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贝蕾妮丝的珍珠在线阅读 - 23、决裂

23、决裂

    这……可无趣啊。

    他好像梦见了一个人,她面容模糊不清,说出的话语又那么伤人。

    “目光看向湖面的枫叶,她却看不到反射在眼底的秋光,究竟是什么颜色。”

    “你果然,还是忘了吧?反正也……找不到菩提或者伊甸园。”

    哈……周遭地空气是那么的窒息。

    “别再作呕地忏悔了吧?就算你即将沉入泥土,在混沌的终结后,留下一道不让人讨厌的疤。我也不会为你献上一朵鲜花!”

    竖琴在幻觉中自动弹起乐章,手指都被丝线勾勒出指骨,鲜血流下如瀑布,或许是还在梦中吧。竟然还沾染上些许月光。

    她身上长出来鲜花,仿佛对一切无知无觉,闭上眼睛,在空房间,轻轻说着,发生过和没发生过的故事。

    “还没有对此感到厌烦吗?这作呕的举动,难道……产生愧疚的时候,脑海里不会不断地重演,做出决定的那时候,残酷的心情吗?”

    “啊……呼……呵……请,无助的断气吧。就像……”虚妄中,他抬起头看见她笑着歪头,面容依旧看不真切。

    “对,就像,就像……我一样,这,是可以做得到的吧。”

    看清翻过书页上的优美语句,尘烟和雾霾如癌,只需一个眼神,连同攀附在空气中的病毒,形体细胞模样都看得清楚。

    脑海里发出怪异的响声,记忆中的享乐者,不日便付出代价,这样清晰的记忆,不断提醒过往发生的一切,那可不是污染严重的雾霾,换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就可以解决了。

    娃娃好好摆在旁边,童话书散落在床底,他动了动手指,眨了眨眼,疲惫中确保自己是清醒的。

    他下了床,想要好好打扫这间屋子。先将床上的被子叠好枕头放好,再从床底拽出一堆,被揉皱或者撕成碎片的童话书。

    他似乎听到一些声音,一只猫从门边跑过,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又灵巧地折返。跑到他身边来,发出细小而又依赖的叫声。

    或许有一双眼睛在床底下看着他,收拾好屋子,吹灭了蜡烛,他的身影渐渐湮没在黑暗,看着窗外透过来的一点点月色。他竖起耳朵听,白色猫咪的叫声比哭还要难听,像是在嘶吼着什么。

    “嘀嗒——嘀嗒——”他感觉到一楼的大厅,门外似乎有些异动。

    它或许也感觉到了。

    但他什么都不说。

    不一会,它像只黑猫,凭借得天独厚天赋的皮毛,灵巧地消失在黑暗中了。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呵……”

    她,就在那里吧……

    装模作样的时间结束,浮尘想着,打算去别处看看。

    “吱……”微弱的,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听不真切的声音响起。

    浮尘皱了皱眉,他感到女伯爵到别处了。

    他也不急切,想着该调查的也都调查完了,没调查的也得耽搁下去。就慢悠悠的去后院了。

    玫瑰和证明,女伯爵大半夜啥都不干,跑过来看他杀人去了,既然就在身边,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那她也该去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甚至说不定现在,正偷偷摸摸的,去后院那座坟墓上献玫瑰。

    在坟墓上献上玫瑰,来证明暗杀成功的游戏,她说这是她突犯病贵族式审美?他嗤之以鼻。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起灰蒙蒙的雨,他走进了后院,场景正如他预料一般。所以他只是站在她背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像是等待一个明明你我皆知,却还要装作无理取闹般地上演解释,尽管他面无表情,什么也没想。

    后院正中央的坟墓看起来很新,十字架与上面刻着名字的纹路。她蹲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微风带来了阴冷和潮湿。通通钻进里衣去。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女伯爵似乎是笑了,无所谓地耸耸肩,摘下坟墓旁一朵崭新的白玫瑰,送到坟前。

    “让我想想吧。”他说。

    “那你好好想想吧。”

    他闭上眼睛,她对此举动也不闻不问。

    只是自顾自自多情地说着:“这里种满了玫瑰,一切似如昨日。白玫瑰红玫瑰,总归是她最爱的玫瑰。”

    “今天晚上舞会前,艺术人文关系前卫的男人是谁?”他突然开口。

    “你的疑问只有这个?”她唐突地笑了,没有征兆也没有嘲讽,只是想笑就笑。

    “还有。”他报以微笑,就像我的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一样,不一定要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只要时间对了,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这里。

    “那个家伙,算是我的同僚。啧。”她嫌弃地摇摇头。又说:“我也不喜欢他太过超前的审美。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人。”

    没有意义,会让你忍受这么久?看样子她是不打算说了,这么长久地耗下去也太费时间了。

    不如找个借口回去,先看看那堆书上有什么线索,再去决定要不要查,怎么查关于那个,审美过于前卫人的线索。

    “你知道为什么,公爵会放弃世俗的权力,跑到这里来?整天弹着竖琴,切,或许心里是真的悲伤。”她用烦忧的心事打断了自己,大概一两秒,他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说:“或许吧。”

    “或许以我身份,不可能知道为什么。”

    “呵。”她冷嘲热讽一声,又说:“我是这孩子的教母来着。”说到最后,他似有所感,感受到那哭腔好像并不是什么错觉,尽管不明显,耳朵也不会出错。

    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神色尽是漠然,不多一会,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像是察觉到这个气氛,还是该说点什么,活跃活跃一下气氛,才勉强定了定神,不带包含嘲讽在内,任何感情的双眼被人为地隐藏在眼皮底下,故作的语气似有惋惜。

    问她:“你在利用我帮你报仇,还是顺便完成什么业绩指标?”他原本想说KPI什么的,但想了想,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诞生这种名词,还是算了吧。

    “……不,……算是吧。”她回答。

    “其实……”