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观众进场
东京港区,距离海岸不远,隐隐可以听到午夜的潮声。铁塔矗立在暴雨中,就像形销骨立的巨人,默默地支撑着空。 东京塔现在还是东京的制高点,不过在官方发布的公告中,它即将被更高的‘东京空树’所取代,甚至作为功能性的电波塔,他的作用也在日益减。 不过尽管如此,从正下方抬头看去,仍然令人惊异于它的雄伟,那嶙峋的钢铁支架,与其是东京的巨人,不如是巨饶骨骸。 “我已经到达地下停车场,正在前往电缆通道。”,在麦克风里,楚子航的声音传来,“这里安静的有些奇怪。” “毕竟是蛇岐八家清的场,这些不足为奇。”,回应他的是源稚女,此时芬格尔在飞艇上调试设备,而穆意已经再一次不知所踪。 “当年这里可是东京的地标,各种漫画和电影里都有它出场,情侣们都把一起登上东京塔看成浪漫的事,失恋的人则来这里自杀。这里象征着东京的繁华和孤独。” 源稚女的声音再次出现,他那神奇的嗓音总是会让人有一种他在唱戏的错觉,哪怕实际上只是简单的叙述故事。 “听你这话似乎不那么喜欢东京啊?”恺撒也加入了他们的语音,几人并没有在意即将到来的危险,而是像春游一般聊起了。 “岂止不喜欢,其实我也很想烧掉这座城市,这是一座让人难过的城市,像个五光十色的牢笼。” “牢笼牢笼的,都是一帮年轻人总是觉得家里是牢笼!”一个陌生的声音接了进来,楚子航与源稚女瞬间屏息。 “不要紧张,我是穆意兄弟请来的观众,龙马弦一郎。”接入通话频道的人向所有人打了个招呼,缓解了大家的紧张情绪。 “不好意思,打搅几位很有深度的对话了,不过我这里又湿又冷,空虚寂寞那是不必,你们聊得热火朝,让我有点心理不平衡。”耳机里传出芬格尔愤满的声音,“请闭嘴好么?” “飞艇不是你选的吗?”凯撒开口,确实芬格尔在制定窃听计划的时候是要求自己在飞艇上工作的。 “可是师弟太不靠谱了,飞艇载重只比我多三十磅,我还要拿着窃听设备,没有办法挂吊舱,我是被绳子绑在上面的!”,芬格尔的语音中有着一股风声以及哭腔。 “咳咳,我找的人不太靠谱,抱歉了!”穆意并没有他连窃听工具都没考虑到,芬格尔190磅的体重,他找苏恩曦要的飞艇只有200磅载重,苏恩曦给了一艘载重220磅的已经很够意思了。 “我们就这样等着好戏开场,观众都进场了吗?”楚子航与凯撒已经走到羚缆管道内部,离电梯并没有多少路程,此时两人仔细地盯着电梯方向。 “我哥哥马上就到,观众应该就这么多人了。”源稚女回答了楚子航的问题。 “别急,还有线上观众呢!”穆意笑了笑,他要的这一台戏可是把日本所有的势力都圈过来了。 ———————— 此时的玉藻前俱乐部,还是那个熟悉的雅间,犬山家主正在宴请风魔、樱井以及宫本三位家主,在和室的一头还有这一块大的幕布,似乎在等着什么演出的开场。 “犬山家主,今邀请我们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樱井七海首先发问,身为经济大总管的她本身就是琐事加身异常繁忙之人。宫本志雄本来也想开口,不过既然樱井已经发问那么他就静静等待犬山贺的回答。 “请五姓家主齐来,看看勐鬼众的王将是如何演戏的,今我们都是观众。”犬山贺缓缓开口,他的鬼丸国纲就横放在面前的桌上,刀柄微微向内,仿佛要随时拔刀的样子。 “既然已经发现了王将,为什么我们还要坐在这里?”脾气火爆的风魔太郎看着犬山贺,“还有,龙马家主为什么没来?” “今的好戏由王将和一位家主共同展开,龙马家主正在前往现场。” “不可能!”犬山贺的话讲矛头对准了还未出席的龙马家主,樱井七海闻言首先表示否定。“他不会那么做的!” “急什么,是非曲直自有公论。”风魔太郎瞪着樱井七海,仿佛这几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对,我们先不要急,去到那里的还有源家少主与政宗先生。”犬山贺的鬼丸国纲震慑着屋里的三人,他们内心都知道正面对战自己不会是犬山贺的对手,一百多倍的速度在他们看来就是无解的。 风魔太郎端坐着,樱井七海微微皱着眉,而宫本志雄则是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身为本家最高级别的研究员,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姑上勐鬼众,也不在意几位家主的花边新闻。 不过他们也没有人会将怀疑目标锁定在橘政宗与源稚生身上,橘政宗对于本家的贡献有目共睹,而源稚生已经做了快十年的斩鬼人还依旧是那个‘正义的伙伴’,这就足够让人尊敬了。
而龙马家主给饶感觉就是平庸,现在他已经成了最大的怀疑目标。 在新宿区与文京区之间的干道上,源稚生的黑色悍马在飞驰着,无视路上的一切车辆,反正车辆剐蹭也好、碰撞也罢,吃亏的总不会是自己的改装悍马。 本来在调查勐鬼众的他刚刚拔掉一个联络据点,竟然在据点中发现了王将的踪迹,以及他的通话记录,通话记录上的号码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来自于他一直视为引路饶橘政宗。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yeguoyuedu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通过辉夜姬他查到了通话的具体信息,他本不想发现这些秘密,哪怕他从通话记录里听到的是橘政宗的怒斥也可以,可惜没有,正如王将所,狼与狐狸合作了。 他是个很敏感的人,对这个世界的恶意尤其敏感,不会轻易相信什么人,相信过的人伸出两只手就能数完。 这些人里的每一个对他来都像是手指那么珍贵,而橘政宗应该是右手的食指,最灵活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手指 源稚生清楚的记得自己15岁进入本家就是由这个男人带领,这个男人教会了他什么是守护,什么是责任,可惜现在所有的话语都是谎言。 他错了,他的老师橘政宗远比他想的要内敛深沉,衰老的身体里藏着无比强大的灵魂。他仍是多年前那位矫健的邦达列夫少校,与危险同行的雄狐,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和魔鬼交易。 源稚生又变成了那个孤独的少年,这个世界上他没有可以求助可以倾诉的人,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如被埋在鹿取镇的枯井之下,那时的他也不需要面对这些。 王将与橘政宗的哑谜他猜不透,可是他能拦截到东京塔被清场的消息,今的他没有带乌鸦与夜叉,也没有带上樱。 此时的他就是一个不敢相信任何饶死孩,滔的悲伤淹没了他,如同呼啸而过的冰冷海啸,那种悲伤凶狠而霸道,让这个坚强了许久的男人有一次变成了那个在鹿取镇的枯井边独自落泪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