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往常的日子
缠满了绷带躺在床上的枭听到之后重新闭上眼睛：“果然还是叫我白痴比较合适一点，但是怨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你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吗？” 雨听到枭问到这话时说：“脑子没坏的话，我在学校的时候应该解释过，需要我再说一次？” “哎呀哎呀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雨没好气的看着他：“这样的话就早点好起来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聊久了外面的那些家伙们估计等急了。” 枭看着她：“小心点，这里没有外人丢不了什么面子，我就再叮嘱你一句，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你的些后辈们，可别把自己的命送了。” 雨一笑：“我可没有你那么白痴，在退役之前我都会活着的。” 枭听到这个承诺之后放下了一些担心，眼里的忧心也消散了一些：“一言为定。” 雨听到后起身摆了摆手离开了，在她打开门的时候，黑奈和白奈一言不发的站在门边上，而唐柔则是好像心里有鬼似的躲到一边，程子郑和苍门在雨出去的时候，程子郑推着轮椅上的苍门从远处刚刚回来。 雨朝着他们点点头，带着黑奈和白奈就离开了，黑奈、白奈受的伤并不严重，已经和雨一起办好了出院手续，而金陵则是依然在昏迷中，不过医生那边来消息说已经脱了生命危险了，用不了两天就能醒过来，这让雨她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接到金陵没事的消息后，枭住院的消息又传到了雨这边，所以才有了前面的谈话。 在雨和黑奈、白奈离开后， 唐柔他们三人重新进去，苍门也回到了床上。 苍门重新回到床上之后，好像是累了，直接闭上眼休息了起来，而唐柔和程子郑重新聚到枭两边。 唐柔先说：“那个...前辈，医生说我已经好了，能出院了。” 枭听到之后打量了她两下，然后又看向程子郑。 程子郑举着被绷带缠着的手：“前辈，我恐怕还要陪你一段时间。” 枭听后回答：“也好，刚好我也想和你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这话听在程子郑耳里，让他感觉到一股不自然的怪异。 一边的唐柔听这话也笑了起来，随后枭重新把目光看向唐柔：“你出院我没意见，不过我这边就你一个人出院，上面来的事情有的你可能处理不好。这样吧，你出去之后去找雨，先在她那边待一段时间，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交给她就好了，等我们两个倒霉蛋其中的一个出院了你再回来，她那边我会打好招呼的。” 唐柔难为情的说：“前辈这样不要紧吗，我听说...” 唐柔还想说着，被程子郑咳嗽声打断了，吓得她赶紧收嘴。 枭看着面前这两人，也是拿着没办法：“没事，我这点面子她还是会卖的，你直接去就好了，就说是我说的。” 有了枭这话，唐柔放心了很多：“好的，那这样的话我就先去办出院手续了。” 枭点点头：“嗯，小心。” 唐柔离开后，程子郑也要起身离开，被枭叫住：“我还没让你走呢。” 刚刚起来的程子郑听到这话之后，立马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脸尬笑的说：“那个...前辈我没打算走呢，只是换个位置，对，就只是换个位置。还有还有...前辈其它的事情我也没干，更没说...前辈那个别生气...” 枭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狡辩：“我没说这个，我想说的是童子的事情。” 程子郑听到童子，脸色正经了起来：“前辈想问什么。” 枭说道：“你们的作战总结我看了，你们提交上来的童子是准s级的，但资料是上个月才更新到的a级，同时童子的出现到现在为止也才八个月时间，半年多一点，他的等级为什么会提升的这么快，说他是开挂了也不为过。” 程子郑好像被难住了：“前辈，这个我也不清楚，但事实就是那样的，我们和他交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如果不是那时候运气好，他突然退走了，恐怕...” 枭替他回答：“恐怕你俩现在就躺一起了，怎么还想做一对亡命鸳鸯？” 程子郑听到之后极力解释：“前辈一起躺倒是有可能，但是亡命鸳鸯您可别乱说，要是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 枭嘲笑着说：“怎么，就你能在背后说我，我就不能说说你两？” 程子郑听到之后瞬间低头闭嘴：“前辈知道了啊。” 看着他的样子，枭决定还是放过他一马：“嗯，前两天意外听说的。不过这不是正事，和童子交手的除了唐柔就是你，你和他交手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说着程子郑回想起了当时的战斗，但他确实不记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说当时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战斗中，即使有奇怪的地方恐怕也没有注意到。 想了一下的程子郑回答：“前辈，这个我是真没有发现。” 现在的枭很想用手抓抓自己的头，但是发现手现在酸酸的根本抬不起来。 