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生死
武道村。 李牝一回来，马上得到了亲友团们最热情的欢迎。 李云瑶更是欣喜的从入门阶梯上一把扑了过来。 也不管李牝接不接得住。 好在，身为凝聚武道意志的武圣，这点反应能力还是有。 他接住扑入怀中的李云瑶，还顺势转了一圈，化解一下扑击而来的惯性。 “哥，你太棒了，我太喜欢你了。” 李云瑶仰头看着他，欢喜之意几乎要溢出眼眸。 “如果你们好好练武，未来伱们同样可以站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舞台上享受万丈荣光。” 李牝微笑着松开手。 “真的？” “当然，你看那赵雨师，在我之前，不是所有选手中人气最高、夺冠热门？我相信，你能够做的比他更好，在未来有一天，风华绝代。” 李牝说着，看着她的眼睛：“不过，前提是你要从现在开始努力。” “嗯嗯！” 李云瑶重重点了点头：“努力！我要努力！我要变成万人敌！” “可以。” 李牝抹了抹她的头：“我会帮你。” “李牝哥哥，你……没有受伤吧？” 林小鹿跟在李云瑶身后，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 “练武之人，受伤在所难免，不过我精修先天养气术，一些小伤，片刻便能调理恢复。” 李牝平静的回应，同时和几人入了别墅内。 相较于李云瑶、林小鹿两人，秦柔然则是有些好奇：“哥，你……斩杀了一尊兽人勇士？” “对。” 李牝坐下。 林小鹿很快去帮他倒茶。 这种细节上的小事，李云瑶和秦柔然两人从来没有留意。 “兽人勇士，那是高等凶兽，高等凶兽对标高等炼星者……虽说炼星者拥有完整体系，结合了群众智慧，综合而言，比高等凶兽更强，但……这种魔物……很厉害吧？” 秦柔然道。 她现在已经是正式炼星者。 成为正式炼星者后，服役一事便迫在眉睫了。 尽管因为她的年龄，她可以选择在镇守府深造，或选择比较安全的坐镇城池，但未来对上凶兽、魔物，已经是不可避免。 而她家又没有什么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她不愿面对这些问题，也不得不提前考虑。 “兽人勇士，很强。” 李牝道：“如果让我和这种高等魔物正面交锋，一个照面间，我就会被其当场拍死！” 他实话实说：“因为，无论在力量、速度、爆发上，它强我太多，多到任何技巧都无法弥补基础属性带来的碾压，就像再敏捷的羚羊，也不可能对抗得了猛虎。” “啊！” 李云瑶吓了一跳：“那哥你当时……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险地，之所以叫险地，就是因为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区别就是普通危险和致命危险罢了。” 李牝笑着道：“我们既然在险地参赛，就得做好身死的准备。”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得这一次一百余位参赛者中，折损了四十二人？超过四分之一？” 这个数字一出来，别说李云瑶了，就连林小鹿、秦柔然两人都吓得脸色一白。 超过四分之一的折损率！？ 这…… 何等惊人！？ 以往天下第一武道大赛在比赛结束时，折损率往往都只在一成浮动。 这一次的架势…… 直往三成去了！？ 要知道，古代军队打仗，三成战损率，已经相当于彻头彻尾的惨败了，军队都会为之崩溃。 眼下…… “哥……要么……下一届如果再是用这种猎杀凶兽的模式进行预选，我们……不参加这天下第一武道会了？” 李云瑶小脸发白道：“太危险了。” “这个世界无论做什么事都存在危险，即便你走在街道上，都得小心突如其来的失控车辆将你带走，与其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还不如把握当下，纵意人生，若真有一死……” “不不不！哥，你不能死！” 李云瑶连忙摇头将他的话语打断：“你死了，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 李牝看着吓得小脸发白的李云瑶，微微一笑：“你要学着接受，人死不能复生。” 他平静道：“在这个世界，人终将会有一死，无人能够永生！” 李云瑶听得李牝这番直言不讳，没有半点委婉的话语，身躯忍不住微微一晃，看着他的眼眸似乎积累了水雾：“哥……” 李牝看着她，有些溺爱的摸了摸她那柔顺的秀发：“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还不是你，你吓我？” 李云瑶委屈道。 “我不是吓你，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李牝道：“我会死，你也会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们只有学着接受。”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准你死……” 李云瑶一把抱着李牝的胳膊，似乎生怕他现在就这样走了一样。 “那就好好练武吧。” 