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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富贵遇难

    彪憨人生第四十二章富贵遇难“我去,这家伙又是身无寸缕,”蕊娘闪进了被窝,富贵儿心中禁不住一声惊叹,有了除夕夜两人亲密接触,这蕊娘盘起了头发,也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富贵儿房里的女人。

    每天毫无怨言地伺候富贵儿吃喝穿戴,夜里也总是光着身子往富贵儿被窝里钻,叫还是要叫的,床该摇还是要摇的。

    只是这次叫的不是无的放矢,而是边摇边蹭边叫,这似乎在考验富贵儿的定力,哪天定力足了,便明哲保身,哪里定力不足,便会一声轻哼脏了蕊娘的身子,这蕊娘也从不气恼,反而心中会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成就感。

    其实这种考研对年轻气盛的富贵儿来说,是一种折磨,有时真的很想翻身上马挺枪一刺,但生怕落了什么把柄在蕊娘手里,到时候欢愉事小,丢了性命那就不值当了。

    “好……兄弟,今日……怕是不成了,要不你来吧?”这蕊娘连叫带晃,折腾了半个时辰,也没迎来富贵儿那舒爽的一哼,气喘吁吁地准备放弃。

    “来什么来,也不是非要不成,赶紧睡吧……”富贵儿说着话,伸手在蕊娘屁股上拍了一把,却不小心染了一手似油似水的泥泞。

    “啊……你……”蕊娘心知自己的秘密被富贵儿触探,嘴里轻呼一声,掀开被子逃了出去。

    “哈哈,难道今日我胜了?”富贵儿心中暗暗嘀咕,把手上的泥泞往蕊娘处的床单上蹭了蹭,脸上露出一脸的坏笑。

    这一夜,蕊娘再没好意思上富贵儿的床,而是一个人在外屋小床上对付了一宿,次日醒来,蕊娘一天都在琢磨,以后如何再上富贵儿的床,却有刘欣告知,以后不用费心勾引富贵儿了,王上已经有意撮合五公主与富贵,即使五公主不同意,还有个六公主对富贵儿一片痴情。

    听了刘欣的话,蕊娘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但心中却狠狠地疼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委屈,在心中压抑不住的翻腾,差点催下了自己的眼泪。

    刘欣知道,富贵儿离开自己,离开御膳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中虽有不舍,但那毕竟是王上的意思,任谁都不敢忤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是御膳楼,还是新建的会所,富贵儿都成了独一无二的主宰。一切管理人员看似是向富贵儿虚心的讨教,实则是在掏富贵儿心中那些大胆而又新奇的思路。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地变暖,小院里门口的大槐树上的新叶翻了绿,离三月三的春游踏青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刘欣本以为王上所说的鸿胪寺少卿的任命早该下来,但等了两个月,也没有动静,“难道事情有变?”或许是因为,春游之后五公主与富贵儿再没交集,或许是因为最近边关那边屡有波动,或许问题出在六公主洐楠那里。

    两个月里六公主给富贵儿写了好几封信,富贵儿每次倒是回了,但一直没有进宫,想来这富贵儿跟其他世俗男人也无异样,照样是以貌取人的俗人,毕竟五公主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比六公主出众。

    其实从富贵儿春游回来,刘欣一直在暗自琢磨,这齐王为何要如此看重富贵儿,难道齐王也猜想到富贵儿的丫头邵莹可能是天选之人,如若这样,应把富贵儿召进宫里看管起来才对,为何要撮合他跟五公主呢。

    五公主,五公主跟二王子是一奶同胞,王上把富贵儿推给五公主,难道不是推给了二王子了吗?把天选之人送到二王子怀里,立储,齐王久不立储,怕是心里还是倾向于二王子的。

    想到这里刘欣出了一身的冷汗,紧紧握了握自己拳头,站起身来推门出屋。

    踩着楼梯正要下楼,猛然听得一楼大厅里,蕊娘正与人交谈,那语气甚是恭敬,低头看去来人不是五公主又是谁?

    溪楠公主来找富贵儿?想到这里刘欣紧忙回身,又退回了自己的闻香阁中。

    这五公主确实是来找富贵儿的,但却不是按王上的要求来与他接触闲聊,而是有求而来,原来这泰礴顶的毓璜宫,今日来了贵客,那山上的习武之人,又不懂烹饪之道,所以邀请富贵儿前去主持料理。

    这五公主本是高傲冷艳的性情,但此次前来,却一改常态,面目带笑言语极是温和有礼,一时间倒是弄得富贵儿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按公主所说,这习武之人虽不懂烹饪,但山中各种野味繁多,也不用做什么准备,富贵儿背着他那套特制的厨师刀,便钻进了五公主所带来的马车之中。

    刘欣看着远去的富贵儿,心中隐隐的不安,一种无法言表的慌乱,让平时一直都是处事不惊的刘欣,平添了几分莫名的焦躁。

    五公主跟一名随身的婢女骑马在前,富贵儿的马车紧随其后,此行一路向北,直奔远郊的苍山山脉而去。

    本来在城中,骑马的五公主与后面的马车,一直都是首尾相衔,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但出了城,前面的马车却突然加了速,等富贵儿感觉不到前面的马蹄声掀起轿帘,眼前只有马儿飞奔扬起了烟尘,早已不见了五公主的身影。

