气。 “船厂方面的话,有宁王帮助已经买好,在扩建了。你连襟虽说没做过,但多学些日子也不太有问题。只是我这老本行,有些难做了。” 他愁容满面,想来耽误的这一天,也是因此。 “那几家?” “估计是吧,除了宁城和燕城的个别几家老主户,还履行着契约,剩下的都违约了。” “本来就因为退出了中都,积压了不少库存。加之刚刚收上一批甘蔗,要炼糖。这销路,让人发愁啊。” 唐崇连叹几口气。 与他担忧不同,司马亮轻松了一些。心想:就这?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虽说暂时会积货,但糖这东西保存得当,还是能放一段时间的。况且黎国现在日益强盛,这种享受方面的东西,出手起来没以前那么困难了。 过了这段时间,司马亮有信心解决掉销路。 可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轻松,只能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确实比较麻烦,可我手头的事比较忙。暂时帮不到岳父您。” 唐崇盯着司马亮看了一会,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心想:殿下怎么不帮我啊?我这老脸哭的还不够惨吗? 司马亮知道对方的意思,为了避免麻烦,连连叫苦。 “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可是把我累惨了。又是三公主,又是吕家,还有船厂一直不能进入正轨,可是愁死我了。” 他言语真诚,表情到位,就差落泪了。 唐崇不动声色了一会,然后又开始唉声叹气了。 “殿下,你辛苦了。我这真不应该给你添麻烦的。唉只怪我自己无用啊,这把年纪,连自己的老本行都干不好。”他捂住脸,肩膀开始抽动,像是真哭了。 老狐狸,这么多年了,还给我玩这套?司马有些无语对方的哭惨。 他也懒得和对方唱戏了。 “好了好了,别玩这套了。我最近是真没时间,忙过这阵我会帮你解决的。” 听到这话,唐崇也不哭惨了。
他放下手,尴尬一笑。 “殿下,还是这么聪慧。一眼看穿了我这拙劣戏码。” 看着自己这个岳父,司马亮有些无奈。 对方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有野心但不多。自己说的话,对方一般也会照做。 该花钱的地方,也不会省。可到了能占便宜的时候,就还是喜欢占一些。 只能说可以派上一些用,但无法重用。这也是司马亮,不让对方参与燕城这事的原因,就是怕对方坏事。 “岳父啊,既然生意不顺,你就好好待在家中,照看麟儿。有空也可以物色一下,合适的人家。顺便还可以和岳母谈情说爱,虽说老夫老妻了,但这情趣还是可以有些的。” 唐崇也知道对方的意思,只得赔笑答应。 等司马亮走后,他看着屋子长叹一声。 “年纪大,不中用了。只要把果儿许个好人家,再把麟儿的婚事敲定。我也可以收手,安享天年了。去中都的这些年,也确实冷落了竹兰。趁这段闲暇,好好计划一下吧。” 想到这里,唐崇满足的笑了。 他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商人,能有现在这番成就,已经知足了。加上膝下有儿有女,两个女儿嫁的人也不错。 现在还有燕王照拂,儿子和剩下的女儿未来也不会差了。 萌生退意也正常。 有人为儿女双全,有个好未来开心。有人却因为不孝犬子,气的彻夜难眠。 吕家大宅内,灯火通明。 敞亮的大堂内,一个须发皆白,看上去很精神的老者。 眉头紧皱的,看着身前的儿子。 “吕大少,你好大的胆子啊。背着我印银票就不说了。还问别人借钱,去风月场所争风吃醋。” 吕丘捂着心脏,被气得不行。 见自己老父亲这样,吕大少也有些不忍,上前安慰。 “爹,我吕家家财万贯,这点钱算什么。马上就是放盐日,完了就是崎国贸易,这银钱哪里花的完啊。” 这吕大少真是会说话啊,吕丘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他大口喘气的同时,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对方。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都那么大了,你还打我。而且每次都是打脸,你叫我怎么见人啊。” 吕大少生气的同时,看了看周围的下人,感觉丢了面子。 冷哼一声后,捂着脸离开了。 吕丘捂着心脏,头靠在了椅子背上。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