只能闭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口气，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最后只能无奈的说：“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对手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但是前辈，人总不可能一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就只知道逃跑吧，这样的人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与其卑微的离去，我还是想全力一战，只有胜者才能成为强者，逃跑是失败者的烙印，一旦印上就是一生也无法洗脱。” “我想前辈也明白这个事情吧，所以即使是面对ss级的对手，前辈也不曾胆怯奋力一战，既然前辈都是这样的人，那么作为后辈，自然也要向着前辈的方向努力。” 程子郑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他也低下头，准备接受枭的责备，不过枭似乎并不打算责备他，拥有这样的意识和选择，在其他方面已经和他具备了同样的条件，但唯一不足的就是实力。 只见枭看着程子郑缓缓的说：“看样子优秀的后辈可不是别人的专利，我也有啊。” 听后的程子郑欣喜的抬起头：“前辈。” 枭看着他说：“回去好好休息吧，养好了早点出院，别让唐柔一个女孩子苦苦支撑，我两好歹也是大老爷们。” “是，前辈。”说着程子郑就转身离开。 枭看着程子郑的离去，人也放松了下来，打算睡一觉的时候，一旁闭着眼睛的苍门突然开口：“抱歉，打扰一下枭先生。” 枭扭过头看着一旁的苍门：“怎么了，也想带我出去兜兜风吗？” 苍门开口：“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一下，怎么样才能和枭先生一样强。” 枭听到之后开口回答：“这个问题，我觉得等你好了之后去问言安前辈会更合适。” “可是言安前辈只是说，朝着一个方向去不断努力就可以了。” 枭回答他：“这样的话，按照言安前辈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苍门摇了摇头：“但是我好像没找对地方，已经很久了还是这个半吊子的模样，根本无法参与到前辈的战斗中去，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略有不足。” 枭听到之后差不多知道问题在哪里了，并不是苍门不够努力，而是他所面对的对手都太强大了，或者说言安所遇到的对手都太强大了，从而打击到了他。 其实这只是已经很常见的问题，但是遇到的多了，就渐渐觉得自己太弱了。 枭看着他：“那你有对自己重要的人，或者不想失去的人吗？” 苍门想了一下：“言安前辈算吗。” 枭果断回答：“当然不算。” 苍门说不出其它的了：“这样的话恐怕没有了，自从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搜查科工作，很少有交友的习惯。” 听到这里的枭感叹了一下：“这样吗，那你可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我们可就不一样了，我们有过这样的人，同样也失去过这样的人。在以前我们也是年轻的后辈，在前辈的带领下一路杀伐战斗不断掠夺其它的生命，一路走来渐渐地发现身边的同伴不断减少，带领的前辈也不知去处，身后也出现了和我们一样的后辈，而我们也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你们口中的前辈，同时也要照看着身后的后辈们，就成了现在这样。” “人的变强是为了守护现在不能失去的东西，而不是为了变强之后再去怀念，所以啊......” 枭的话还没说完，言安就从外面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你现在和这家伙说这些，他是不会懂的。” 枭见到来人之后停下了话语：“言安前辈。” 言安点点头：“嗯，路过，听说你们两个都在同一个病房，所以来看看。” 说着他将手里的水果一袋放到苍门那边，一袋放到枭这里。 苍门接过赶紧道谢：“谢谢前辈，让前辈费心了。” 言安看着他：“既然这样的话，你早点好起来就是了，没有你在身边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苍门点点头：“放心前辈，我好了就马上出院。” “嗯，其实也不是很急。” 言安说完之后来到枭面前：“见过由良女了吗？” 枭回答：“嗯，本来打算处理一下天祸的，结果她杀了出来。” 言安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天祸的到来和十一区的怨脱不了关联。那么他们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枭也在想但没有头绪：“要是能抓几个长期在十一区的怨来问话就好了。” 言安听到之后开口：“这个方法我也想过，今天出去转了一圈，他们藏的可深了，自从昨天晚上之后好像变得更加戒备起来，完全找不到踪迹。” 枭苦恼的看着天花板：“这可就难办了。” 言安转身离去：“我再去看看，你们好好休息。” 