    “朱博士少安毋躁,此去泰礴顶还远着呢,你且进去歇息,等到了我喊您便是,”驾车的把式是一个身材敦实的中年汉子,见富贵儿探出脑袋观望,紧忙开口说道。

    富贵儿明白,这五公主是个骄傲的急性子,不肯与自己一路同行也是必然,索性也不去管她,这轿车中的布置倒也舒适,放下轿帘斜身一靠,便闭上了眼睛。

    这泰礴顶离汴梁城也不知多远,春困秋乏夏打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只觉得身子渐渐有了凉意马车也停了下来,还没等睁眼,便听得车外的汉子喊道,“朱博士到了,您下车吧!”

    富贵儿听到呼唤,睁开眼睛缓了缓心神,掀开轿帘跳下了马车。

    “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富贵儿抬头瞅一眼巍峨的山脉,张开双臂极力地伸了个懒腰,后脑却猛然一沉,眼前金星一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姐,您看这厮怎么处理,断他双腿还是断他双臂,要不阉了吧?”手里拿着棍子的瘦高个男子,一脸不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富贵儿。

    “绑了沉潭,在狩猎园主人便想把这厮绑起来沉湖,”有了带头大姐的命令,几个小弟也不含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三下五除二把富贵儿捆成了粽子。

    富贵儿醒了,确切地说应该是醒了两次,第一次是被人从峭壁上扔下,落入冰冷的潭水中的那一瞬间便醒了。只是身体被绑了个结实,实在无法挣脱,只能死死地屏住呼吸,以免那冰冷的潭水呛进自己的肺中,可是憋着憋着,自己便又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躺在了一座有些破烂的草屋里,窗户上的窗户纸已经破碎,徐徐的山风吹来,让本来就虚弱至极的身体,禁不住哆嗦起来。

    “师姐,你真不知羞,刚才我都瞧见了,你脱那公子衣服的时候,直往人家那里瞟,师姐你怕是想男人了吧,要不跟师傅说说赶紧帮你物色一个道侣……”

    “我……我……我哪里有瞟,倒是师妹你,你那手趁机摸了好几下吧?”

    听得屋外两个女子叽叽喳喳的争吵,富贵儿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果然自己的衣服被扒光,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单子。

    “你俩不去干活,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男人道侣的,不知道咱这是坤字宫不允许男人进入吗?”

    一个冰冷的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两个年轻的女子立刻闭了嘴,富贵儿强撑着探起身子,从窗棂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姑,正在训斥两个年纪十八九岁的年轻道姑。

    那中年道姑表情严肃,言语冰冷,说话间倒把两个小道姑吓得浑身哆嗦不知所措。

    “师傅,我们早前去鹰嘴潭打水的时候,救了一个落水的英俊少年,此刻便在那屋子里的炕上,也不知醒了没醒?”

    两个小道姑深知毓璜宫的规矩,本想偷偷的救下这个男人,等他好了便让他悄悄地去了,怎奈被师父发现,也只能道明实情。

    “落水的英俊少年?走,带为师前去看看,”说着话,年龄最小的道姑前面带路,三人前后脚进屋。

    “谢仙姑的救命之恩,我朱富贵没齿难忘,如若他日有用到我朱富贵的地方,我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富贵儿本想起身跪地行大礼,怎奈此刻还光着身子,只能挣扎着坐了起来,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嗯,倒是个明事理,懂感恩的人,我且问你,你是这山中猎户还是药农?怎的就落了这鹰嘴潭了?”

    中年道姑听了富贵儿的话,脸上的冰冷少了几分,算是对富贵儿的印象不错,这富贵儿并算十分英俊,只是面容和善,天生有一股让人容易亲近的喜庆。

    “我不是猎户也不是药农,我是汴梁城御膳楼的橱役,今日落难,那是被jian人所害,我是被人捆绑扔进了潭中……”

    想到五公主早上去御膳楼那副虚情假意的嘴脸,富贵儿恨的牙根痒痒。

    “哦,谁人这么胆大,敢在我泰礴顶毓璜宫的范围内,行凶杀人?”中年道姑听了富贵儿的言语,眼中露出一丝暴戾。

    “还能是谁,就是你们泰礴顶的人,五公主刘溪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敢阴老子,等我好了的,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我他娘的扒光她的衣服,我先……”

    富贵儿本想说先jian后杀,但转念一想,屋里虽然三个道姑,但也都是女人,所以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噢,有点意思,你且说,扒光了衣服你待如何?”这中年道姑似乎有什么异癖,听了富贵儿的话,倒是立刻瞪大了眼睛来了精神。

    “扒光了衣服,我抽她的屁股,我打得她不能坐卧,还要在她屁股上刺上一行字,朱富贵到此一游,我看她以后还骄横不了……”

    这富贵儿真是恨透了五公主,言语道出来,便全然不管不顾,只图了个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