李牝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笑着道：“武道，追求的就是生命的升华，不断的升华、不断的突破、不断的进化，或许……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丝希望，我们能够看到真正永生不死的彼岸。” 同样被这种伤感氛围笼罩的秦柔然听了，振作了一番精神：“是的，修炼，进化，我听说，炼星者到了顶尖层次，就能够凝聚星光体，以星光之力优化自身，使得自身具备一丝能量化特征，从而大幅度延长寿命，最年长的一位顶尖炼星者至今为止已经一百四十二岁了，可看上去仍然如同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样，一点不显老态，有专业人士研究称，凝聚出星光体的顶尖炼星者寿命已经打破了人体桎梏，达到了两百年。” “两百年！” 这个数字，让李云瑶、林小鹿两人同时眼前一亮。 “是吗？那大炼星者、传奇炼星者呢？” 李牝问了一声。 “这我就不知道了……” 秦柔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当年听我姐提及过此事……想来……他们应该可以活的更久吧？” “可以活两百岁？太好了！” 李云瑶惊喜道。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李牝看向李云瑶，笑容依旧：“未来，无论我是走武道路线升华自我，还是炼气化神转修炼星者，想来我的成就都不会太差，至少凝聚星光体到顶尖炼星者不成问题，可你们，别说是走到武圣极限，炼气化神，能不能修成武圣都很成问题，别那个时候我八九十岁了，仍然精神奕奕，而你们，却是垂垂老矣……” 此话一出，心中刚刚升起一些希望的李云瑶如遭雷亟。 整个人愣在当场。 “当然，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也能够像现在这样，漂亮可爱。” 李牝说着，还伸手，捏了捏她那精致到没有任何瑕疵的小脸蛋。 嗯。 手感真好。 不过，李云瑶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李牝，可眼神却没有什么焦距。 李牝也没有再安慰她，捏了捏她的脸后，站起身来。 任由李云瑶自己去思考、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已经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了。 因此，他出了客厅，直接来到外院。 恰好，苏脉、拓拔峰、苏翡瑜等人赶了过来。 “李牝，这一次，你真是给我们太白王国大涨了一回脸面。” 苏脉满脸笑容道。 “过奖了，我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争取荣誉。” 李牝说着，虚手一引：“坐。” 带着他们往院子里一处花卉带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武道村的别墅十分精致，每一栋别墅的院子都有专门的花艺师修缮花卉，这座别墅院子虽然不大，只有四五十平米，但在花卉的装点下却别有一番景致。 “修炼上、生活上，可有什么难处？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尽管开口。” 苏脉关心的询问。 “无妨，我都能自己处理。” 李牝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是补充元气的丹药有些不够了……” “补充元气是吧？我马上让人送十盒生生造化丹来，不够的话我让人回去调。” 苏脉马上道。 “十盒……暂时够了。” 李牝点了点头。 “好，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千万不要客气，我们可是还等着你给我们太白拿个天下第一呢。” 苏脉说着，有些感慨道：“自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举办以来，我们太白就没有拿过任何一次冠军，最好的成绩都只是杀入前三……如果你真能带着第一的荣耀回到太白，你就是我们太白的英雄！” “我会全力以赴。” 李牝慎重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的实力。” 苏脉说着，对着苏翡瑜示意了一下。 她很快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这一次来我们除了恭喜你夺得第一外……” 苏脉指了指盒子：“还给你带来了一件宝物，一件……有益于你强化自身体魄，使你已经停滞不前，不再增长的气血再度提升的宝物。” “哦？” 李牝有些意外。 他现在已经换血圆满。 而大宗师也好、武圣也罢，一者是梳理自身武道体系，另一种是凝聚武道意志，和增强体魄没有任何关系。 李牝先前也说过，他对上全盛状态的兽人勇士没有任何战胜的希望，因为对方的属性对他呈碾压优势。 这就是属性高低带来的无法抹平的鸿沟。 眼下苏脉送来的盒子居然可以让他停滞不前的气血强度再次攀升…… 他将盒子打开，顿时，一枚湛蓝色，里面似乎有星光闪烁的宝珠出现在他视野中。 “这是……” “聚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