搜查科，在雨离开医院之后就来到了搜查科，不过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独自来到了旁边的安适咖啡屋，雨走进门去，服务生禀赶忙迎上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雨看着复古装饰的咖啡屋淡淡回答：“一位。” 禀听到之后为她引路：“好的，请随我来。” 说着把她引向了一个单人桌，雨经过柜台引起了正在擦拭杯子西琼的注意，同时几个客人也对她们投来目光，可能是雨今天穿的比较时尚吧，披散的长发、冷酷的外表再搭配上牛津粗呢布职场绅士条纹西装，将整个人的身材凹凸出来。 同时她身边的禀虽然不及雨，但穿着服务生的制服也是一副美人胚子模样，这两人站在一起引人注目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因为有了其他客人的掩护，西琼注视的目光自然就被雨忽视掉了，以为只是个无良店长。 雨坐下之后，禀又问：“请问需要杯什么？” 雨看了一眼注视她的目光之后回答：“一杯白咖啡，谢谢。” “好的，请您稍等。” 在雨等待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搭话：“你好小姐，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雨拒绝了他：“这里不是酒吧，如果想找女人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去哪里，我想你会有收获的。” 不过来人似乎并不领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酒吧的那些山花野草，怎么能和面前的你相提并论。” 雨这时问：“那么你把面前的我又当做什么？” 男人回答：“洁白无瑕的蔷薇。” 雨听到之后一笑：“上一个对我感兴趣的人，现在见到我都要绕着走，我不觉得你能驾驭我。” 男人见到有戏，然后赶忙说：“人与人之间不能一概而论，我并不是之前的失败者。” 同时他见到雨和他搭话了就顺势要坐下，不过他却是坐了个空，原本应该在屁股下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了位置，他直接一屁股倒在地上。 同时禀的声音传来：“您好客人，这是您需要的白咖啡。” 雨向她点了点头：“非常感谢。” 禀回答：“这是分内的事情，请不要介意。” 男人现在爬起来大声指责：“浑蛋，这就是你们咖啡店的待客之道吗？” 说着他还用手纠起禀的衣领，一副要拿他出气的样子，不过被纠住的禀眼中并没有恐惧，而是像在看死人一样看着面前的人。 同时禀还说：“咖啡店欢迎的是有礼貌的绅士客人，而不是毫不讲理的无赖。虽然你们穿着同样或者更加高贵的衣服，但行为举止出言姿态却能瞬间将你们分辨出来。一个人的好坏并不是靠外表的包装，而是内在的行为。世界上一切物体的好坏都可以通过外表观察出来，但唯独人不行。” 那男人被说的无可反驳，这时西琼也走了出来：“非常抱歉客人，我是这里的店长，您今天的咖啡本店承担了，但也请您离开不要再来了。” 男人只说了一句不识抬举就要转身离开，被雨叫住了。 她站起身：“你确实不是之前的失败者，因为你连失败的资格都没有，还有以后不要再来打搅这家店，不然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她拿出了搜查官的证件，男人见到之后变得惊慌：“明...明白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那人说完之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家店里，正当她想回去再次谢谢那个送咖啡的服务员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到其它地方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眼睛也没再注意这里，好像刻意避开一样。 现在雨身边还留下来的只有店长西琼，雨见到之后对他说：“非常抱歉，令你们失去了一位客人。” 西琼微笑着说：“请不必在意，对于打搅客人的客人，安适咖啡屋也并不欢迎。” 听到后的雨眼睛看了一下在忙碌的禀：“再次抱歉，同时也劳烦替我向那位勇敢的服务生再次道谢，然后刚刚的那杯咖啡就算在我头上吧。” 西琼听后回答：“您的谢意我会如实转达，但这是本店的失职，应该承担的损失不容推脱。” 雨看着西琼说道：“您是一位优秀的店长，能知道您的名字吗，我的名字是雨。” 西琼听到之后恭敬的回答：“我的名字是西琼，雨小姐。” 雨听到之后点点头：“好的西琼店长，往后就打扰了。” 西琼点点头，然后默默的退回到吧台，继续擦拭他的杯子。 而雨也坐下来继续品尝着她的咖啡，白咖啡因为是在浓缩咖啡上加入牛奶制作而成，所以并不觉得有多苦，更多的则是牛奶的香味和甜味。 雨又抿了一口咖啡后，禀恰好经过，雨想过去打个招呼，被禀冷漠的无视掉了。这让雨觉得应该是工作太忙的原因，她记得之前自己忙的时候也很容易忽视某人的问题，导致别人纠结了一整晚差点猝死。 很快雨的咖啡喝完之后，到吧台付了钱，然后转身离去。 不过她留下来的那个空咖啡杯子，禀经过了那个桌子几次但并没有去收拾的打算，西琼见到之后只能无奈叫了玲出来，去收拾桌子上的杯具。 玲并没有像禀那样抗拒，倒是很开心的就去收拾了起来，收拾好了之后又跑到西琼面前，而西琼也没有让她失望，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对她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